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的龙族圣后曾经又是谁呢?”白灼面无表情地捻起一颗棋子压在了棋盘上。
发出了啪嗒一声脆响。
“朋友妻不可欺这几句话,圣尊真的合适用吗?”
龙族圣尊老脸由红转白,神色也越发的尴尬。
他犹豫不决了一小会儿,这才开口道:“白灼,你我相识多年,往事不堪回首,这个时候提起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应该更知道,祝虚当年和我是什么关系,又是如何走到那一步的。”
“无非是造化弄人,被逼无奈罢了。好在她最终还是到了我的身边。”
白灼不屑地勾了勾唇角,“若非知道你与圣后曾经的关系,你觉得本尊会让月儿辛苦这一趟来为她治疗?”
龙族圣尊脸色依旧不好看,可眼底满是感激之意。
感激白灼肯让君月语出手,感激君月语救治他的妻子。
白灼话音刚落,还不等龙族圣尊再说什么,就见其腰间的传音号角闪烁起来。
白灼并未立马点开,而是凝眸瞧着,他也跟着朝着卧室的方向扫了一眼。
龙族圣尊见状诧异的挑了挑眉,倒不觉得白灼是想要看他的圣后。
“有事儿?”
其实龙族圣尊想说,既然有人传音号角联系你,你为何不接啊?
难道你还背着听月圣尊有其他的女人不成?
他也看看忙碌的君月语,都已经有了听月圣尊这样的妻子了,你怎么还能再找其他女人,亦或者和其他人女人牵扯呢?
龙族圣尊在心里狠狠的鄙夷了一把白灼,像是要将之前白灼对他的不屑都给报复回来一般。
“有些急事儿,你不必告诉月儿。”
白灼说罢便直接起身离开,传音号角也被点开了。
“你最好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不然……”
“圣尊不好了朝朝不见了。”
应清焦急的声音响起。
朝朝?
龙族圣尊听到这个名字,觉得毫无印象。
心里更是笃定了白灼这是做了对不起君月语的事情。
“朝朝不见了?”白灼的声音带有明显的怒意,他回头朝着君月语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白灼离开了,很焦急地离开。
龙族圣尊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声的呢喃:“白灼,你刚才还在教训本尊,结果你似乎比本尊还要过分,都已经成亲了,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你却完全不顾忙碌的妻子,为了另一个人离开。”
……
白灼瞬间就从龙族出来了,他愤怒地对传音号角质问道:“朝朝不见了,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可不就要告诉本尊,朝朝还会去阿修罗族找你。”
他的女儿,才不会如此没底线地再去找应清。
应清知道白灼虽然没有针对上次的事情将他如何处罚,但是那件事到底发生了,他在白灼心中的地位明显有了改变。
“朝朝结识了一个魔族……”
应清只能将事情长话短说,现如今朝朝生死未卜,他求助无门,如今只能求到白灼这里来。
至于找到朝朝之后,要打要杀他都没有任何意见。
“他自称魔族始祖?”白灼握着传音号角的手微微用力。
“朝朝还被卷入了无相图,并且在无相图之中晋级的?”
