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出来玩儿啊,狗子!”
白乐举起镇鬼,还没有打下去,突然一片黑暗之中突然出现一个小孩,小孩脑袋隐在黑暗之中看不见,只能看见孩子的身子。
此外,白乐能听见小孩说话的声音,脆生生的一声声的叫着狗子。
这些脏东西是来带狗子走的,白乐没有迟疑朝着小孩扔了一颗桃木珠,桃木珠穿过小孩的身体,留下一个焦黑的洞,然后落在地上。
按理说这些脏东西遇到她的桃木珠要么会害怕的躲开,要么会失声痛苦的尖叫。
然而,面前这个孩子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直直的站在原地,朝着屋子一声一声的喊着,“狗子,狗子出来玩啊。”
什么东西?竟然会连知觉都没有,要知道鬼虽然没有实体,可是因为有魂魄存在,所以对能伤到魂魄的东西很是惧怕。
鬼比人更害怕疼,因为鬼的疼一般是直接来源于魂魄,而不像人一样来至于肉体。
魂魄受伤的疼痛感要比肉体受伤的疼痛感更为强烈。
“狗子出来啊,我们一起玩啊。”
白乐再次朝小孩扔出几颗桃木珠,珠子穿过孩子的身体留下一个个洞,冒着黑烟,可孩子却还冲着屋子里喊,没有一点要躲避的意思。
白乐抬手眼神凝重的看着小孩,镇鬼划破空中发出哧哧的响声,抽在孩子的身上,孩子的身体被镇鬼拦腰截断成两截,小孩被截成两半的身体倒在地上,白乐这才发现小孩子只有身子,脖子以上光秃秃的没有脑袋。
被截断的两截身体在地上还动弹,想要合二为一。
“狗子,快出来,快出来啊。”小孩子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回响。
没有头如何发出声音?白乐震惊的往后退了一步,身体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白乐回头,看到另外一个满身是血的小孩站在她身后。
“姨,你挡住我的路了。”小孩低着头声音木纳的说道。
白乐心惊条件反射的就要将镇鬼抽过去,小孩突然抬头,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白乐,“姨,你要打我?”
白乐看到孩子的脸顿时大惊,那张脸不是别人正是狗子,怎么会?狗子怎么出来了?
“狗子,快进去,这里危险。”白乐朝着狗子喊道。
“姨,小宝来找我玩,我出去跟他玩一下就回来。”狗子思索着开口。
小宝?什么小宝?等等,之前狗子说隔壁张家的张小宝被怪物给吃了,难不成狗子口中的小宝就是那个死了的张小宝?
“狗子,不能去,你忘了你说小宝的心肝被怪物给吃了,小宝已经死了。”白乐大喊,拦住狗子的去路。
不行,她不能让狗子过去,她很确信那个小孩不是人,甚至于都不是鬼,那个小孩要狗子过去是想杀了狗子。
狗子歪着头一副迷惑的样子,“小宝的心肝被怪物吃了?对哦,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是小宝叫我呢,他让我出去玩,我就玩一会儿,一会儿就回来。”
“不行!”白乐拦着狗子。
“狗子听话,乖,快回去,该吃饭了,吃完饭你还要做作业,难道你忘了?”白乐很紧张,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循循善诱的引导,她怕自己强行带狗子回去会适得其反,现在什么情况都不明了,她不敢有所动作。
“对哦,我作业还没做完,小宝我要做作业,不能出去玩。”狗子歪头朝着地上已经合二为一的两半截身体说道。
“狗子,出来啊,我请你吃好的,好吃的辣条,吃了再写作业。”重新将身体拼接好的无头孩子再次出声。
狗子面露犹豫之色,“姨,我想吃辣条,吃完了再写作业好不好?”
“不行,狗子,妈妈会生气,先回去,回去,等姨给你买辣条,咱不出去好不好?”白乐诱哄道。
“好!”狗子咧嘴一笑。
白乐松了一口气,“狗子,现在就回去吧。”
狗子点点头,转身朝屋子走去,走到门口,突然转过身来,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手指指着白乐身后没有脑袋的小孩说道:“姨,我忘了告诉你,他才是狗子,我是张小宝,你把狗子的身体打断成两半了,狗子只能跟我出去玩了,嘻嘻。”
白乐听到狗子的话顿时感觉后脖子发寒,什么?什么叫他是张小宝,无头的那个才是狗子?
“姨,我才是狗子,呜呜呜,姨,我的身体好疼,好疼。”身后传来狗子的哭声。
白乐猛的回头,看到没有头的孩子身体有好几个窟窿,每个窟窿都在往外冒血,身体斜插着一道口子也在咕噜咕噜的往外冒血,那几个窟窿是被她的桃木珠打出来的,而那斜插的口子则是她刚才用镇鬼打出来的。
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乐身体晃了晃往后退了几步,手中一片粘糊,突然门开了,狗子妈从门内冲了出来,尖叫着朝那没有脑袋的孩子跑了过去。
“狗子,狗子,我的狗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啊!”狗子妈抱着没有脑袋的孩子一阵痛哭。
“嘻嘻,姨,你杀了狗子,是你杀了狗子,嘻嘻,姨,你把狗子送来跟我玩,你瞧狗子的脑袋跟我的身体长得多好,多合适。”站在门口的狗子看着白乐还在一个劲儿的笑。
那模样说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不,不会的,不是这样的。”白乐连忙摇头,不是这样的,她怎么会杀了狗子呢,不,不是她,不是她杀的。
“姨,是你哦,你看你的手上还有狗子的鲜血呢,姨,是你,是你杀了狗子。”那个狗子一个劲儿的笑道。
白乐低头,果然发现自己原本白净的双手沾满了鲜血,镇鬼的手柄上也被鲜血染红了。
“不,不是我,不是我。”白乐害怕的丢掉手里的镇鬼,死劲儿的揉搓手心里的血,想要将手里的血擦干净,可是无论她怎么擦都没有办法将手里的血给擦干净,反而越擦越多,那些血像是已经渗透到她手心里,根本没有办法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