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白发紫眸,那惊世的容貌又倾动多少人心,被掐住的下巴。我轻咳着望着那紫眸,师傅活了多少年,又经历多少,我无从得知。
嘴角干枯的血迹,手上的丝血滴落。他放开了我,那白发恢复原先极黑长发,他重新戴上面具。
只听门被推开,荳荳见榻边的手绢沾了血迹,麻『色』的棉被上滴落丝丝的血迹又看我零碎的发丝以及嘴角的血『色』,她赶紧端着盆过来。
师傅快步的走出门,雪吹风飘落进来,一袭寒风来袭“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荳荳端着热水,扭干帕子为我擦洗着,那一脸心疼的模样,她抽抽噎噎着。身子微微的颤抖。
“小凤,你这是怎么了?,一身血迹,等会我帮你擦干净,然后换一棉被。”
我摇摇头轻笑道:“无碍,荳荳,我有些困了,你先回吧。”
她擦了擦我的手,那帕子被染红。她心疼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落下来:“小凤,你等着,我去找郎中。”
“荳荳,无须担心,师傅便是神医,世间无人极他,有他在我无事。”
“可是…。”
“别担心…。”
荳荳带着不安还是出去,若换做其她孩童见血定会吓坏了,而荳荳能冷静的擦拭,果然不是一般的孩子。
我闭上眼睛不到半刻,荳荳带着一丫鬟为我换一套棉被,并嘱咐我好好休息,两人便走了。
门关上那刻,师傅现身坐在榻上,静静的看着我,最终无奈的叹了叹道:“比小溪还掘强。”
“彼此彼此,师傅不也是?真藏着住?”
“……”
一时的沉默,一瞬间的尴尬,我慢慢的起身,动了动,似乎身子好了些也不疼痛。
我一点点的靠近他,他就也不躲,我扑了上去,他稳稳的接住。在他怀中蹭了蹭。
抬头望着他摘下了那面具,入眼是清秀的面孔,对上是平静的黑眸。
轻轻的碰了碰他脸颊与常人无别,我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皱了皱眉头。
“师傅,师傅,你活了好久,我都是老婆婆了…。”
他抱着我坐在他腿上,轻轻的抚『摸』着我发丝道:“不记得…。,太久了…。,小凤如果为师没承认,你会找下去吗?”
我听他有些飘渺的声音叹了叹:“时间问题而已,何况你不会抛下我…。”
不管过了多少年,醒来后的初见,月下的白衣,种种都挥之不去,那人那日一刻便永恒了,世间不会有第二人。
“师傅,你当初是怎么救我的?”
“他们逆天扭转乾坤,舍命护你。”
“嗯,国仇家恨,怎么舍得苍生不顾,家族灭亡。”我闭眼,已经没泪痕了,那化作尘灰,那孤魂无法的轮回。
终究过了千百而被遗忘,活下轮回又有多少呢?
“师傅,你说齐大娘为何救了那两人,结果其中一人既然恩将仇报了?”
然师傅没回答我,我有些困倦的,枕着他大腿睡了。
飘飘的烟雨,我看着虚虚实实的影子,深知这是梦境。
一撑着油纸伞的少女,走在烟雨的桥上看着路过的人,突然她看向一身穿蓝衣的男子,细看男子着有一袭非凡的贵气而他的身边站着是紫『色』风铃的女子,女子亦美而妖媚,两人似乎谈论什么异常的开心。
少女收起油纸伞任细雨打落在她的身上,她望着那对男女轻笑道:“珩哥哥,原来你有心仪之人,又为何说娶我?”
缓缓走向的是身着白衣,带着青铜面具的男子,他撑着油纸伞为少女遮雨,又望着走远一对佳人道:“小凤。”
少女轻笑看着他:“仙尊,今日免得烟雨,不如一同逛宛城?”
男子点头,亦看不出少女点半忧伤,仿佛有几分孤冷。
我跟随她们走过每一条路,每一个巷子,直到雨停,阳光洒下才发觉宛城的美。
突然眼前白雾苍苍,我听谁在唤我。
“小凤,小凤。”
我睁开眼睛『揉』了『揉』,有些昏昏沉沉又重重叠叠的几个师傅的影子,过了好一会,缓过神来。
师傅扶起我。夜已经黑点上烛光。
“小凤,子时一刻,你先到荳荳他们走。”
我清醒片刻,又听他这般说思考一会道:“师傅,不如我留下来,而今府的下人都散了,留下无几人,你先带她们走,齐裴他不敢拿我如何,毕竟齐大娘私下的商铺被发现,不过是为羽扇,那本是我爹之物,岂能让外人田?”
他只是叹了叹点头。
荳荳端了晚膳进了,我劝她收拾东西,她犹犹豫豫的答应了。
静等子时,我静坐在门外,看着满天的星辰,师傅不知去何处了。
师傅带着齐大娘他们上了一辆马车。
子时一刻,听风声早埋伏下的官兵,听大门被踢开,翻『乱』的府邸,灯火的冲天,句句“搜。”来着的气势汹汹。
踏过这庭院,他们见我一人将我包围起来道:“小娃娃,爷爷们不为难你,快说家主权何处,羽扇常在何处?”
我不会理,那一剑刺来,我一跃。
这下他们惊了,齐齐上阵,我一跃到屋檐,吹动箫声,风的卷起,只听他们大喊:“妖童…。”
火烧的府邸,箫听那些官兵的掉落吃疼的咒骂,我看着炎炎大火烧毁一切,突然飞出一羽扇飘到我身旁。
我拿羽扇,只听一身着盔甲男子道:“『射』,不能让羽扇落入妖童手中。”
那千万箭『射』来,我看对面屋檐的翩翩公子欲动一下,而他身旁的女子阻止了他。
浅笑吹箫,箭落地,一道紫光闪过,一面具一把我抱起。
只听那屋檐下的男子下令“追。”
一挥,已经是城门外的,我看着偌大的而紧闭的城门,跟上一白一紫的两人。
“王爷,王妃多日不见,奴婢是犯何事?两位紧紧『逼』迫?”
齐裴刚想开口便被他身边女子抢先道:“那日山洞里放你一条命真不该,没想到你既然是凤卿晟?”
“哦?凤什么晟?王妃说笑了?我不过无名之辈,哪知道你说的何人?况且我不知那日的人是你,没想到一国公主既有一身好武艺?与民间说不一,听闻公主娴淑,倒是没看出半点。”
“你…。”
我懒得理她,拉住师傅衣裳刚走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