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洞道前,衡秋突然开口道:“主任,你早就知道了吧?”。
赵山南脚步一顿,眼神闪烁道:“这是上面对于那张风水地图研究后做出的推测,原本并不能肯定,我也是此刻才确定”。
说完,赵山南继续往前走去,这洞道不过二十多米,走到尽头空间大了一些,眼前出现了一扇白玉石门,上面雕刻有祥云图案,精致漂亮。
玉石门左右各有一座破碎的石兽像,地上散落一地的碎石,因为残缺不全,所以也辨认不出是什么石兽。
据说黄帝最大的行宫,昆仑山的行宫有离朱,陆吾,英招,无名,开明兽,五大神兽守护,其下还有许多未记载的奇兽,可以说是坚不可摧的一处行宫。
打量一眼两尊残缺不全的石像,赵山南走上前推了一下玉石门,但没推动,我们几人立即上前帮忙。
十个人齐声发力,僵持了数秒,玉石门才吱呀一声松动了一下。
“再来”,
赵山南沉声一句。
我们几人涨红了脸,用了十多分钟才推开一面玉石门,而且只是半开。
半开的玉石门内有一股很特别的气息弥漫出来,给人的感觉像是尘封已久,透着一股岁月的味道。
走进石门内,眼前竟然是一处深渊,深渊内云雾缭绕,遮蔽视线,也不知道有多深。
“这是黄帝的行宫?”,林子有些愣住。
赵山南眼里露出一丝疑惑,摸出一颗子弹扔进深渊里,半响也没有听到回声。
耿河山站在边缘往下打量了几眼,“难道这深渊下面有黄帝的行宫?”。
林子一脸不解道:“那他们那些人怎么上下的?难不成真的都是神人,可以飞天遁地?”。
邓丛走到门外捡了几块大的碎石,走到深渊边缘扔了下去,还是没有回应。
陈意从腰间摸出手枪道:“主任,要不让我开一枪试试”。
赵山南进来后一直在思索,摆手道:“暂且不要开枪,别乱来”。
“眼前这会不会是幻象?”,余玲有些惊疑。
“应该不是”,衡秋否定了余玲的猜测。
我们所处深渊边缘的平台也就百平的面积,上面是洞顶,对面是深渊石壁,也没有其它平台空间,大家搜索了半响也没找到异常的地方。
“现在怎么办?”,佟娅开口道。
赵山南盯着深渊又打量了几眼,沉声道:“把绳子都拿出来,我下去看看”。
局里的绳子都是二十米的标配,每次任务最少两人需要装备。邓丛,方远文,和佟娅都带了绳子,拼接起来有近六十米长。
这地方空无一物,也只能我们几人攥紧绳子让赵山南下去深渊。
很快赵山南的身影便消失在缭绕的云雾内,等了有五六分钟,绳子那头突然一轻,我们几人因为惯性踉跄后退差点跌倒在地上。
“主任”
耿河山迅速走到深渊边缘喊了一声。
“主任,是不是到底了?”,林子也喊了一声。
等了片刻,深渊下没有人回应,我们几人互望一眼,心中同时一紧,林子惊疑道:“主任难不成遇到什么危险,失手掉下深渊去了”。
陈意和方远文两人迅速将绳子拉了上来,原本系在赵山南腰间的绳环被弄断了,断口散乱,像是被什么咬断的。
看到绳子断口,我们几人心中一痛,难以接受。
衡秋深吸了一口气道:“不见尸体,主任未必出事,别乱了阵脚”。
“我下去看看”,陈意开口道。
衡秋捡起绳子道:“我下去,我能应付的危险状况要多一些,若是我也没回,你们就回去”。
我们几人沉默了一下,没有争执,衡秋确实更适合。
“如果下面别有洞天,我会示意你们的”。
说完,衡秋往深渊下落去,我们缓缓放下绳子。
五十米时,我们停住绳子,手头上还能感觉到重量。
“衡秋”,余玲在深渊边缘喊了一声。
深渊下没有传来衡秋的回应,但绳子突然一沉剧烈抖动起来,我们几人对视一眼,迅速拉动绳子。
绳子快速收缩着,只剩七八米时,在深渊边缘看着的余玲焦急道:“快,快拉,衡秋有危险”。
此刻衡秋身上鲜血淋漓,缠着两条一米多长,浑身覆盖鳞片,长的像蛇的动物。
这东西手臂粗细,通体白色,胸前有两条腿,眼睛明亮血红,像红宝石一样,长着一对猫耳,看上去就像是猫身蛇尾的样子,只是没毛而已。
衡秋嘴里咬住其中一条东西的脖子,脑袋几乎被它的身子缠住,左手紧攥着另一条腹部的地方,这被攥住腹部的这东西嘴里正咬着衡秋腰间的绳环,锋利的牙齿已经咬断一半。
“快啊”
余玲又催了一句,趴在深渊边缘伸出手想要等衡秋靠近后拉住他。
眼看余玲的手就要触碰到衡秋时,绳子突然绷断,衡秋身子一顿,直直往下落去,深渊边缘白皙的双手不知怎么伸出一段距离,竟然抓住了衡秋。
“余玲”
绳子断的同时,我们几人被一股惯性拉的后退出去,余玲心中一急,身子往前探了出去,虽然抓住了衡秋,但自己也在往深渊滑落,耿河山靠的最近,也最先反应过来,大喊一声扑过去抓住了余玲的双腿。
紧接着邓丛,林子两人迅速抓住了耿河山,佟娅扑上去也抓住余玲双腿,下坠的趋势这才止住。
我迅速上前抓住耿河山,方远文则到了深渊边缘,在我们将余玲拉回来后伸手拉住衡秋,和余玲两手用力将衡秋提了上来。
余玲右手鲜血淋漓,衡秋两手攥紧的那东西死死咬在余玲手腕上,余玲眉头微皱,额头冷汗直冒,强忍住了这股剧痛。
方远文手里寒光一闪,想用匕首杀掉咬住余玲的这怪物。
“别动,它…血液…有毒…”
衡秋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虽然没听明白,方远文也懂了什么意思。
耿河山从衡秋手中接过这东西,用手紧紧攥住,捏住它的两腮,让它松开了口。
衡秋双手解放,这才慢慢将缠住脑袋上的这条拿下来。
“这玩意叫蛇螈(yuan),血液有很强的腐蚀性,而且能喷毒气”,衡秋一手抓住它的腹部,另一手捏住了它的两腮,喘着粗气道。
“那余玲有没有事?”,林子紧张道。
衡秋没有回答,蹲下身将手上的蛇螈按在地上,“远文,插它头颅”。
方远文握紧匕首,直直地插在在蛇螈头颅上,蛇螈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便不动了,死的很干脆。
衡秋这才松开手,长吐一口气道:“蛇螈有毒,但下面有解毒的东西,我可以控住毒性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