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继续道“柚子,其实我从小就喜欢你,我也知道你喜欢小溪,因为你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你只是把我当成妹妹”说完绣花推开了柚子。
百草听着他们对话,百般嫌弃的躺在地上,枕着油菜花,看着黄昏之时。赞叹天空的作美。驴子他们也躺了下来。指着天空的云朵,想象着各种动物。我见洞下的绣花和柚子谈情说爱。百草和她的小跟班们谈天说地,只有小溪有点懵的蹲着,她看着洞看不出什么神情,大概是被绣花话惊到。
柚子想伸手擦绣花的泪珠,但她反应激烈,手僵硬在空气中,不知所措了起来。最后他收回了手。神情温柔道“绣花,我嘴笨,不知道说什么吗?”他挠了挠后脑勺。
绣花蹲着哭泣,没理柚子。柚子见绣花一直哭泣,柚子神情有些慌张和担忧,半刻他抱住绣花,看的出来他手有些不安的颤动,绣花就这样被抱住,柚子慢慢的放松了起来,在她耳边唱起了歌谣“山间的大地呀,古老的神,请听我的心声,感谢带来一切的安宁,安于岐山下,请保佑我辈,安居在此”。绣花渐渐的不在哭泣,只是还抽噎着。不知柚子唱了多少遍,声音都有些沙哑了,绣花听着听着依靠在柚子身上睡着了。
百草拿起了油菜花甩了甩仅我们几个听见的声音道“爷爷告诉我,山歌是唱给婴儿哄着睡觉的,或者重大节日时大家一起欢唱,但还有另一种含义是唱给喜欢的女子听,表达自己的心意”。
一旁的驴子也附言道“这个我也爹说过,他当初就是这样追我娘的”说着还摸了摸鼻子。
小溪抬头望着岐山,久久的看着。黄昏渐渐的退下了。夜慢慢的爬上来了。
洞中的绣花醒了,她看着柚子不言,柚子对她极温柔的笑,摸了摸她脸颊“我心中的绣花是勇敢的,没想到你也会哭”又习惯性挠了挠自个的脑门。
绣花喷的一声笑了,然后擦了擦脸,抱住柚子,柚子也抱着她。
百草示意,驴子小跟班们都起身了,小溪愣了一下,然后看了我几眼,我拉着她的手,让她安心。
跟着百草悄悄的走远,然后驴子和小跟班们在油菜花里喊道“柚子哥哥,绣花姐姐”
百草也费力的喊着,仿佛刚才看戏之人不是她。
小溪只是愣着。我摸了摸她头,她看了看我,抱着我哭,我轻轻的拍着她后辈。哭着哭着,小溪趴在我肩上睡着了。
而驴子他们找了几个路过回家的农夫用绳合力的把绣花,柚子拉了出来。
柚子背着绣花,只见两个都狼狈不堪,衣裳上沾了泥浆,鞋子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绣花脸上因哭过留下了几道泪痕。两个人看起来更是疲惫不堪
百草她们见小溪趴在我肩上睡着了,有些担忧,我摇摇头表示没事。
一路上,农夫背着小溪。柚子背着绣花,绣花几次见我想开口,但看着睡着的小溪止住了。而百草他们在后面不知道嘀咕着什么。
到了绣花家,绣花父母一脸担忧,绣花则是安慰不小心摔跤了,她又看了几眼柚子,脸有些泛红,柚子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了脸,小溪被农夫放在绣花的房间,百草他们都回家了。
我见床上熟睡的小溪,为她盖好了被子,就这样的看着她。
我不知为何她有些愣了,只是猜想定是想起了师傅。
不知道过了多久,绣花进来,瞧见我坐在床边,有些担忧,我示意着没事。和绣花出了房门。见她已经洗漱过,换了一件黄色衣裙,眨眼一看既然美几分,少了昔日大咧的风范,多了几分女子的轻柔。
绣花问了我们情况,大致提前安排好的对话,说了一遍,又问小溪为何趴在我肩上睡着,看她神色有些担忧。我叹了叹告诉她,小溪想起师傅了。绣花也没说什么了。
绣花走之前让我到厅中吃饭,我委婉拒绝说等小溪醒了,她就走了。
我回到房间,见小溪在床上滚动着,应是梦见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坐在桌前倒了一杯水,看着杯子想了半刻。又是什么也没想到,随后走在窗前,看着星空算师傅在何处。不知为何总飘渺的让我不知所措。罢了,罢了,不算了。
顺其自然吧。我拿出了黄铜境,细细的观察,它未曾有过反应,也许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镜子吧?
当做留恋吧。我转身看床上,见小溪坐了起来,神情有些迷糊。我走过去,她看了看我道“小凤,我们去找师傅吧”
我看着她“但我也无法确定,师傅在何处,我们何时才能找到”
小溪听了,低着头深蓝的眼里无力,泪掉在被子上。我摸了摸小溪的头,看着她静静哭泣,这一刻,我不知如何似好。
“我们去找师傅吧,虽然不知道在何处,但我们可以寻遍天下,不是吗?”
小溪抱住我低声的哭泣,怕是惊了绣花她们才不敢放声哭吧。
我摸摸小溪的发丝,让她平静下来。又想不知师傅现在何处逍遥了。
等小溪情绪平稳了些,我擦了她脸上的泪珠,然后起身到了一杯水,小溪喝了,看着远处窗外的景色发呆。
良久小溪下了床。这时绣花走了进来,见小溪起床便关心道“小溪,你怎么样了”
小溪轻笑“绣花,我没事”然后肚子咕咕的叫起来了,惹的绣花呵呵笑,小溪不好意思的摆弄着手指。
绣花拉着她的手“好妹妹,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姐姐来就是叫你们吃饭的,也估计你醒了”
小溪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一路上肚子咕咕的叫着。来到了厅前,绣父母已经回房回了,柚子也走了。
绣花摆好了我们碗筷,我和小溪坐下,小溪吃了起来,赞叹绣花的手艺好,绣花在一旁笑了笑。
让我们好好吃,她已经吃过了,看着碗里的白饭,又想着这世间所有的人都吃一样的米粒吗?
吃饱饭,帮着绣花一起收拾菜碗。洗了洗,然后在厨房烧了热水,绣花搬了凳子出来。
让我们坐在门前,看着天空的星辰以及路过的孩童在追逐,家家的油灯照亮着,老人坐在门前欣赏着夜色和邻居们唠嗑。
年轻的男女则是提着灯笼,在村口附近幽会。万里的星空,眼下的知足常乐,不知能安稳几处。
星空中划过一道光,那是流星的光芒,也只是眨眼睛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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