应清不知道白灼的意思,只能如实回答。
隔着传音号角,应清似乎都感受到了白灼的怒火,以及听到了白灼握紧拳头发出的咔咔脆响。
“圣尊……”
不等应清的话说完,白灼掐断了传音号角。
应清身上的伤并未处理,脸色更是苍白得厉害。
他露出了一抹无奈的苦笑,可眼眶却红得厉害。
“鸿宇圣尊这是知道那魔族始祖了。都怪我没有早点知道对方的身份,还让朝朝被其算计……”
“朝朝放心,应清哥哥会尽快找到你。”
他说罢,便也转身消失在虚空。
龙族这边,君月语终于忙完了今日的施针。
又给了龙族圣后几粒丹药服下。
龙族圣后祝虚对君月语十分的感激,她轻抚着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这里有她和自己夫君爱的结晶。
可因为她身体中毒的原因,腹中孩子也受到了影响。
她早已经不能怀孕,但是这一次却是怀上了。
为了她的身体,龙族圣尊莫邑曾经有意让她打掉孩子,可是她不舍以至于因为有孕使其身体越来越差。
龙族圣尊莫邑为了她寻遍了三界六道的各路医术高手,却都无法救治,随着胎儿的月份越高,对其的身体印象就越大。
这不,龙族圣尊莫邑才不得不求助白灼夫妻。
曾经的莫邑和白灼是挚友,却又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渐行渐远。
本来莫邑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去求助白灼夫妻,没有想到白灼居然答应了。
治疗过程很长,白灼也破天荒的答应了在龙族暂时住下,一直到治好祝虚,甚至可以看到祝虚平安生产。
莫邑对白灼这个行为自然的感激的。
对君月语更是感激不尽,可这次白灼为了其他女子这么匆匆离开,让莫邑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踌躇着要不要将此事告诉君月语。
可一旦告诉了君月语,人家夫妻极有可能就此分离。
可不告诉,他心里又十分的难受。
如果君月语知道白灼心里有其他女人,只怕是会丢下祝虚就去找白灼算账看,那祝虚的病情是不是就要被延误呢?
是不是极有可能还是会母子都会死的结局呢?
莫邑一番苦思冥想,君月语和祝虚已经有说有笑地从卧室出来了。
“白灼呢?”
君月语倒是很诧异,居然不见白灼。
之前几次治疗白灼都一直在外面等着。
莫邑的强势地压住了自己心头的忐忑和愧疚,露出了一脸浅浅的笑意。
“刚才浩辰宫有人找他,他说去就来,让听月圣尊不必担心。”
白灼不是一般人,所以借口也不能太随意了。
“原来如此啊。”
君月语这样子倒是没有显露出什么怀疑来。
祝虚请君月语坐下,“两位为了帮我,也在龙族耽搁了一些时日了,浩辰宫想来也的确是有些事情压着了。”
“对对对……听月圣尊请喝茶。”莫邑连忙给君月语亲自倒茶。
君月语眉头轻佻,不动声色地端起了茶杯。
浩辰宫的事情,其实白灼都不怎么管理的。
因为天君之位空置,天族的事是需要报备白灼,但是处理公务的一直都是她和医仙还有南宫尧。
换句话说,白灼在浩辰宫只需要貌美如花即可。
这次白灼匆匆离开,甚至是连她都没有交代一声,可见此次浩辰宫的事情不简单。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君月语抿了一口茶,目光迅速的扫过了莫邑的脸。
莫邑神色尴尬,君月语知道莫邑并没有害白灼,以白灼的修为,莫邑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干掉白灼。
所以说白灼急匆匆的离开,肯定是浩辰宫真的出事儿了。
如今四海升平,浩辰宫能出什么事儿?
并且白灼还会一声不吭的独自离开。
难道是朝朝!
君月语立马放下了茶盏,虽然动静不大,可也让莫邑惊讶了一下。
“可是茶不合口味?”
“浩辰宫有事发生,我需要回去一趟。”君月语已经起身。
她朝着祝虚看去,虽然两人相识不久,但是祝虚十分欣赏喜欢君月语。
既然人家浩辰宫有事,她也不能强行将人留下不准离开啊。
“既然是浩辰宫有事,听月圣尊就先回去吧。”
她的身体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暂时不会有事儿。
再说了,人家君月语也没有义务必须治好她。
“不可……”
莫邑起身神色复杂,他一来是为了自己妻子的病情,而来是为了给白灼打掩护。
“夫君,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听月圣尊是要回家啊,难道你还能阻拦人家回家去?”祝虚不解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夫妻多年,她自认为自己很了解莫邑,莫邑不该是如此的人。
“你的病还没有治好,随时都有流产的可能,还有可能会一尸两命,虚儿,我不敢冒险……”莫邑数道,完全不敢去看祝虚的眼睛,也不敢与君月语对视。仟仟尛哾
他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让君月语瞧出端倪。
君月语柳眉轻佻,语气冷冷的开口道:“白灼不是那种钻头不顾尾的人,他这一声不吭的就离开,定然是浩辰宫发生了大事,极有可能是小女又惹祸了。”
回想起上次朝朝在阿修罗族差点死了,君月语就不敢再往下去想了。
“既然是如此,听月圣尊,你快赶回去吧,我这边没事儿。”祝虚也将为人母,自然能明白此刻君月语的感受。
君月语要走,即便是莫邑不让也留不住。
君月语离开在之后莫邑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无奈的看向了祝虚。
“虚儿,你啊,你啊,这次怕是不能善了了。”
祝虚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莫邑,她貌似也没有做什么啊?“夫君这是什么意思啊?”
