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年也愣住了,显然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句,不过短暂的错愕之后,笑意渐渐从眼底浮现,伸手接过于盛夏手里的花瓶,盛夏姑娘的手也不由自主的往上移了一点,两人一时就这么呆呆的抱着这一大束花。
好半晌之后,霍先生才淡淡的开口:“嗯,你说的有道理!”
啊?
他……他他他说什么?
于盛夏无意识的收紧了自己的手,然而没等她多想霍言年的话是什么意思,手指上就传来了一阵刺痛,让她立刻把手缩了回来。
原来,霍先生买回来的花,并不是经过花店精心修剪过刺的玫瑰花,所以在花的枝干上还带着刺,于盛夏本来是知道的,只是被霍言年的话震感到,一时忘记,居然就这么握了上去。
玫瑰花美,却也扎人,此时此刻的盛夏姑娘,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一点,而霍先生,直接把手里的花瓶往后一丢,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他也丝毫不顾忌。
一把握住于盛夏的手,被刺的手指并没有血,只是有点红,可霍先生的表情那叫一个瘆人,仿佛被扎的不是盛夏姑娘,而是他。
“你猪脑子吗?不知道花上有刺?”
于盛夏只是被戳了一下,那一瞬间是很疼的,毕竟十指连心,但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感觉了,可听见霍言年那么说,盛夏姑娘的脾气也上来了:“还不是怪你买的花!”
霍言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心里却很懊恼,真是的,他闲着没事儿买什么玫瑰啊。
一手依旧紧紧握着于盛夏的小手,一手掏出手机,就拨了出去:“亚文,叫医生过……”
他话还没说完,手里的手机就被于盛夏一把夺了过来,被玫瑰扎了一下也要叫医生?开什么玩笑?医生来了肯定会笑掉大牙的。
“我没事,拿酒精消消毒就行了。”
霍先生虽然很不爽,但还是转身去拿医药箱,把于盛夏拉到桌前坐下,打开最亮的金属台灯,仔细的看了看她的手指,确定里面没有刺,这才小心翼翼的给她擦酒精消毒,又不甘心的把所有药膏看了一遍,找出一只合适的抹了上去。
霍言年的神情专注无比,就像于盛夏在电视上看见的外科医生在做手术时一样,浓密的睫毛翘起,深邃的黑眸里闪着认真的光,薄唇紧抿,让人不自觉的看痴了。
于盛夏下意识的就叫出了他的名字:“霍言年……”
霍先生刚好给她抹完药膏,还轻轻的吹了吹,这才看向她:“嗯?”
盛夏姑娘的脑细胞回神,把原本脑子里蹦出的那句“你好帅啊”给咽了下去,正想着要说什么,瞥见地上一地的碎玻璃和玫瑰花,灵机一动:“玫瑰花有刺不好,要不下次换成玫瑰花饼?”
话才刚说完,脑袋上就被敲了一下,于盛夏愤愤的看着肇事者,霍言年则一脸鄙夷,还下次?她想的还真好!
盛夏姑娘抿唇,内心:“多好的主意啊,还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