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这是何处,为何身在此处?但既然出来,便不可能回去了。
初遇李珏那医术和仙气,让我误以为是师傅,想来真可笑,更可笑的是遇见“公子”齐裴,是因为树爷爷猜测师傅叫齐裴,还是对于齐裴莫名的熟悉感,让我觉得他就是齐裴呢?
想来冥冥之中的可笑,我好似一棋子,终究谁是下棋之人呢?
一束微光的照亮,使这偌大的树林里微微的光芒,似乎越来越近。
我见来的人一袭黑氅衣,带着赤鬼面具,手拿着黑明珠,他就这样静静的走过来。
“小凤。”一声小凤,再无伪装的声音,又仿佛回来了岐山,最初的模样,可惜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师傅。”我看着他,他距离我不过几步之遥,风吹过他的衣裳,又袭来一阵微凉,他过来,一道紫光出现。
眼前是一处府邸,月『色』的轻柔照亮下,师傅收起月明珠,我们深处一处亭子中,我望着荷塘,呈现的是那时梦中景『色』,可惜也物是人非,我不知眼前是梦中景,还是景中梦。
巡逻的小厮听着灯笼路过,见突然多出先是一愣,随后朝师傅行礼道:“将军,刚听见动静,没…。”
没等带头小厮说完,他摆了摆手,小厮们退了下去,师傅领着我走过鹅卵石铺成的路,穿过石门,走到一处房间。
他带我进去,点燃烛火,我见这房间的简陋,除了日常家具,别无其他装饰,也可以看出经常有人来打扫。
“小凤,暂且住下。”说完,他手一挥,凳子出现几件的衣裳。
随后他出了门,房门关上,出来一大木桶,木桶里冒着淡淡的热气,我脱下衣裳,泡澡。
也不想任何往事,只是静静的洗着。换上衣裳,大手一挥木桶消失,既然在师傅府邸,我自然也无需隐藏法术。
看着梳妆镜中的自己,清秀中透着一丝的灵气,一身青衣更忖托出的是小巧玲珑,挽着简单的发饰。
出门已经是辰时,依靠梦中的记忆,走过的每一个地方,来到书房,见门是敞开着的。便走了进去,在烛火的照亮下,书案台前师傅静坐着翻看手中的书。
一挥门的关上,我望了望四周的三层的书架,层层堆满不同的书籍,又按照不同贴了字,应该是分类了。
“师傅,为何一直瞒着我,那齐裴终究是谁,还有我到底是谁。”无心继续观察书籍,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这百年来一直寻他,而今在这,他也承认了。
他放下书,细细的打量我,我不知道他面具下是怎样的神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想说便不会告诉我。
“此下山,为了天下。”最终他说了这句,我叹了叹,轻笑的看着这一切,我不知为何隐瞒,还是我多虑,但是既然不想我知道,不知也好。
“师傅可知,小溪成婚了,不对,师傅应该早就知了。”
“嗯。”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也无力说下去了,便走出了书房,望着这星空。
凉凉的秋意,冷风的吹过,与魏国距离甚远,何时能会,走在这幽静的府,除我之外,好像无人一般,我不知道去何处,何处可去,见是后庭院,我走了过去。
就这样站着,一旁有一颗上百年的大树,我依靠在树上,闭眼的聆听,感受万物的变化。
“小凤”
我听师傅喊我,睁开眼睛,看他慢慢的走过来,手中拿着一披风,随后他将披风披在我身上。
“师傅,你怎会成为齐国将军,而你也并非好战之人。”
“为师,何时说自己是将军?”他透过面具看着我,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倒是提醒我,看着日月星辰,齐国的走位,而齐国将军“启夜”怎可能活着,早就战死沙场,而眼前“人”不过是师傅代替那人身份,不过为了护卫国土,家人。
“启夜不过二十余岁,便有如此智慧,所幸遇见的是师傅,真巧。”有时候看破不说破,毕竟守护的是那生命,改不了,逆天不了,那么由其他人去守护了。
师傅从什么时候开始“参与”红尘,他一项不喜就是世俗。可而今一切都变了。
他不言就望着星空。尴尬片刻。
“师傅,一直都知我会占卜,可每每算自命格,就好像世间无我,也算不出师傅和齐裴,还有白家二小姐的命格。莫非早超出三界,九界之外了?”
师傅轻轻的敲我额头,最终叹了叹:“这世间启是你我能参透,夜凉,早些休息。”
我刚想说什么,只觉得一阵眩晕后,似乎一片空白。
那集成的碎片,散成第一,我站在其中,穿过一庭院。
见一三岁女童蹲在一处,她指着蚂蚁和旁边的男童道:“珩哥哥,你看小蚂蚁受伤。”
“晟儿,蚂蚁不好玩,随我进宫去,二哥哥那有可好玩的东西。”男童无聊的看着蚂蚁,哈了个哈欠。
女童思考片刻点头:“好,珩哥哥,我们去找忧哥哥…”
男童听后,精神了几分拉起女童跑出府邸,上了马车一路到皇宫。
午时的来往皇宫的官员少许,马车停在一处宫殿前,只见那匾上写了“无忧殿”
凤卿晟下了马车,她快步的跑进无忧殿,只见路过宫女行礼道:“参加二皇子,凤郡主。”
“小凤,慢点”魏珩追上凤卿晟,来着正是刚那两个小童。
一身着粉『色』衣裙的宫女走了过去,迎接两孩童,一脸浅笑道:“呀呀,总算把你们盼来了。”
“紫嫣姐姐,无忧哥哥在哪里?”
“书房,你们去吧,这就备点心去。”
凤卿晟小跑到书房,她看书案台前追了一约十岁的少年,她静静的走过去。
少年似乎注意了女童,他轻轻的咳嗽,见那原本苍白的脸更是暗淡了几分。
“无忧哥哥。”凤卿晟走到魏无忧面前,坐在轮椅的魏无忧浅浅一笑,黑发披肩。
“咳咳,小凤…。”
我看,凤卿晟轻轻握着魏无忧的双手,那道红光,莫非这女童…。
果真魏无忧的气『色』好了些,一刻魏珩踏门入。
“皇兄,皇兄,父王请的大夫来了吗?”他一脸着急见坐在轮椅上的少年,这是他最敬佩的皇兄,与他交情也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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