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人节的夜晚,对于霍言年和于盛夏来说,在一片温馨浪漫和鲜花烟火中落下帷幕,当霍言年把游艇开回岸边的时候,于盛夏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抱着她从游艇中走了出来,何亚文已经等在了码头。
见到霍言年是抱着于盛夏出来的,他也没有说话,安静的海滩边,只有海水拍打礁石和轻微的脚步声。
何亚文替霍言年打开车门,随即自己又坐上驾驶座,缓缓的发动了车子。
从后视镜里看着自家boss一直上扬的着的嘴角,何亚文心里一松,霍言年要做什么,他是知道的,现在看着boss这副愉悦的模样,想来少奶奶是没有给他们找麻烦啊。
何亚文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只要于盛夏好好的,霍言年就能好好的,霍言年好好的,他们这些人就能好好的。
然而幸福和悲凉总能形成鲜明的对比,霍言年心满意足的抱着于盛夏回家了,而另一处屋子里,灯光照亮了房间里的每一处角落,杨雨琛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她的面前是一堆已经空了的酒瓶和易拉罐。
从昂贵的红酒,到烈性的洋酒再到廉价的啤酒,什么瓶子都有,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它们都是空的。
一向优雅的女人,此时满脸通红的坐在地上,手机响了又停,停了又响,却也好像丝毫引起不了她的关注。
过了许久,门外传来门铃声,杨雨琛依旧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一样,片刻之后,门铃声停了,又过了一会儿传来撬锁的声音,她依旧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听见的样子。
杨子琛刚一走进来,就闻见了一室的酒气,他不由皱了皱眉,走到客厅,看见杨雨琛坐在地上,快步走过去,可才快步走了两步,杨子琛又顿住了,一地的酒瓶,她究竟喝了多少?
绕过地上的空酒瓶,杨子琛走到杨雨琛的面前,伸手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在沙发上:“你这是干什么?把自己当酒窖?”
似乎是听见有人声,杨雨琛这才微微抬了抬眼,她的头发有些凌乱,整个人看上去很是狼狈,看见杨子琛的时候,突然笑了两声:“子琛……来,喝酒!”
说着,就要往桌上的酒瓶伸出手去,杨子琛立刻拦住了她:“杨雨琛!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像什么?”
杨雨琛又笑了几声:“算什么?……你说我算什么?在他眼里,我什么都不算,在爹哋眼里,我只是一颗棋子,一颗被他管着的棋子,子琛……你说,霍言年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他都不喜欢我了,凭什么我一定要嫁进霍家?凭什么?”
杨雨琛一边说,一边还胡乱的挥舞着手臂,手啪的一声重重的打在身后的墙上,而她也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疼一样。
“我……不嫁去霍家我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凭什么?我哪里不如于盛夏,他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就是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