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深闲庭信步地朝她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浴巾,帮她擦头发。
她的发量多,也顺滑,水滴顺着发尾落在他手心,冰凉的触感下一秒化作炽热。
他机械着擦着她的一头海藻般的黑发,每一丝头发像是成了精,直往他心头钻。心底是理不清的密密麻麻的情丝。
“漾漾……”
许之漾反应再怎么迟钝,也听出他声音里的哑,那是掺了情欲的蛊惑。
死去四年的记忆突然来攻击她,许之漾脑海里瞬间涌出无数个少儿不宜的画面,数不清多少个缠绵的夜,他把她压在身下,一声一声地喊,
“漾漾……”
“漾漾,怎么不哭?”
“忍忍,最后一次,结束就不欺负你了。”
“漾漾,别害羞,是甜的。”
……
成年人之间的那点子事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称呼便能知晓那其中的含义。
许之漾小心吸着气,她在想自己现在浑身的皮肤肯定像成熟的柿子,煮熟的虾,根本无法掩饰自己被他成功撩到了。
霍庭深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尊照欲念吻下来,一点点浅尝她的嘴角,唇瓣斯磨,接着轻易撬开她的贝齿,与她唇舌勾缠。
他吻得情缠又霸道,像是要把她口中的空气吸干,又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填满自己空虚的身子。
太久没有得到过她,这一刻,他压抑了四年的身体被唤醒,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她,想要她,想进入她的身体,侵占她的灵魂,还想更多……
厨房的玻璃门蹭亮,倒映着两个勾缠不休的身体。
“漾漾……”
他又在耳边低声呢喃,
“多久没做了?快五年了吧?”
许之漾努力寻找着那一丝冷静,
“霍庭深,今天不行。”
说完,她又补充道,
“大姨妈来了。”
霍庭深在她额头亲了亲,眼神里炙热一点点消下去,但还是满脸写着欲求不满。他刚刚真的色迷心窍昏了头,现在冷静下来,想起她去包里拿东西时,有看到过里面放着的卫生巾。
“我去洗个澡。”
不同于刚刚,他声音里带着压抑与隐忍。
霍庭深松开她,径直往刚刚的主卧走。许之漾原地愣了下,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多少有些心疼。
她出现在卫生间门口的时候,霍庭深震惊了几秒,随后转过身子背对她。尽管两人对彼此的身体都熟悉,他还是觉得尴尬。
他没料到她会跟进来。
“漾漾,别进来……”
许之漾也不听他的,迈着步子走近,从他背后抱住,细嫩的手贴上他的腹肌,轻轻下滑……
霍庭深整个人一个激灵。
“我帮你吧。”
头顶的水还在孜孜不倦地往下流着,打在两人身上,许之漾刚换的一身衣服再次湿了个透。
他洗的冷水澡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霍庭深立马把水调成热的,眼神里有些责备,
“你跟进来做什么,嗯?”
两个隔着水幕对视,刚给她擦过的头发又一缕缕贴在头皮,水流顺着头顶下滑,从头湿到角。
轻薄的裙子面料染了水,紧贴在身上。
霍庭深看着那双狐狸眼,感受着她那双手给自己带来的愉悦,心里是甜的,满的,无疑被她塞了把糖。
这把糖够他的生活甜一阵子。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从卫生间出来。
许之漾去衣帽间重新找了身衣服换上,刚刚的衣服被霍庭深手洗过,挂在主卧的阳台。
许之漾收拾好自己,霍庭深那边的活也干完了。
“时间不好了。”
许之漾头发擦到半干,这个时间,她确实该回家了,不知道笙笙那个粘人精会不会在等她回去讲故事。
霍庭深走过来把她圈进怀里,心里眼里都是不舍,
“漾漾,什么时候才能搬过来一起住?想天天抱着你。”
许之漾此刻忽然想到他说把爷爷接过来了,一时间紧张起来,爷爷现在不会在某个卧室休息吧?
想到这里,许之漾恨不得原地去世。
回想着刚刚两人在公共区域调情,说的那些骚话,如果被长辈听到了,她这张脸也不敢要了。
“霍庭深,爷爷在哪?”
霍庭深看着她那惊悚的表情,就能猜到她心里想什么。
“爷爷在楼下?”
“啊?”
霍庭深耐心地解释给她听,
“爷爷说和我住一起不方便,所以就把楼下的房子一并买了,给他老人家住。前几天让姜政过来收拾过,现在这个时间,他应该休息了。”
许之漾听到爷爷住楼下,不在这处房子里,心下松了口气。不过听到他陈述的,爷爷嫌不方便,还有忍不住有些脸热。
结合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哪里不方便,不言而喻。
霍庭深现在后知后觉地认为,爷爷果然是过来人,还是想得比较周全。
许之漾在他怀里拱了拱,
“我该走了,笙宝可能在等我。”
许洛笙最近越发的粘人,每天都要妈咪哄睡,要讲故事,还要抱着妈咪香香的睡衣才肯躺被窝。
霍庭深看了下腕表,
“雨停了,送你回去。”
他的车钥匙静静躺在玄关处,看来是姜政把老爷子和霍子晋送回来时,直接把钥匙留在了显眼的位置,确实是个细心的助理。
两人换鞋下楼,许之漾又问,
“我不用去拜访一下爷爷吗?”
“不急,有的是机会,爷爷应该会在这边待一段时间,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他一直陪我待这边,北方到了干燥的季节,对他的呼吸道很不好,不适合养病。”
霍庭深坐进车里,帮她把安全带扣好,接下来才扣自己的,他又说道,
“霍氏的业务也会慢慢往这边迁移,漾漾,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许之漾静坐在副驾,像个小朋友一样被他照顾着,她舔了舔唇,
“把霍氏迁过来,会不会有点难?”
霍庭深也不想瞒她,直言道,
“确实不是件易事,霍氏在京市这么多年,人脉,合作关系等盘根错节,几十年的根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迁走的,自然要费点心思,还需要发展新的合作对象。”
霍庭深话罢笑了下,
“不过,只要有心,都不是难事。”
他想要追随着她,没什么是克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