场记从一家医院的门口走出来,他的脑袋上包着处理过后的厚厚的白色纱布。
一边往台阶下走,他一边不干不净地骂着:“让这个小sao货给跑了,我草,等着,看我不找到你好好收拾你,好好疼爱你……妈蛋!让老子知道是哪个龟孙子在背后偷袭我,坏我的好事,打破我的头,看我不将他碎尸万段……”
这时,他已经走到了马路边上,在夜色中准备拦一辆的士。
一辆车子停在了他的面前。
“干什么?医院这里也有黑车啊?行吧行吧,去xxx多少钱?”场记报出了自己家的地址。
司机转头示意他上车,场记将车门一拉,往车上一坐!
“哎,你还没说多少钱,可别到时候宰老子啊,告诉你,要是宰老子,老子去交警那里报你的车牌号……”
他正嚷着,旁边一个人笑眯眯道:“你还有哪里想去的吗?赶紧麻溜的去完了,因为以后你可能没有机会去了。”
场记吓了一大跳!
他这才发现原来车上都已经坐了两个人了。
“干嘛?拼车的啊?”他瞪着眼睛,“什么意思啊?你们?”
司机就在他问话瞪眼睛的过程中将车子开动了。
场记知道不对劲了。
“干什么?绑架啊?你们干什么?”
他嚷着,同时想要抢过去开车门下车。
“嘭!”结结实实落在他肚子上的一拳让他差点没把苦胆都给吐出来。
他老实了,蔫了。
咳嗽着就差没口吐白沫,变成了面瓜的场记哭丧着脸:“各位大哥,行行好,我没有什么钱的,真的……不信你们翻我的衣服……我真没钱,饶了我吧……”
坐在他旁边的男人笑了起来。
“我们不要钱,呵呵,呵呵呵。”他笑得很愉快,“我们不劫财,只劫色。”
场记头皮发麻,仿若五雷轰顶。两泡马尿憋在眼里都流不下来了。
他惊骇道:“几位大大大大哥……你们开玩笑的吧?!我是男人啊!”
这位大哥吃吃地笑起来:“我知道啊,我眼睛又不瞎。”
他愉快地接着说:“不过我们的场子里面的男客人就只喜欢男人啊,你不知道吗?”
场记当然不知道!
知道才怪了!
但是,他知道。他完了!
死定了!
绝对、绝对没有好果子给他吃了!
他放声尖叫,叫声好像杀猪一样,震人耳膜嗡嗡嗡地响。
“救命啊!”他拼命叫着,想要去拍车门。
“咚!”
这回一拳头,结结实实揍在他的脸上,一道鼻血彪了出来,场记一声不吭,倒在了位子上,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
司机看着后视镜皱了皱眉:“我说,你下手也太重了吧?”
那位大哥摸着鼻子:“嗯,还好吧,又不会死耶……一会儿到我们的场子就该醒了,不醒就泼他冷水嘛……”
“我是说,你下手这么重,要是把他的脸给打歪了,会倒那些客人的胃口的你不知道吗?”司机翻了个白眼,说。
“哦,说的也是,对不起,亲爱的,我下次会注意的。”大哥说着,对司机抛了个媚眼。
“呕……”另外一个当透明人已经很久了的兄弟终于忍不住了,“拜托你们行行好,少在我面前这么肉麻,恶心死了!”
大哥对他竖了竖拳头:“嗯?是吗?很恶心?我听错了是吗?”
“是,你听错了,我刚刚什么都没说。”这位透明人屈服在这钵大的巨型拳头下了。
虽然说话的语气好像萝莉一样萌,但是根本是金刚的外表啊!
金刚萝莉,受不了啊!
“呵呵呵……”大哥笑了,“这就对了嘛……”
司机无奈又宠溺地摇摇头。
车子一路狂飙,载着场记去了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天色蒙蒙亮,启明星尚未完全从天际消失。
隐隐地有淡淡的霞光从云层里透出一丝光影。
白豆豆睁开眼睛,首先对上的就是一张英俊无比的脸庞。
她怔了一怔,南牧冰的脸就在她眼前,连每一根睫毛都能数的清楚,每一个呼吸都能感觉得到。
她不知道昨晚是怎么睡得,只知道此时她是趴在他的胸前。
他平稳而有力的心跳声就在她的耳朵边上,隔着他光裸的胸肌……
光裸的胸肌?!
白豆豆睁大了眼睛,只见南牧冰全身上下就只穿了一条子弹内裤,这子弹内裤是如此的窄,连那瘦削结实的臀部都不能完全包裹住,更不用说……
白豆豆的脸一烧,接着就发现自己身上也只穿了内衣和小裤裤!
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怎么爬上床的,难道是南先生给她脱得?
