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越流殇将怀里的白瞳儿放在地上,又体贴地为她紧了紧披风。
“玥姐姐,好久不见。”白瞳儿朝着唐玥嘻嘻笑道,一张长有婴儿肥的小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现在的瞳儿应该很满足吧,唐玥冲着她无力地笑了笑,“瞳儿,最近还好吧。”
“恩恩,狐狸对我可好了,我喜欢和狐狸待在一起。”白瞳儿说着伸手抱住越流殇的手臂,抖了抖身子,唏嘘道:“好冷哦,我们带着玥姐姐他们去山洞好不好,这里好冷。”
这时,一直站在众人后面的白长卿终于忍不住,沉声道:“瞳儿,过来。”
白瞳儿看到站在人后面的白长卿,不由睁大了眼睛,“咦?族长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她立即松开越流殇的手臂,飞奔过去,抱住白长卿的手臂,撒娇道:“好久没见到你了,我好想你哦。”
越流殇看着已空了的手臂,心头顿时很不是滋味,他真的很想将瞳儿给拉回来,但又怕她伤心。
白长卿没有理会白瞳儿,而是阴冷地看了一眼越流殇,冷哼了一声,然后,抓住白瞳儿的手,“瞳儿,我们走。”
说着,拉着她就要走。
“族长哥哥……”白瞳儿拖着身子,不愿意走,
“放开她。”越流殇上前将白瞳儿拉到怀中,冲着白长卿冷声道:“瞳儿她是我的,她不会和你走。”
“你的?呵。”白长卿就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瞳儿是白巫族的圣女,我是族长,从她一出生就注定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又算得了什么,她现在已经是我越流殇的妻子了。”越流殇扬起下巴,哼声道,抱着白瞳儿又紧了几分,将怀中女子霸道地搂在怀中。
白长卿脸色骤然阴冷了下来,顿时怒火冲天,“你们竟然做出如此无耻之事,瞳儿她年幼无知,越流殇你怎么能让她背负上不洁之罪。”
“白长卿我不许你侮辱瞳儿。”越流殇顿时怒了,“我和瞳儿清清白白,还有即便我和她有什么,那也是你情我愿,何来不洁之说。”
白长卿听到‘清清白白’几个字,心头不由松了些,不过,依旧怒容相对,“她是我的未婚妻,把她还给我。”
“还?”越流殇哼声说道,“她是我的妻子,何来还只说,等出去之后,我越流殇会让她风风光光嫁给我,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瞳儿是他最心爱的女子,他又怎会让她受半丝委屈,来日定要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迎娶她为妻,他要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狐狸。”白瞳儿抱着他的手臂,满眼都是幸福和爱意。
白长卿见此,脸色发青,恨不得冲过去将二人拆开,“瞳儿,过来,你难道真的不顾礼义廉耻,不顾白巫族的族人嫁给这个人。”
“够了!白长卿你再敢说瞳儿一句不好听的话,信不信我一掌打死你!”越流殇双手紧握,身上的戾气迸射而出,一双桃花眼里蒙上了一层红色。
“狐狸,不要。”白瞳儿连忙抱住他的手臂,冲着他猛摇头,“不要伤害族长哥哥。”
这样的狐狸太可怕了,真害怕他会出手伤了族长哥哥,当然,她更不想狐狸受伤。
越流殇垂眸见白瞳儿闪烁的眸子,抿了抿唇好看的唇,将身上的戾气收了回来,蓦地抬眸怒视着白长卿,“白长卿,脱不是瞳儿替你求情,我早就一掌拍飞你。”
“狐狸,最好了。”白瞳儿虽然不懂人情世故,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惹到越流殇,否则真害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又扭头看向白长卿,说道:“族长哥哥,我没有不顾及白巫族的族人,我只想嫁给狐狸。”
她和狐狸在一起很开心,她不想离开狐狸。
