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今日吃火锅真是独特的味道,躺在榻上紧紧的裹着衣服,好像忘记了什么,捏了捏额头。望着房内,突然想起来师傅未食。
便起身了,轻脚轻手的下了榻,慢慢的走向师傅床边,这等作为跟贼人似的。
我咽了咽口水,轻声道:“师傅,你可睡了?”当我刚提脚想走时。
只听他应了一声:“小凤。”紧接着慢慢的他起身,整理了衣裳,看着我,月光透过窗洒进来,见他精神气爽,无一点睡意。
我瞬间弱了几分干笑道:“师傅,要不要吃点什么?”
静静的看着他,他那浅浅一笑:“下雪了。”
听他一说,我走进窗前见外飘雪连连,袭来一股冷气,肩上微微的暖和,我转身见师傅蹲下为我披上披风。
我看着他双眼,如水一眼的平静,看不出喜乐。一拥而上,抱住了他,他轻拍我的背。
“小凤,乖。”
“小凤,乖。”
朦朦胧胧中,有些困倦,便闭上了眼睛。
雾蒙蒙,不知黑夜还是清晨,茫茫的遮盖天地,只听不知哪来传来一清甜的声音:“芸芸众生,皆是虚妄,何以从容。”
散去的物,眼前化作一庭院中,风波亭下站着的是一约十二三的豆蔻少女,一袭粉衣裙,手拿折扇拍了拍,口口念叨,绝美的容下是一双极美的眼神,细看既有一丝潇洒之气。
而亭上独坐一白衣男子,他『摸』着那青铜面具,静静的听少女念叨。
“仙尊?”少女拍了拍手中的折扇,走出了风波亭,望着亭上坐着的男子。
男子听见少女喊他便一跃跳了下去,他走进少女,少女瘪嘴一笑。
“过几日七夕,仙尊一同去赏花灯,每年都跟珩哥哥去,今年我们去如何?”风吹过少女的衣裙,她浅浅一笑等着男子回答。
见男子点头,她摊开了折扇,见扇上是稚嫩的孩童画,署名为小凤。
两人就站着花园中,我不知为何看这景,乾坤一转,既然是黑暗中,听见的只有孩童哭闹。
“爹爹,娘亲,晟儿怕,晟儿想回家。”
“乖,莫怕……”
“你…。是…。何人…。,可…见我爹,娘?”
“我是谁,不重要,睡吧,睡吧…。”
“大哥哥,你一个人住在这吗?”
“…。,晟儿,莫『乱』动,穿好鞋。”
“仙尊,下山可好玩了,要随晟儿下山吗?”
“好。”
那些好像来自遥远的声音,又好像很近,原来的原来早已经深藏在某处。
渐渐的一丝光亮,霎那间出现一女子,我知她是凤卿晟。
“小凤,为何不愿面对,莫非怕了?我凤卿晟何时怕过?你便是我,我便是你。”
听她的讥讽,我有些无力的望着四处,这火光是她身上,原来我们还身处黑暗中。
“所以,你梦中寻我为何?我不过苟且于世?看着仇家与珩哥哥成亲?珩哥哥早已爱上那人?我又能如何扭转乾坤?更何况珩哥哥爱过我吗?”我轻笑的看着她,什么皇权贵族,什么青梅竹马,一切都是假的。
珩哥哥,当年说娶我,后来呢?
亲眼看无忧哥哥被杀死而躲在后面?亲手引魔入城,又可曾出手救我族,看着天下的苍生不顾?想起这些有何用?即便他长生不老,又有何用?因爱生恨,因恨生缘?
“你想的我皆知道。”她眼中轻笑带几分苦涩,望着我似乎有难言之语。
“珩哥哥,无忧哥哥,还有…。他?”说道他,我听凤卿晟迟疑了一会,也知道知道那人,指的是何人,更何况心中也有丝丝缕缕的疼,就像她说,我是她,她是我。
“仙尊究竟是何人?”
她听我一说神秘一笑道:“仙尊,就是仙尊,不是一直…。”说着,说着,她顿了顿。
“你喜欢他?”
“嗯?”
不知觉我们一笑,是呀,喜欢他。
“他是师傅?”我看着她那一笑,心愣了一下,世间有如此美之人。
凤卿晟笑非笑的不答,也黑暗中一点点的被吞噬,在消失之前,我看她眼里含着泪珠,心中突然一股阵痛,是遗忘了什么吗?
我睁开了眼睛,听门外飒飒的风吹,又看眼前盖了两层棉被,定是我说冷。
看了看床,师傅早已经不在房中,外面如此冷,我裹紧了被子,可比魏国冷多了。
细想刚才的梦,凤卿晟又为何出现,明明我记忆恢复的也差不多,还有什么被遗忘的呢?想到这个算了算齐…不,是珩哥哥的动向,此刻带着“王妃”家宴。
房门被推开,只听一声“醒了?”
师傅端着粥进来,他关了房门,走到榻边,吹了吹米粥道:“小凤喝了。”
“嗯…”我接下米粥,温度刚好,我舀了一勺吃下有淡淡的酸菜,我知应该是师傅放的。
吃完了一碗,整个人都力气了,师傅拿了帕子,我擦了擦嘴角后,师傅将碗端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他提了个小篮子,篮子中冒着淡淡的热气,一股飘香起来。
我裹着被子道:“地瓜。”
师傅将篮子放在桌上,我从榻上怕了起来,穿好了放在一旁厚厚的棉衣,才敢下床,走到凳上坐下,掀开在小篮子上的抹布,只见是两个紫『色』的地瓜,我拿起一个递给师傅道:“荳荳的心意,自然要吃了,这紫『色』地瓜可好吃,甜。”
他接下地瓜,剥开皮,我将另一个地瓜一半分开,恰当好处不烫其手,咬了一口,软甜而不腻人。
果然冬天吃地瓜最为合适,甜糊糊的手,见那放着水,我伸手进去,那原本冰凉的水,变温了,洗掉了地瓜的污渍,擦了擦嘴角。紧紧的裹着衣裳。
望了望窗外几眼后,看师傅静坐翻开着书籍,而小篮子已经盖好了。
冬日,总让我没勇气出门,曾经有小溪带动,后来又有白垢,而今我与师傅大致安静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师傅?”
“嗯?”
“你可有喜欢的女子?”
他原本静坐看着书籍,刹那间抬起头望了我一眼,仿佛看不透的『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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