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程乔下意识地查看了发信人的名字。
“毛荣荣？她怎么会突然联系我？难道是为了今天李谦来找我的事情？”
仅仅用了三秒钟，程乔就已经在心里脑补出了接下来毛荣荣可能会说的一些话。
或许是哭诉，或许是厉声质问，或许是高高在上地通知她让她远离李谦。
深吸一口气，程乔拿出手机打出一行字：“出什么事了吗？”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一个小时都过去了程乔也没有收到后续的消息，最后她气鼓鼓将手机关机然后抱紧了牛牛。
“你说现在的女人都怎么回事？为什么都是女孩子却不能好好相处，难道只有被男人爱的女人才是完整的？这都是什么狗血又古老的思想逻辑啊！”
喵呜！
一下子被程乔揪疼了毛发，牛牛转头发出了威胁的低吼，甚至它还轻轻咬住了程乔的手指。
“好好好，是我错了，大哥你放了小的吧，明天给你多抓一把猫粮怎么样？”
“还不松口？那再加一小块鸡胸肉，最多就是这个价了。”
就在程乔跟牛牛讨价还价的时候，另一边的毛荣荣却是接到了李谦的电话。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前，她披着驼色条纹围巾凝望窗外的灯火，桌子上放着的手机响起李谦低沉的声音：“明天有空吗？我想要请你吃个饭，朋友之间也可以吃饭吧？”
没有收到回答，李谦沉默一阵突然提到了程乔：“今天我去见小乔了，很明显她已经对过去的事情释怀了，而且我也真诚地道歉了.....”
“荣荣，我知道你一直因为当年瞒着小乔的事情过意不去，但是那也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你真的没有必要因为她拒绝我不是吗？”
当！
玻璃杯敲击在铁质小桌上的声音清脆动听，毛荣荣慵懒地斜倚在窗前沙发上歪头看着手机。
“李谦，你可以道歉之后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是我却不能。那时候我跟乔乔是最好的朋友，她甚至会和我睡在一张床上讲述她有多喜欢你。”
眼神迷离飘渺，毛荣荣苦笑：“你不知道，她说起你的时候眼睛都好像会发光，她还给你专心准备了圣诞礼物，还给你补习英语，可是我却什么都没有为你做过。”
“可是感情本来就是一个很玄妙的事情，不见得她喜欢我我就要喜欢她，荣荣，你......”
这一次李谦的声音里满是无奈，但毛荣荣并没有停止诉说。
“李谦你知道吗？乔乔真的是个很单纯善良的女孩子，每次她跟我说起你的时候我都会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坏女人，是我骗了她，你也骗了她。”
“这种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你真的是因为程乔所以才不答应我的吗？”
这一次李谦的声音明显拔高了许多，毛荣荣拿起手机贴在耳边。
“李谦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
沉默几秒，电话那边传来了李谦冷静的声音：“对，我就想知道上次我生日聚会的时候你为什么半路离开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是有一辆黑色的车来接你吧？”
“既然你怀疑我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再说我们本来也就不是男女朋友，以后各自珍重吧！”
将手机扔进红酒杯里，毛荣荣起身去了浴室，当热水喷淋而下的时候她一动不动地接受着洗礼，就好像心里那些沉甸甸的东西可以随着水流被带走。
对，为自己活着没有什么错！
五分钟后，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浴室，一件剪裁得体的粉蓝色花边睡衣和裸色的口红让她显得格外清丽，而客厅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个身穿黑色衬衫的男人。
看到毛荣荣出来，他轻轻合上电脑。
“怎么样，还住得习惯吗？如果还是觉得身体不舒服的话我明天可以带你去医院检查。”
拿毛巾挡住胸口，毛荣荣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羞怯：“张先生怎么会在这里？这两天打扰了，明天我就要找工作，而且我本来也没有伤的很严重，您不用.....”
嘶！
似乎是牵拉到伤口一样，毛荣荣露出痛苦表情的同时捂住了小臂，男人立刻上前查看。
“是不是沾水了？忍着点儿，我帮你看一下。”
“不用不用，我.....”
似乎是太过激动，毛荣荣一边后退一边摆手，原本用来挡胸口的毛巾掉落在地，她受惊小鹿一样的神情和雪白的肌肤一下就落入男人眼底。
又上钩了，男人果然肤浅......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看到床前的一张银行卡和空荡荡的房间，毛荣荣冷笑一声打开手机给程乔发去了第二条消息。
“李谦并非你想象中那么美好阳光的样子，对自己好点。”
在摇摇晃晃的车里读着这条消息，程乔眉头紧拧。
“我说乔美人你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表情管理？你这样真的很像是一只狗护食时候的那个样子，哈哈哈哈！”
一脚油门超过旁边的车，宋星辉笑得格外大声。
“哎呀，我看给你发消息的很明显是个聪明人啊，人家这是在劝你回头是岸。”
“聪明人？”歪头看着宋星辉程乔挑眉：“怎么？你也觉得李谦这次让我来市里是不安好心？人家都说了不喜欢我，这难不成还能中途变卦？”
清晨阳光正好，宋星辉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烁着蓝色的光泽，这跟他白色的皮肤很相称，程乔一时都有些看晃了眼。
她自己本身就是正宗的黄皮肤，所以她从小就很羡慕宋星辉一身的冷白皮，看起来清冽干净，不说话的时候就是禁欲系美男的感觉，就像是小说男主角走进了现实。
可是上帝给你打开一扇门就会给你关闭一扇窗，谁也没想到宋星辉会长了一张和颜值明显不符的嘴。
“是不是很好看？我跟你说我在大学的时候还有粉丝后援会，每天吃饭的时候都会被女生议论纷纷，只有你这个家伙不识货！”
瞥了一眼程乔，宋星辉忽然凑近她：“怎么样？你要是现在跟我告白的话我百分百答应，毕竟咱们也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迎着他的目光和有些刺眼的眼光吗，程乔眯起眼睛勾起唇角。
“好啊，既然你想便宜我一下那就送佛送到西，这样，咱俩明天就去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