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关测试？”
看到程乔讶异的表情，陈涵微笑介绍：“刚才的小状况就是一个测试，既然要收徒那肯定要慎重。比技术更加重要的还是人品秉性。”
“虽然你的表现有些过于谨小慎微，可是最后处理冲突的手段还是挺不错的。”
第一次被人这么客观地评价优点和缺点，程乔本能的就有些不自在。
“谢谢陈先生的夸赞，明天开始我会专注于作品的。”
“嗯，时间不早了，没事的话就早点休息。”
没有了之前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和疏离感，陈涵周身的氛围都轻松了不少。
经历了刚才的事情，程乔也感觉有些疲惫，所以只是简单互道了晚安后她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陈涵这个人的感觉太奇怪了，刚见面的时候像个沉迷虚拟动漫世界的中二少年，可是今天的一系列分析让他看起来像一个聪慧而又崇尚极简主义的高冷艺术家，可是.....”
想到刚才在客厅发生的一切，程乔总觉得之前的推断也并不是完全准确的。
“算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跟我没有关系，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通过画画测试。”
确定了目标，程乔很快就进入了梦想，只是隔壁的宋星辉却没有她睡得这么安稳了。
“陈涵今天的举动有点反常，难不成他本来就看好程乔？可是如果他之前就看好程乔的话为什么还要我答应那些要求？”
斜靠在卧室飘窗前，宋星辉不断吞吐着烟圈思考陈涵的动机。
按照程乔现在的知名度来说基本不可能会出现在你陈涵这种行业大佬的视线中，可是为什么他今天会说出那一番话呢？
测试人品，这应该是想要把程乔当作正式弟子来培养的，这是一个超出预期的好消息啊！
“算了，现在最重要的事儿还是帮程乔通过画画测试。”
虽然很想找到陈涵聊一聊，但是宋星辉为了不打扰程乔的测试还是忍住了。
再说就算是陈涵真的是早就看好程乔那也不算坏消息，唯一的要提防的就是陈涵收下程乔的动机。
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宋星辉仔仔细细地回味着今天那个让人迷醉的吻。
“还是要加快动作，不然被别人捷足先登就不好了。”
随着第二天太阳的照常升起，埋藏在心间的疑问让宋星辉戴上了两个黑眼圈。
“怎么，宋总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
吃着简单下西式早餐，陈涵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宋星辉。
“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宋总这是晚上辗转反侧思念美人了？”
说这话的同时他的目光还有意无意飘到程乔身上，那隐藏的意思昭然若揭。
当众被人揭穿心事，宋星辉为了面子只能死鸭子嘴硬：“哪有，陈先生和我都是辛辛苦苦找市场的创业者，你应该知道我在烦恼什么。”
“当然，你们华众娱乐合伙人跑路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不过我真没想到宋总会丢下公司那一摊子事陪程乔过来参加测试。”
动作优雅地切开煎蛋，陈涵微笑摇头：“不得不说宋总真是个有魄力的创业者，哪怕对待爱情都这么拼尽全力。”
“陈先生，没事的话我就先上去准备了。”
懒得听这两个男人阴阳怪气地试探扯皮，程乔快速吃过饭后就拿着画图用的装备去了画室。
亲眼看着画室的门关上，宋星辉放下刀叉一脸冰冷。
“陈总，我们公司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的了，你要做的就是教好程乔！”
“怎么，宋总这就生气了？”
仿佛没有看到宋星辉的怒火一样，陈涵不紧不慢地享受着早餐时光。
“其实按照我们龙行工作室的计划来说是不准备跟你们这样的公司合作的，可是宋总你本人的人格魅力让我看到了你们公司的发展前景。”
“诚然，你是一个富有创意和勇气的从业者，这样的品质在商业活动中往往更加容易成功。”
举起手里的杯子，陈涵笑意吟吟地打量着宋星辉：“怎么，不打算喝一杯？毕竟酒逢知己千杯少，我觉得我们还是相当有缘分的，你说呢？”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也并不比我轻松多少，毕竟师兄弟多了总会有矛盾。”
随着玻璃杯相撞的声音响起，宋星辉地满意地看到陈涵变了神色。
“你们那个圈子也不大，打听一下就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我们只是来学画的，陈总还是别把事情搞复杂了。”
丝毫不理会陈涵的感受，宋星辉直接上楼离开，进门之后他不禁我握拳跳跃自我庆祝了一番。
“哼，我当他还真是什么刀枪不入的大佬，原来也不过是一个喜欢挤兑人的家伙罢了。”
躺在床上，宋星辉将他和陈涵两人的对话又掰开揉碎仔细回味了很多遍。
“很显然刚才他的那种慌张不是装出来的，所以这个龙行工作室也并不是什么艺术青年的灵魂归宿。”
“如果是这样，程乔还有必要进入这家公司吗？”
不同于宋星辉问号满天飞的情况，程乔这边的测试进行的还是相当顺利。
勾线起稿，填充色块，然后调整亿点点细节。
大约到中午的时候，二楼的画室门突然打开，程乔手中捏着的压感笔骨碌碌滚出去很远。
“陈先生您好，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先过来看看。”
虽然不太习惯生活中做事的时候会被人围观，但是此刻她也不得不妥协。
捡回自己的压感笔，程乔继续作画，余光中她看到陈涵微微点头。
难道说我画的画被陈先生看中了？
尽管知道这种可能微乎其微，可是程乔还是忍不住期待起来。
“看来你真的是自学的，基础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画中人物的身体比例是不是有点失真了？”
指着画上刚刚勾出来的人物，陈涵眉头皱起。
“你这也就能骗骗网上那些没有绘画基础的门外汉，懂画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是个新手。”
“是，我还要学很多。”
虽然这么被人贬低自身价值有些不高兴，但是程乔并没有解释或者不服管教。
拿起压感笔，她在陈涵的注视下再一次尝试勾勒人物形象，结果没想到三分钟后就又被斥责一通。
“你到底会不会画画？就这种水准还要当我徒弟，你真当自己是偶像剧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