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顺手了是吧?行,你在这等着。”
楚渔招呼一声,提起那一袋子中药药材就往洗浴间里走,李天磊坐在床上,看着玻璃们内楚渔朦胧的身影,莫名感觉身体某个地方猛然一紧……
“渔哥不是真的要玩这么大吧?”
李天磊想起那副场面,感到一阵恶寒,二十分钟后,楚渔在李天磊的一阵煎熬中走出洗浴间,他手里端着一个塑料盆,而塑料盆里,则满是黑糊糊的不明液体。
单是看着盆里的液体就足够李天磊受的了,等楚渔走近,当他闻到那液体的味道后,瞬间脸就变成了酱黑色。
“渔……渔哥,你要干什么……”
楚渔哼了一声,朝李天磊眨了眨眼睛,尖着嗓子回答道:“我干什么?我要干什么你心里没点数么?”
李天磊见状,也不知从哪里攒出来的力气,双手到撑着床面,整个身体不断后撤,就差拿起床单捂住胸口,摆出一副惊慌失措的黄花大闺女姿态了。
楚渔走到床边,把那盆黑水往床头桌上一放,然后走到一边,点了根烟说道:“把这盆药水喝一半,往身上涂一半,五分钟后,去洗浴间把药水冲干净,准备扎针。”讲明了接下来李天磊要完成的步骤,楚渔便是自顾自悠闲的抽起烟来,而李天磊则是紧张的盯着那盆漆黑药水,眼皮狂跳,面带忧虑道:“渔哥,我多嘴再问一句,这药内服外服都可以?您老可别害我啊!
”
楚渔把嘴里的烟拿下来,吐了一口沾在烟嘴上的烟草渣,瞪着眼睛低斥道:“我要是想让你死,你以为自己还会有命坐在这跟我面对面扯淡?”
李天磊性子憨直,但却不傻,琢磨了一下貌似的确是这么个道理的他,颤巍巍的靠近那盆漆黑药水,开始按照楚渔的吩咐连喝带抹。十分钟后,重新洗干净身体的李天磊从浴室里出来,那雷硕的体魄上通红一片,好似刚从蒸笼里蒸完一样,不过只有李天磊自己能感受到身体状况的骤变,此时此刻,被郭德一众人暴打一顿,几乎没有三
四个月养不好的这幅皮囊,再没有了先前的痛苦,除了个别地方还有点不大舒服外,基本等于是已然完好无缺。
穿着裤衩快步走到楚渔面前的李天磊,激动的险些要把楚渔从椅子上抱起来亲上几口,而及时制止住他这番动作的楚渔只说了一句话。
“你要是想变回刚才要死的样子,就伸手来碰我一下试试。”
李天磊这个大块头在楚渔面前,听了这句警告后立即变成了乖宝宝……
随后,楚渔让李天磊趴到了床上,而他则是立在床边,从裤兜里随便掏出几根穿在布料上的银针。
李天磊扭过头,强扯出一抹笑容问道:“渔哥,我以前去洗浴扎针灸的时候,人家可都是先用酒精消毒的……”
“废什么屁话,信不信我把针在马桶里涮涮再来给你扎?”
在楚渔的淫威之下,李天磊闭口不言,老老实实等着楚渔给他施针。
楚渔十指八个指缝间,一共夹着七根银针。
这些银针,都是他每次出任务时必备的东西,虽然他已经到了兵王之王的地步,但这也无法保证他每次都可以在千军万马中安然逃脱。
对于受伤这种事情早就成了家常便饭的楚渔而言,跟着家里那个老头子学医,完全就是为了时刻保持身体最佳状态,省得回头出任务受了伤,偶遇几个美女自己送上门来暖被却无力招架。
接下来,楚渔双眸陡然一凛,双手连动,行云流水的开始在李天磊背部施起针来,如果有一位中医高手站在旁边,见到楚渔这般施针方法,定然会第一时间阻止!
因为在正常医护人员眼里,楚渔这种“打一枪就换一个地”的施针方式,完全就是在拿患者的生命开玩笑!
七根银针,在楚渔手里根本没动过地方,右手四根,左手三根,每次在李天磊背部落下,针眼都是呈一排之状,而且针尖触之即出,速度俨然快到了就像根本没扎进李天磊皮肤里一样。
起初,楚渔在山里跟那个抠门儿老头子学这一手《七星鬼针》的时候,因为自己本身就不懂什么医术,所以并不觉得他这种扎针方式有什么不妥。直到后来,楚渔随着外出做任务的次数增多,无意间也接触到不少懂点华夏针灸的医界泰斗,他们那些老头子,一开始也因楚渔的针法而感到不解和愤怒,可随着受针者身体状况迅速且明显的变好,那些
所谓的医学界大佬们,没有一个不为此震惊难言!一分钟不到,楚渔便把手上那些银针随意扔进了药盆里,然后站直了身体说道:“你趴在这别动,再等三分钟以后,你背部会渗出大量淤血,完事洗干净舒舒服服睡上一觉,过两天我来带你去凯达集团报道
。”
语落,楚渔扭头就要往门外走,这时李天磊突然偏过头来,面朝楚渔背影喊道:“渔哥!”
楚渔回身,疑惑问道:“还有什么事么?”
李天磊憋红了脸,扭扭捏捏老半天才说道:“那个……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你能不能再借我两百块?”
楚渔很是服气的点点头,他这大哥做的也忒窝囊了吧?小弟还没给自己出力呢,就先搭进去自己一半的身家。
不过为了自己以后不必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楚渔觉得,这笔投资还是有必要出一下的。
“拿着。”
楚渔走回床边,在口袋里掏出那仅剩的几张红票子,最终想了想,还是分出三张扔到了李天磊床上。
假如有第三个人见到这一幕,恐怕没理由不往某些比较污的方面去想……
搞定了一切,楚渔已是一分钟都不想再单独跟这个大块头多呆,可当他一只脚都踏出房间门口的时候,李天磊又叫住了他。
楚渔忍无可忍,扭过头瞪眼道:“你丫有完没完?”
李天磊表情严肃,咬着牙认认真真吐出五个字。“渔哥,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