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个女的主要还是受害者的角色吧?你们看一看。\"黄所长听了我和于干事的情况汇报后,表达了他的观点,同时也想听听我们的看法。
我做完笔录让阿雅自已看一遍,是否有和她本人讲的有出入需要修改。
因为笔录比较长,需要点时间,而且我也想放松一下,来到楼下找于干事。于干事和黄所长正好在办公室谈这件事情。他们谈的可能主要是她和乡里那位领导之间发生关系的事。
\"笔录我让她在看,后面还讲了两个事情,一个是她认识的已退伍老兵,还有一个她的邻居。\"我是冲着于干事讲的,毕竟是他要我协助作记录的。
\"你把她说的事先讲一下吧。”
黄所长直接接过了我的话,他估计已经听了一些于干事的情况介绍,想全面了解一下。
我把前面她说过的那些事复述了一遍。
我说完,于干事先谈了他的看法:
\"这个女的生活作风是有点问题,不过她也算是结过婚以后再独居的,情况还是特殊一些。与\"阿小\"发生的事,应该考虑到\"阿小“这个人的名声等因素。和xx(那位乡领导)应该也是别人利用职权占她的便宜,特别是第一次是去处理纠份的过程中,更带有要挟她的因素。邻居和采茶叶时那个事,她都是被动的情况下发生的,事后给的那钱不是她讨要的。和部队当兵的那个事倒是可以考虑要不要再查一查?\"
其实我在介绍她的整个情况过程中也是带有同情她的情绪的。特别是她那个邻居下跪求她的那个情节,有些改变我对她的看法的。
根据黄所长的要求,我也发表了自己的想法:\"除了与部队当兵的发生的事,她应该都处于弱势和无奈的状态。对她收下的这6元钱,一方面没有讨价还价的过程,另一方面好象这钱有点补偿、同情和接济的多种味道。\"
我也不知道这些观点正确与否,但我这人性子比较直,有话喜欢说出来。再说也是所长要我说的,说错了也不怕,有他们把关着呢。
我又补充了一句:\"这乡领导我们也不好找他,另外这当兵的都已经退伍回上海了?\"
黄所长听完我后面那句话,接了过去:\"那到不怕,可以找组织部和部队。\"
又问我:\"你有没有问她是不是和那个当兵的在找对象?\"
\"没有问。不过那还不算找对象吗?\"
我倒不是反问所长,而是有那么一点自言自语的意思。
\"这个你还是要问的。另外这个当兵的事情还是要查的。\"
黄所长说完转头与于干事商量了一下,然后对我说:\"你把笔录做完整以后,先让她回去吧。一会把笔录拿过来。”
等我再回于干事那房间她也已看完笔录。
\"有需要修改和补充的吗?\"
\"没有。”
\"你和那当兵的是不是在找对象?\"
她在那里沉思了下。\"我们蛮好的,算是的吧。\"
\"后来有联系吗?”
\"那次(指后面那次)以后,我觉得他对我不是真心的,就不联系了。\"
在我问话快结束时,于干事也上来了,他又拷问了她一下,见实在没什么好再问了,就让她签字奈印。
最后于干事又对她叮嘱了一句:“这里说的事,不要对相关人员说!”
在陪着她下楼离开所里时,我还真是蛮认真的打详了她一下。
“丰胸肥臀,富态善相。”她的长相还挺有中世纪欧州美女的那种味道。
第二天所长给我布置了一项任务——抄笔录。
因为这份笔录原件要送去县局专案组,需要抄写一份留所里,以备下一步调查使用。
同时他还要我把有关那位乡领导的内容以及有关部队那位当兵的内容另行再各摘抄一份。
在摘抄的过程中我想起所长曾经说过的话一一“找组织部和部队”,心里有种抵触的情绪。
对那位喊我“老张”的乡领导虽然谈不上深交,但并不反感。
至于营部这些当兵的,也有些战友的情节。那里有一个排长是舟山籍的,有个周末还专门约了几个老乡去拜访过。平时大家碰到那怕不熟悉的,也挺客气。
但是领导的命令不得不服从。
没过多久,这位乡领导就调离了我们所在的东港乡,去了边上的朱溪乡,据说没给他明确职务。
紧接着,有位组织部的干部来所里,向所长和于干事联系工作。
我知道是有关这位乡领导的事情,不过没有要求我参与。感觉他们挺保密的,我也没多问。
这以后我在所里待的时间不多,去支队参加培训,也就漫漫淡忘了。
部队这边的调查工作略微比组织部的晚几天。
来的是一个正连职的干部,从该部下属的气象站站长刚调到政治处从事保卫工作。
我在去参加培训的前一天,陪同他去找了“阿雅”的女同伴,那个叫惠芬的女孩子。
那会该是7月下旬了,天已经有点热。
所里借了一辆自行车给他,我俩骑到前山姚已大汗淋漓。
她家住在半山腰上,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
我们就在她家里谈话作笔录,把她的父母支到屋子外面。
“我们找她了解别人的事情。”她的父母挺配合,不过边离开边数落女儿:
“年轻人要结好的伴,跟你讲老是不听!”
看来“阿雅”在当地的名声不太好。我想作为父母亲对自己的小孩与谁时常交往还是清楚的。
我俩那天上身穿的是便穿一样的白衬衣,是用粗棉布做的白里透黄的那种,本意是为了减少影响,保护这类年轻的女孩。
在谈话过程中她还是非常的惊慌,时时全身发抖。
根据我俩事先约定的方案,我来问话,他来记录。他到是非常守约,基本不插话。
而我为了考虑女孩子的情绪,一直没有切入主题,希望她自己能谈到那天晚上的事情。
后来他有点着急,撕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了一行字:“直接问发生关系的事。”
我看惠芬那个女孩虽然虚岁已经20岁,但好象还是没完全发育的样子,实在有点不忍心问这个事,就直接叫他来问。
他毕竟比我大了10来岁,问这些事要比我老到得多。
“这是你的第一次吗?”
“是的。”
“你自愿吗,有没有哭喊?”
她低着头流着泪,两手握了个拳头回我们的话:“当时我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回来的路上,我问他:“你们打算对这个事情怎么处理?”
他说:“初步打算把这个兵招回来,按部队纪律来处理。”
我暗自为这个曾经是友邻部队的战友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