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待又是一月,也怪就怪了,这地方齐裴他们亦没发现,不对,是珩哥哥他们没发现,说明这结界不可小觑,更奇怪的是凡人有可以误入也倒是有几分仙缘。
此时为午后,我坐在门前看着山间如春,没半点冬季之意,只听一声:“凤娃子,你做甚。”
走过来的是萝卜精,今日他穿了一大蓝『色』锦衣,又挽着束发,颇有小公子的模样,卓有几分大气亦成熟了,褪去一些稚嫩,千年来还是长大了。
“想着很奇怪了,可又好奇,紫絮她们既然找不到这里?莫非这结界有所不同,这是你下的结界吧?好个萝卜精何时会的,我既然不知道,说你这些年来你都偷偷学了什么?”我故作生气的别过脸去
“那是,我的结界世间无几人能破,况且我可修为千年的山神,那些…我还不放在眼里。”萝卜精骄傲几分的『摸』了『摸』鼻梁道。
又听我语气不悦更是别过脸去他收了骄傲之气,假装咳嗽几声:“仙尊留下了几本书,这千年来我反复的看,通透了就烧了,怪我太笨,昨儿才看懂,也就是昨儿的烧了。也让你见笑,我一老爷爷模样,只为让山上的人知道这山林有人守护亦砍树之时,他们会掂量几分想起我老头子,好留些树木,年轻也知分寸。”
“想的倒是周到,我看这变化极大,说来可笑,我既然不知师傅就是仙尊,也梦见‘仙尊’可那年到底发生何事?”
萝卜精看我没一刻的犹豫,神情倒是恍惚恍惚片刻才敢开口:“说来也是齐君为长生,违背了天命,他还差点吃了我,所以为什么我那时候被埋在后山,其实是齐君他派的那群道士来寻我,幸好仙尊救下来才留的一命,没想到这个齐君丧失了良知,不顾天下百姓之命为长生既然和魔尊签下契约,结果呢?”
他大笑三声看着天空,指向其中一处那空中的晴朗而云白,只听他道:“我亲眼看仙尊与凤攸联手灭了附身在齐君以上的魔尊魂飞魄散,但凤攸也跟着魂飞魄散了,而齐君亦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那以后再也没见过仙尊了,他只留下那几本书。”
我看着他眼里是无奈,凤攸这名字倒是耳熟,不对!那不是树爷爷心仪的女子,怎么会在齐国呢?她不是凤族的女君吗?树爷爷不是也曾找过吗?也是与神族联姻的女子,以及封印神兽而元气大伤的人,最后既然落得魂飞魄散了,这些都有关联呢?。
她与“我”又有何关系?
“萝卜精,你可知我与凤攸有何关系?”
萝卜精听了一脸『迷』『惑』直接摇摇头,他这点似乎没变“你以前并没说过她,怎么了吗?凤娃子在怎么突然想问。”
“没,只是好奇这个女君,倒是可惜了,可惜了…。”
“不,我看见一点红衣女子在魂飞魄散之前笑了,你说怪不怪?”萝卜精说到这里他有些『迷』『惑』又不自觉的跟着笑,好像回到了当初的模样,这倒是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笑了?”
“没错,我看见那女君笑了,而那魔君消失前,好像说了什么,一直以为是我的错觉,但今日不知怎么,看到你我肯定拿魔君一定说了什么。”
我『摸』了『摸』下巴,萝卜精的为人还是很可信,如果那样说来,魔君和女君之间应该发生过什么事情。
“萝卜精,你可见过女君的夫君?”
他听了整个人好像愣住了,半刻坚定的摇头“没见过,传说是天帝之子下任天帝,没几人见过,凤娃子,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我看山已经变化万千了,当年那些小松鼠也随着万物而轮回吧?”
“哈哈,凤娃子这是自然规律,顺从自然,你不是有我们吗?”
“是啊,有你们。”我呢?不过苟且偷生,亦不会什么法术,如何斗的过,而今崆峒印在师傅手上,又怎么斗过魔,至于凤攸是何人亦和我有何关系,怕是只有师傅知道,他自然不会告诉我。
抽出折扇,一下子萝卜精夺了过去。他打开折扇大小道:“哈哈,真怀念呢?凤娃子当初你还为写小凤还是晟儿纠结了半天,不过有些奇怪你还是写了小凤。”
“所以被你一直凤娃子,凤娃子的叫着。”我叹了叹,看着他瞧了瞧折扇。
“千年了,你怎么想的?好好的晟儿,怎么最后写成小凤两字?”
“嗯?当时不知为何‘凤’比‘晟’字更有意义,虽然娘亲曾说过‘晟’有光明之意,可不知为何写下来既然是‘凤’字,这真是怪了,我都不知如何,不过又何妨呢?不都是我吗?”
“也是,凤娃子没想到你既然变得如此…。豁朗了,你以前又皮,又机灵、还带点傲。”
“过往云霄,而今是而今,萝卜精也是你也非昔日的你了。”
他将折扇还我,拿出一板凳与我同坐,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年他经历的事情。
“凤娃子,有一次我化成老人遇见一年轻人,他既然抱着我痛苦说我是他爹,真是把我着急坏了,多了一个儿子,不过他可逃不过我眼睛,看上我种的人生了,我怎么可能会给呢?那可是我子孙。”
“…。”
听他说完已经是黄昏之时了,也一日没见师傅了。
“萝卜精,你可知师傅在干嘛?”
“仙尊好像又看书,你又不是不知?仙尊闲来无事就喜欢看书,那时候你跟着看,结果你看的是什么?那些人间情情爱爱?”
听他义正言辞的说着还带着怒火,我大笑“哈哈,你怎么不说那些书都是师傅带回来的?”
这样一说,他又蒙住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拍了拍脑袋。
“啊啊!仙尊教坏你了,既然下山带回那些情情爱爱的书籍给你看,养成了奇怪的想法。”
我捏了捏额头“奇怪?哪里奇怪?凡尘之姻缘,不都有月老牵线吗?你也是仙人,能不知?”
“胡说,月老爷爷做的怎能和那些凡夫俗子写的一样呢?”
看他一下子怒火冲天,我只好点头敷衍他,不再说什么,而他坐在一旁生闷气,这闷气到还真是奇怪,一时我捏了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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