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儿,于盛夏带着几分小心的开口:“霍言年,你在生气对不对?你生气是因为昨天我遇到了劫匪?还是因为英雄救美的不是你啊?”
盛夏姑娘的话才完,房间里登时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霍言年死死的看着面前的小女人,她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
于盛夏一句问话,把原本温馨的气氛瞬间打破了,也把霍言年已经到了喉咙里的那句“我不会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给憋了回去。
可盛夏姑娘却是一本正经的,这个问题很重要的好不好?如果是前者,那么霍言年是为了她生气,是在乎她,如果是后者,那么霍言年是为了自己的面子。
要换成别人,于盛夏当然不会想那么多,可是霍言年是很要面子的好不好?
万一他只是为了自己的面子,那她还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岂不是很吃亏?
霍言年看着于盛夏的模样,只觉得心里一声无声的喟叹,这个小女人真的是让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们今天回x市。”
“今天回去?”
“嗯!”
霍言年点点头,于盛夏眨了眨眼睛:“所以……我们就是来坐飞机玩儿的?”
霍先生正在把袋子里的早餐拿出来,听见盛夏姑娘这么一句,手上的动作猛的顿住,转头看向她,于盛夏立刻闭上了嘴巴,沉默了一秒钟,嘿嘿笑道:“我去洗漱”
看着小女人跑进浴室的背影,霍言年无奈的摸了摸额头,一直担心她还陷在白天的害怕中,可谁知人家根本就不在意,她真的是女人吗?
而霍先生不知道的是,对于昨天的事情,盛夏姑娘心里当然还是害怕的,只是在医院见到霍言年的那一刻,在被霍言年紧紧抱进怀里的那一刻,于盛夏心里只有一个感觉,她不怕了,她真的什么都不怕了。
当一个人心里深爱着一个人的时候,在危急时刻,他会产生两种极端的情绪,一种叫害怕从此见不到那个人的恐惧,一种叫有那个人在身边的勇气。
陪着杨子琛到医院的时候,于盛夏的心是慌乱的,是害怕的,可是在医院见到霍言年的时候,她所有的害怕都消失了,所有的慌乱也都消失了。
这种感觉或许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然而只有真正体验过的人才会明白,人们对死亡的恐惧,源于他对这个世界的眷恋,对心中所爱之人的眷恋。
吃过早饭之后,于盛夏又去医院看了小陌,这才跟着霍言年去了机场。
与此同时,杨子琛的别墅餐厅里,喷香四溢的牛排已经被切成了小块,杨子琛正把一小块放进嘴巴里。
“boss,正如您所料,霍少真的连夜派人去调查,我们已经成功的嫁祸在了他父亲的身上。”
杨子琛的叉子突然停了,危险的眼眸扫向说话的人:“嫁祸?这个词我不喜欢。”
“是,属下失言。”
“让你们调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是!”
那人把一份资料恭敬的放在杨子琛面前,然后接着说道:“调查之中发现有人在刻意隐瞒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