她昨天不知道吵到他没有?
正在胡思乱想着,头顶上传来一个带着好笑的声音:“你到底看够了没有?是要我像言情小说里一样说一句你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白豆豆顿时不仅是脸发烧,简直是脑袋都烧了起来!
丢人丢到家了。
她钻到被窝里去,南牧冰捏了捏她的耳朵:“白豆豆?”
白豆豆闷声闷气地在被窝里说:“南先生,早……”
还是没脸钻出来。
南牧冰轻笑一声,将被子猛地一扯!
白豆豆尖叫一声,想要伸手去抓被子,但是哪里抓得到?
南牧冰笑看着她的糗样,仿佛就以看她的笨蛋样子为乐似的,那股子冷酷凌厉劲儿在这一刻是一点都找不到了。
“早……”白豆豆垂着脑袋小声说。
南牧冰放下被子:“昨晚上睡得怎么样?”
白豆豆眨了眨眼睛:“南先生,是你将我……嗯,带回来的吗?”
“我将你抱回来的。”南牧冰轻笑一声,道,“就像你在医院里守夜,我将你抱出来时一样的。”
白豆豆尴尬地垂下眼睛不敢看他含笑的目光,一颗心胡乱地跳着、跳着。
“那,也是您给我脱得衣服……”
她小小声地说。
南牧冰笑道:“难道我还有什么没看过吗?”
白豆豆耳根子一热,更加不敢抬头看他。
说的也是啊……
都不知道自己尴尬个什么劲。
“那,麻烦您了……”白豆豆结结巴巴地说。
忽然,她叫了一声!
原来南牧冰一扑,将她扑倒了!
“南先生……”白豆豆结巴地更厉害了,一颗心也跳得更是厉害。
南牧冰抱着她,将脸枕在她的胸前软绵绵有弹性的地方,然后满足地叹息了一声。
白豆豆愣了一下,然而南牧冰却没有更进一步地动作,只是抬起了下巴,然后用手轻柔地揉着她的小腹。
“肚子还疼吗?”
白豆豆感觉他的手轻轻地揉着她小腹红肿的地方,她小小地吸了一口凉气,有点疼。
但是她脱口而出:“不疼了……”
南牧冰抬起头来,然后枕着枕头,伸出了手臂将她拉了过来。
白豆豆迟疑了一下,南牧冰用手一拉,她“滚”了过来,枕在了他的手臂上。
南牧冰收紧手臂揽住了她,一手用手指点了点呆若木鸡的白豆豆鼻子一下:“红通通的,可真够丑的。”
白豆豆反射性地用手捂住了鼻子,但是南牧冰强硬地将她的手扯下来,白豆豆几乎是带着哭音:“南先生,丑,别看了……”
南牧冰看她一眼,白豆豆惭愧地低下头,但是他却低下头去,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白豆豆用手捂着嘴唇,呆呆地抬起头。
南牧冰看着这只呆鸟呆头呆脑的样子,低笑一声。
用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累了就好好休息。”
白豆豆怔怔地看着他,南牧冰接着又说:“剩下来的事情我处理就好了,今天你不用出去了。”
“为什么?”白豆豆呆呆地问。
南牧冰并没有告诉她莉莉逃出来的事情,他停顿了一下,说:“你搞成这副德行。”
说着用修长的指尖掠过她脸上那道细长的伤口,那是齐怒用钞票砸白豆豆,崭新的钞票棱角刮破了她的脸留下的,不过南牧冰并不知道,将帐都算在了场记的身上。
当然,场记也不冤枉就是了。
白豆豆瑟缩了一下,伤口虽然凝固了正在结疤,但是还是很疼。
南牧冰的手掠过她脸上的伤口,停在她的脸上,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白豆豆怔怔地望着他,迎视着他深不见底的黝黑瞳眸。
南牧冰牵了牵嘴角,低下头在她的嘴唇上又亲了一下。
“搞成这副德行,还不给我赶快复原过来?”
白豆豆“呀”了一声。
“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其它的事情我都会解决的。”
撑起一边手臂,他对白豆豆说:“听到了没有?”
白豆豆忐忑地点点头。
“乖女孩。”南牧冰在她的嘴上又亲了一下。
他的薄唇棱角分明,但是温热而柔软,白豆豆感觉他的薄唇贴在自己的嘴唇上,辗转着,然后他抬起了头。
揉了揉她的头发,他松开手起身下了床。
白豆豆从被窝里冒出脑袋来,只见南牧冰全身上下只穿了件贴身的子弹内裤,优美的背肌和削窄的臀部、强健的长腿一览无遗,光是这个背影就可以贴到外面墙上去做电影的海报,保证大把的女人会掏钱去买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