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手里的匕首对着他,“你以为,我不敢吗?”
“我以为,你不会。”
“那你可就看错我了!”白兔右手往前,匕首贴着他的脖颈。
他的肌肤白里透红,脖颈上还有她昨晚手指刮痕,明显又暧昧。
他嘴角勾着一抹笑意,凤眼微眯的盯着她。
“夫人,这辈子,你可能只有这一次机会……”
可能!
白兔右手微微用力。
血从他的脖颈上流出来。
她收回匕首。
瞪着他。
宗墨绝摸了摸脖颈,手指上沾着血痕,“果然,又当教主夫人的潜质,对自己的丈夫,都能下得了狠手。”
宗墨绝起身离开,“为夫先去包扎一下,夫人要一起吗?”
“不……”
她站在原地,盯着手中的匕首,匕首上的血迹正在慢慢的消失,好像被吃进去似的。
她吓得手一松。
匕首落在地上。
哐当。
宗墨绝脚步一顿,“如果夫人要扔,就扔进池塘去。”
“我才不会扔,我很喜欢你送我当新婚礼物,所以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就是你脖子上的刀痕!”
“那就……谢谢夫人了。”
白兔捡起地上的匕首,合上,放在腰间,鱼竿飘进池塘了。
这一天,她都没有见到宗墨绝。
直到晚上。
“唔……”
“你干嘛!”
白兔被他摸得身子一软,声音变得娇滴滴的,左手推着他的胸口,“睡觉!”
“是要睡觉,和夫人一起睡……”
“我不!”白兔右手摸着他的脖颈。
他说去包扎了,怎么没有纱布,脖颈处只有一条摸起来像刀痕的印子。
“你是我的娘子,咱们能拒绝和夫君一起睡觉呢?难道你们风雨派,就是这样教导你们这些弟子的?看来为夫是时候去风雨派,见见夫人的娘家人了……”宗墨绝摸着她的脸颊,“你说呢……”
他去了风雨派,会不会把所有人都给杀了?
“不去,我嫁给你,掌门,长老,都不会认我了!你妹妹把这个消息传出去,我肯定已经被逐出师门了!那里才不是我的娘家,你不许去!”白兔瞪着他,“听见没有?你不许去。”
“想让我听你的,你得哄我开心……”
“关我屁事!反正不是我娘家了,你要去杀了他们,和我也没有关系,你自己不会调节自己的心情吗?还需要别人哄……”白兔侧头,不看他,“我困了……”
宗墨绝盯着她的气鼓鼓的小脸,“娘子,既然你这样说的话,风雨派不过一个小门派,也就一千多人,杀了他们,不过一夜之间……”
宗墨绝躺在她身边,“为夫想想,什么时候去杀了他们,听说风雨剑法一百年前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你们风雨派学不来,没有那个天赋,本座就借着抢剑法的名义,杀了他们,如何……”
“你敢!”
“本座可是魔教教主,江湖之上,还没有我魔教不敢做的事!夫人要赌吗?”
“宗墨绝,你太坏了!”
“唔……多谢夫人夸奖,为夫受之无愧!”
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