“你……”白长卿听到白瞳儿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瞳儿,你真的想嫁给他,难道你不喜欢我了。”
“不,不是。”白瞳儿连连摇头,“我没有不喜欢族长哥哥,可是我只想把你当成哥哥,我,我只想嫁给狐狸。”
她现在知道了,喜欢族长哥哥和喜欢狐狸是不一样的,喜欢族长哥哥就好似喜欢玥姐姐一样,而对于狐狸不同,她是真的想和他在一起。
越流殇闻言,心中顿时大爽,若不是这里的人多要顾及瞳儿的脸面,他早就抱住她狠狠地吻上一通。
“听到没有,瞳儿心中只有我,她只想嫁给我,白长卿念在瞳儿面子上,我今天就饶了你,滚吧。”越流殇幸灾乐祸地道,大有气死人不偿命的势头。
见白长卿的脸色黑沉的可怕,白瞳儿连忙拽了拽越流殇的衣袖,“狐狸,他是我的族长哥哥,自然也是你的族长哥哥,你不可以这样说他。”
越流殇顿时乐了,抬手拍拍白瞳儿的头,*溺地道:“瞳儿说的不错,他是你的族长哥哥,自然也就是我的,我怎么能对族长哥哥不敬。”
说着,还不忘朝着白长卿挑衅地抬了抬下巴。
对的人不分早晚,瞳儿从小就和白长卿生活在一起又怎样,她注定是他越流殇的女人,白长卿也只配做她的族长哥哥。
“好了狐狸,我们赶紧出去吧。”凤君曜拧眉打断白长卿和越流殇无形中的战火,阿玥她的肩膀还要继续处理,在这里可耽误不得。
越流殇朝着凤君曜的腿看了一眼,然后,收起得意的笑意,点点头,“好,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那里比较暖和。”
虽然他不想让外人知道那个山洞,那里是他和瞳儿的,但阿曜的腿部能受冻,如今在这极寒之地待了这么久双腿肯定疼痛难忍,说不定去泡泡洞中的温泉就会好些。
“阿玥,你让阿航背着你走吧。”凤君曜见唐玥脸色白的可怕,精神很不好,顿时心疼至极。
虽然男女有别,但他也不想让她受苦,再说阿航和她之间清清白白,让阿航背着她又如何。
卫亦航也没推辞立即走到唐玥面前,将身子微微低了些,“王妃,你若是不嫌弃,就上来。”
“好。”她来自现代,对这样自然不似古人那么在乎,再说她现在的确没什么力气,而且走一步就会带动身上的伤,很痛。
唐玥正要趴在卫亦航身上,这时,一直看热闹的白凤没有走,反而朝着他们走了过来,“等一下,我有事件事要说。”
唐玥抓住卫亦航的手臂,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冷冷地看向白凤,“白凤,你怎么还不走,难不成真的想变成人彘,我虽不能杀你,但折磨你有的是手段。”
对她来说想让一个人痛不欲生的活着是件很容易得事情,到了她手上想死都难。
白凤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没理会她,而是看向白瞳儿,冷哼了一声道:“圣女,你可知你想嫁的这个男人和你口口声声喊的玥姐姐都做了些什么吗。”
她的话让唐玥眉头不由拧了起来,心头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抿了下唇却没有出声阻止。
“他们能做什么,即便他们做了些什么也是好事,我相信狐狸和玥姐姐。”白瞳儿撇撇小嘴说道。
以前她只有族长哥哥对她好,后来是玥姐姐,再后来就是狐狸,当然所有的人都没有狐狸对她好。
“圣女我真为你的智商堪忧啊。”白凤啧啧地说道,“你以为越流殇真的爱你,哼,他接近你也只不过想从你身上拿到碎心泪,碎心泪是解凤君曜身上毒的配药之一,他是凤君曜的朋友自然会帮他,而想出这种办法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你信任的玥姐姐,她为了替自己的丈夫治病,就让越流殇接近你*你,使你上当,等用完了之后,就将你抛之弃之。”
说到这里停顿了下,看到白瞳儿变了的脸色,美眸往上挑了挑,继续说道:“圣女,他们这样对你,你竟然还在这里为他们说好话,真是一个傻姑娘,要怪就怪你的族长哥哥太过保护你,才把你变成了一个单纯无知的女孩。”
