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随便收拾了下拿出来的风扇、手机等东西，开门让咏芝进来。
【的确是得赶紧培养他们了，不然每次都要起身开门，麻烦】
咏芝是来送午点的。
“娘娘，小厨房做了娘娘最爱的蟹粉酥。”
“放那儿吧。”
婉清吃过蟹粉酥后，和年世兰一样都喜欢上了这道点心，隔三差五就会让小厨房做。
“咏芝，过来和我说会话。”
“是，娘娘。”
咏芝走近，在婉清身侧垂手站好。
“你跟着我有多少年了？”
“回娘娘，奴婢五岁入年府，一直在娘娘身边侍候，如今已侍候娘娘十七载了。”
婉清点点头，“宫女到了二十五岁便可出宫，你可想出宫嫁人？若是看上了谁，我可以给你作主，让你风风光光嫁出去做正头娘子。”
咏芝先是睁大了眼睛，然后“扑通”一下跪下了。
跪下还不算，还拖着膝头蹭着地面跪到婉清面前：“娘娘！奴婢不知做错了什么，惹了娘娘生气！”
“奴婢求娘娘不要赶奴婢走！奴婢不想出宫，不想嫁人，奴婢只想在娘娘跟前儿侍候！”
一面说，一面眼泪滚滚而下。
婉清：……
而咏芝见婉清不说话，哭得更伤心了：“求娘娘开恩！奴婢这辈子都只愿跟着娘娘！”
突然想到了什么，咏芝又哭道：“奴婢发誓，奴婢绝不出宫嫁人！娘娘您别信那起子小人，奴婢和凌侍卫真的没什么！只是和他多说了两句话而已！”
婉清：……
“别哭了！起来！我不过是问你一句话，你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婉清真是受不了动不动就跪来跪去，哭来哭去。
“呜~~娘娘~~”
咏芝努力收声，也顾不得埋汰不埋汰了，用袖子胡乱擦去脸上的泪水，可怜巴巴多看着婉清。
这小眼神儿，比汤圆撒娇时的眼神还还要可怜。
“我只问你，你真愿意一直在我身边？永无二心？”
婉清美眸看着咏芝，不放过她表情任何细微变化。
她记得，剧里咏芝是当了“吱答应”的。
年世兰因此对咏芝既信任又恨。可她看得清楚，咏芝“攀高枝”，绝大部分原因是为了年世兰。
为的是万一年家有个什么，她也好在大胖橘那儿说说好话。
至于剧中咏芝给大胖橘端洗手水抢话，婉清认为，以咏芝的忠心程度，大概率是为了让大胖橘知道年世兰为了他有多用心。
并不是当着年世兰的面“截宠”。
唔，还有就是种花家论坛里说的“剧情力量”，不然咏芝是疯了还是傻了，明知主子对大胖橘的感情，她还巴巴儿抢关注？
就不怕年世兰一怒之下，让她成为“泡福第二”？
咏芝可不知道婉清两息之间已想了很多，听到婉清问话，毫不犹豫举手竖起三根手指。
“奴婢发誓，愿意一辈子跟随在娘娘身边，侍候娘娘左右，永无二心！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后灵魂也不得安宁，魂魄打入阿鼻地狱永不翻身！”
她这一发誓，把婉清整得有些不会了。
不是，她就是先试下她的态度，这妮子咋就发这么毒的毒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