让君月语离开难道还有错了,她自己的身体自己还是清楚的。
经过君月语这几日的治疗,她真的是好多了。
再说了,人家君月语是好心为她治疗,总不能因为自己要治病,就不让人家离开吧。
“夫君你何时变得如此霸道又蛮不讲理了?人家听月圣尊也不是一般的天族,再说了她的修为那么高,你可想要留也未必留得住啊。”
莫邑无可奈何的握住了祝虚的手,他连连叹息的直摇头。
“虚儿这次是误会为夫了,为夫此次要留下她,并不真的只是为了给你治病。”
祝虚诧异紧握住了莫邑的手臂,“不是为了我?那是为了什么?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
“还是浩辰宫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你阻止听月圣尊回去,其实是为了保护听月圣尊。”
莫邑扶着祝虚坐下,语气立马温柔了两分,“白灼或许做了对不起听月圣尊的事情。”
“什么?”祝虚是不信的。
虽然祝虚对白灼不算了解,但是从前莫邑就和白灼的关系很好。
所以她也算是对白灼人品有些许的了解吧,都是成年人自然明白莫邑口中的那个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鸿宇圣尊不是那种人。”
莫邑生怕祝虚会因此激动,连忙一边安抚着一边说道:
“若不是亲耳听见,我也不认为白灼是这种人,可是传音号角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楚,那个女子叫朝朝,并且又失踪了,白灼一听立马就不淡定了。”
“白灼一听朝朝不见了,根本就没有和听月圣尊说一声就立马走了,若我发生这样的情况,定然是和你有关。”
祝虚不是不相信自己夫君的话,可还是对此产生了怀疑,始终在心里觉得白灼不是这样的人。
可既然莫邑都这样说了,她到底有些不放心。
“要不,我也去浩辰宫看看吧。”
“不行,你现在身体不好。”莫邑虽然也担心白灼夫妻出现了问题,可也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因此冒险。
好不容易被君月语治疗有些好转,若是一个不慎还是会一尸两命。
他不敢冒险。
“可,若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他们只怕是……”祝虚没有继续说下去。
“是啊,若是他们闹得不可开交,只怕是也无心给你治疗了。”莫邑貌似更加担心自己妻子和孩子。
至于白灼和君月语,只是顺带着关心一下。
“虚儿,答应我,好好的在家里等我,我这就去浩辰宫,只要有我在,我定然不会让他们夫妻打起来,我会尽量劝和,再让听月圣尊回来给你治疗。”
祝虚犹豫了一下,“那好吧,若是情况不好,你可要记得及时联系我,我即便是赶不到浩辰宫,也能用传音号角和听月圣尊交流。”
说完之后,她又补充道:“听月圣尊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我都想和她做亲家了。”
“做亲家?”莫邑很是意外,“他家那小子据说做了和尚,这亲事怕是成不了。”
“白灼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自己的儿子不放在身边,非要送给净世尊者做徒弟。”
祝虚却不在乎的说道:“我们的宝宝性别是自己选择,若不想嫁给那和尚,也可以边做男儿身娶了他家的女儿啊,我可听说那小姑娘长得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