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突然冒出一句,让她收拾的动作微微一顿。
以为陆应淮是误会她不想收拾东西,解释道,“不是,我只是觉得……”
“辛苦的话就别做了,还是点外卖吧。”男人自顾自又补了一句。
安心,“……”
所以刚才他那句话是针对之前她提出晚餐回去做好送来说的?
……直男的反射弧都这么长吗?
安心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摆弄手机的男人,他的神情很认真,显然说这话也是发自真心。
于是她也很认真的回答,“不会,我很喜欢做饭。”
午饭后没多久,陆应淮的全部报告就都拿到了。
医生亲自拿过来的,翻着报告神色轻松,“报告各项指标显示正常,但是我们从你胃部的酒精残液了检测出了强刺激成分。具体是什么,还需要进一步分析。在这之前,你最好是留在医院,方便有什么事情我们也可以第一时间反应施救。”
强刺激成分?
陆应淮眼底煞气缓缓铺开,看来他没直接下毒已经是给老太太面子。
感受到身旁忽然低下去的气压,安心抬手碰了碰他的胳膊,“你还好吗?”
从他喝的酒精里面检测出强刺激成分,说明有人故意要害他。
虽然这个人是谁安心不知道,但如此针对到要人性命的地步,可见其歹毒。
安心心底没来由生出浓烈的厌恶。
陆应淮低头,很轻易的看到了她眼里的情绪。
微愣后摇头,淡声道,“没事,我出去打个电话。”
男人拿着手机出门,拨通韩松的号码。
“酒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韩松刚拿到调查结果,准备给他汇报,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闻言立刻把调查到的事情说了一遍,“二少在您酒里下了伤害身体的药,不致命,但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如果不是安小姐及时将您送到医院,后果不堪设想。药的来历被二少抹的很干净,暂时没有查不到。”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老太太已经知道您住院的事儿了,二少正忙着想办法跟她解释。”
陆应淮静顿一秒,“药的事儿查不到,下药的人呢?”
“已经抓到了。”
“扔给陆正峰,把查到的证据一并扔给他。”陆应淮薄唇弧度冷峭,眸色幽寒一片。
韩松微怔,“可是陆总,先生他……”
“嗯?”
微扬的尾音,透着漠然威胁,叫韩松立刻改口,“好的,我马上去办。”
他不懂,明知先生偏心,陆总为什么还要把人证物证全给他?!
这些东西落到先生手里,只有毁尸灭迹一个结局。
如果是给老太太……
韩松叹了口气,不敢违背陆应淮吩咐,转身去办。
病房里,安心仔细将医生叮嘱的注意事项记在心里,真准备再问他一些细节,手机响了。
小雅发来一条微信语音。
安心点开,放在耳边:心心,出事了……
语音没听完,一个电话拨了进来。
安心把手机拿到眼前,见是总监打开的,立刻滑动接听。
刚接通,宋克木沉着怒气的声音从那头砸过来,“安心,你在哪儿?立刻回公司一趟。”
安心怔了一下,“宋总监,出什么事了吗?我这会儿在医院。”
听到她在医院,宋克木沉默了几秒,“你生病了吗?西湘的项目出了点问题,你现在能回来吗?”
听到项目出了事,安心没有丝毫犹豫,“可以,我现在就赶回来。”
挂了电话,正巧陆应淮推门进来。
她有些愧疚的看向对方,“抱歉应淮,公司出了点急事,我需要回去一趟。”
这句话,她今天好像已经跟他说第二遍了。
把生病的丈夫一个人丢在医院,并且是两次,安心羞愧的头都不好意思抬。
“没关系,你去吧。”陆应淮倒是大度。
“晚餐……我可能没办法赶回家做。”
“嗯,我会点外卖。”
安心立刻道,“那我回头推几家味道还不错的外卖餐厅给你,干净也卫生。”
“好。”
见他这么好说话,安心更愧疚了。
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到底还是保持沉默,离开了医院。
打车赶到公司,一进去就感觉到整个氛围都不太对劲。
看到安心,所有人的目光都有些不对劲。
安心包都没放下,就被小雅抓住手腕拖进了小会议室里。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小雅透过窗户看了眼外面,见没人偷听,这才神情严肃的开口,“夏末她们给寰宇准备的比稿,高仿了Alva三年前的一款设计。稿件在送去寰宇的途中,出了点意外,被先锋那边的人看到并指出来,现在业内所有人都知道了。”
安心瞪大了眼睛,“夏末她们……怎么会抄袭呢?”
“鬼知道,”小雅满脸嘲讽,“可能是知道了寰宇想找Alva合作,所以想剑走偏锋。谁知道被眼尖的给当众拆穿,不仅她们丢人,连公司声誉都毁了。”
安心想说什么,小会议室门被人敲响了。
“安心,宋总监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外面传来宋克木助理薇薇的声音。
安心起身开门,“好,我马上过去。”
说完要往外走。
胳膊被小雅拉住了,“心心,宋总监这会儿叫你回来,明显是要让你背锅的,你别头铁,随便找个借口搪塞一下。反正是他先不当人,把你的项目给了夏末,才闹出成现在这样。你就算是拒绝,他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知道她是为自己着想,安心感激,所以笑着点头,“好,我先听听总监怎么说,再做决定。”
“你……”
小雅还想说什么,薇薇一把扯过安心的胳膊,挡在她面前。
“虞小雅,你够了。”薇薇不满瞪她,“不要以为你跟虞总一个姓,就真当自己跟虞总沾亲带故,把自己当大小姐了。你一个打工的,上司怎么安排你怎么服从就是,哪儿那么多抱怨跟心眼儿。”
“打工的怎么了?打工的就不配有尊严了?奴性这么重,你卖给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