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年说完,转身走了出去,留下于盛夏一个人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霍言年离开的背影,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要她……懂什么?
入夜,霍言年躺在客房的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终究不懂,她终究还是不懂他。
无奈的情绪在心底蔓延着,这种无奈好似浓浓的盐水,在他心底的伤口处流淌,刺激着他每一寸的疼痛神经。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很久的霍言年依旧无法入眠,看看时间都三点多了,这个时候本应是人睡眠最好的时候才对。
可霍言年依旧毫无睡意,索性掀开被子站了起来,迈步走了出去,轻轻推开主卧室的门,借着外面透进来的昏暗光线,可以看见大床上凸起的那一小块。
霍言年轻轻的走了过去,安安静静的房间里,只有眼前这个人睡着的平稳呼吸,霍言年在心里叹了一声,他在那边辗转反侧,她在这里到睡得安稳。
不过,她要是还没睡,只怕他不仅不会心理平衡,还会有深深的心疼吧。
霍言年觉得自己也真的是个矛盾体。
轻轻的在于盛夏的身边躺下,小心翼翼的把这个女人抱进怀里,这个动作,以前他也做过,不过那时候是担心把她弄醒,不舍得扰了她的好眠,而今天除了这个原因更多了一份别的缘故。
他只想这么安安静静的抱着她,安抚着自己心里的情绪,不想吵醒她,不想看见她眼中对自己的愧疚和那一声声“对不起”。
盛夏,我用尽所有力气想让你明白什么叫“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这是最后一次了,你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懂?
我霍言年从来都只想要你,你什么时候才会明白,只要你在我身边,一切的事情我都可以解决,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就可以让一切变得好起来,因为你是我改变一切,要拥有一切的动力,你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懂?才会不把我推开?
心中万千情绪涌动,霍言年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至极的笑意,心却不似刚刚那样的焦躁,抱着怀里柔软的身子,渐渐睡了过去。
于盛夏其实睡得并不好,一个晚上都在做梦,因为之前小雨点儿一直在闹腾,她前几天基本上都没有休息好,今天是累得不行了,好在今天小雨点儿似乎不怎么闹腾了,于盛夏才能好好的休息休息。
她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一直都在做着梦,梦里,霍言年在冲她发脾气,发了很大很大的脾气,然后不知道怎么的,他又把她抱进了怀里,还是从身后抱着的,感觉到属于霍言年的气息包裹着自己,于盛夏终于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隙里洒进来的时候,霍言年就醒了,他不过睡了三个多小时,可是这三个多小时是他这么久以来睡过的最好的一觉了,果然,眼前的这个人是他最好的安眠药,安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