说完,没再理会众人,坐到一头人狼身上,带着一群狼朝着雪之境地的外面飞奔而去。
唐玥看着已经走远的白凤,平淡的眸子变得深幽起来,还有一丝的困惑。
她怎么会知道她想要碎心泪,对于碎心泪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
还有白凤这些话看似是在挑拨离间,其实是帮了她一个忙,因为怕伤到瞳儿,所以她一直没催促越流殇去说那些伤人的话,如今却让白凤说了。
白瞳儿不可置信地盯着前面,久久无法相信这一事实,她慌忙摇着头,抓住越流殇的衣服,让自己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狐狸,白凤说的都是假的对不对,她是在挑拨离间我们的感情,肯定是这样,你怎么会和玥姐姐合起伙来欺骗我,我才不会上她的当呢。”
肯定是假的,玥姐姐怎么会骗她,狐狸更加不会欺骗她的,狐狸是真心喜欢她,才不是为了碎心泪和她在一起。
对,一定是白凤撒慌,她白瞳儿聪明着呢,才不会上她的当。
越流殇看着对着摇头的小可怜,捏了捏拳头,真想将她抱在怀里,好生安慰,说他爱她,很爱很爱,根本不是为了碎心泪接近她的。
可是阿曜他又不能不管,如果没有碎心泪阿曜也只剩下二十多天的命,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阿曜去死。
他是他的挚友,眼看着他去死真的做不到。
瞳儿,你先撑着,等得到碎心泪之后,我会向你解释,今后也会加倍对你好,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见她的话没有得到越流殇的回答,白瞳儿的心顿时慌了起来,拼命地摇头,“我不信,我不信你会骗我,狐狸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我不相信!我不信!”
说到最后,白瞳儿近乎于嘶吼。
越流殇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知用了多大的勇气,开口说道:“瞳儿,对不起。”
这五个字顿时让白瞳儿犹如晴天霹雳,顿时明白了。
他给她道歉,他为什么要给她道歉,他没有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啊,肯定没有,白凤说的都是假的,一定都是假的。
“你为什么要给我道歉,你不欠我什么,你没有做出对不起我的事。”白瞳儿紧紧拉着越流殇的袖子,悲痛地摇着头,“我不相信,我不要你的道歉,你是真的喜欢我的,你不是为了碎心泪,对不对,狐狸你告诉我啊,你不是为了碎心泪才接近我的。”
她依旧不肯相信越流殇会这么对她,听不到他亲口说,她不相信!
看着痛不欲生的白瞳儿,唐玥紧紧地捏着拳头,眼底满含了愧疚,她扯动了下唇角终究没有将话说出来。
她知道这样做很自私,可是她没有办法,没有碎心泪就配不出解药,她不想凤君曜死去。
瞳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的信任。
越流殇修剪的很短的指甲已经刺入掌心的皮肉中,可是那种疼痛他浑然不知,因为他的心更痛,看着瞳儿伤心,他心疼的要命,可又不能哄她。
随后,他心一狠,抬手将白瞳儿的手给拂开,“白凤说的没错,我接近你的确是为了碎心泪。”
他接近她是有目的,但爱上她却是真的,可是现在这话他不能说出口。
白瞳儿看着自己被拂开的手,脚一步一步的往后退,整个小脸苍白如纸,一双铜铃般的大眼里蓄满了泪水,“原来都是真的,狐狸不爱我,原来狐狸待我的好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说着,眼中的泪水流淌了出来,顺着她的脸颊滴落了下来,那滴泪水在空中慢慢的变化成了一颗透明的珠子,最后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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