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伯伯老骥伏枥,当然是有人生大事要忙了。”
楚渔跟着岳灵婉出门后,一边往后者别墅方向走着,一边双手抱着后脑勺言语暧昧的说道。
岳灵婉一时没明白楚渔的意思,回想前些时候楚渔对她说的那些话,不由得开口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爸爸在做些什么?”
楚渔打断脑海中岳海正在夜总会里左拥右抱的“疯狂”场景,嘿嘿一笑道:“要是按照正常男人的生理和心理需求来猜测的话,我想我大概知道他可能在做些什么。”
岳灵婉正欲追问,生怕自己没事讨打的楚渔忙补充道:“当然,岳伯伯他才智无双,言行举止肯定不能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方式去判断,所以我也不清楚他究竟在忙些什么。”
听了这个毫无营养价值的回答,岳灵婉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她记得,楚渔那天有提到过,岳海其实想跟他摊牌说清楚一些事情,但却被这个可恶的家伙给主动拒绝了。
担心岳海会遇到麻烦的岳灵婉走进别墅后,掏出自己的手机便把电话打了过去。
铃声响了五下,电话被岳海接通。
“爸爸,你在哪呢?怎么晚上又不回家吃饭了?”只有跟岳海交谈时,岳灵婉才会融化些许她俏脸上冰冷的寒霜,用稍微柔和一些的脸色加以对待,这一点,让旁边的楚渔感到十分无奈。
岳海听到自己女儿的声音,也是一改往日久居上位者的强大气势,言语中带着宠溺意蕴的回答道:“爸爸来郊区会一个老朋友,不用担心我,你跟小渔晚上记得多吃点。”
“知道了,爸,公司的事情有我呢,你不要太累。”
“嗯,婉婉你也要多注意休息,最近这几天,公司里没有出现什么不好解决的事情吧?”
“没有,公司里的一切都很顺利。”
“那就好,你跟小渔快点吃饭吧,有什么话等爸爸回家咱们见面再聊。”
“好。”
……
通话结束后,岳灵婉随手把手机放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而后走到饭桌前落座,头轻轻靠在椅背上,闭目凝思起来。
不多时,佣人把晚餐送到了岳灵婉别墅里摆好,楚渔见岳灵婉没有吃饭的意思,自己也是只能望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干吞口水。
几分钟后,实在按捺不住自己食欲的楚渔偷瞄了岳灵婉一眼,随即小声询问道:“小婉婉,咱们吃饭吧?再不吃菜都凉了。”
仿佛刚刚睡着了的岳灵婉闻言睁开双眼,也没给楚渔作出什么回应,就那么自顾自拿起筷子吃起饭来。
席间,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岳灵婉忽然抬头看向楚渔问道:“我爸爸把你雇来之前,就没跟你说过为什么要保护我么?”
楚渔继续像个饿死鬼投胎似的狼吞虎咽着,嘴里塞着满满的饭菜含含糊糊道:“那还能为什么?肯定是你爸挣钱挣得越来越多,所以担心别人惦记他的钱呗。”
“我爸不是那种人。”岳灵婉认真道。“而且就算真像你说的那样,为什么让你来是保护我而不是保护他?”
楚渔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那些坏人绑了你爸,万一他宁可去死也不愿意助纣为虐怎么办?对付岳伯伯这种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用他最宝贝的亲人做筹码去谈条件。”岳灵婉多少理清了这个思路,但是还有一点她不是特别明白。“天金市里,跟凯达集团并驾齐驱的大型企业还有很多,比如曹氏集团、桦宇集团、月煌集团、广金集团……这些大集团的董事长也有亲人,为
什么偏偏找上我爸?”
“你错了。”楚渔咕咚一声咽下了嘴里的饭菜。“这些图谋不轨的人才不会管那么多,于他们而言,谁容易被绑,他们就去绑谁,所以岳伯伯现在做的一切防范措施,只不过都是居安思危的表现罢了。”
“可问题在于,似乎并没有所谓的‘坏人’出现。”岳灵婉追述道。
楚渔闻言皱起了眉头。的确,岳灵婉说的这句深究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从他出现在岳灵婉身边的那一天开始,除了那些极其“偶然”的情况下遇到的麻烦外,并没有任何以“绑架岳灵婉来威胁岳海”为目的的人找上门,但是隐隐
当中,楚渔却又已经感觉天金市这片看似平静的湖水深处,已然是暗流涌动。
那么岳海雇佣他来保护岳灵婉,到底是在担心什么人呢?
“早知道就让他透露一点信息给我了。”好奇心被岳灵婉勾起来的楚渔默默嘀咕一句,转而摆出一副潇洒姿态劝慰岳灵婉道:“别瞎猜了,岳伯伯出钱我办事,就那么简单,要是那些怀有不轨心思的人来送死,我不介意一个个给他们送到阴曹地府
去报道,但假如一切都能像现在这样风平浪静,我也乐得无事一身轻。”
不知道为什么,岳灵婉感受到楚渔此刻流露出来的自信洒脱之意,原本躁乱的心思,顿时平稳了下来。
“你吃完记得让佣人把餐桌收拾干净。”
填饱肚子的岳灵婉不再从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结太深,拿起餐巾抹了抹那诱人红唇,起身便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
目送美人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当中,楚渔转过头来又是一阵风卷残云,招呼好佣人打扫“战场”以后,他踢着人字拖来到别墅外,点起一根香烟眯眼感受起夏夜的微风来。
“老头子以往交代的事情,从来没有一个能轻轻松松搞定的,要是按照这个规律来判断的话,保护小婉婉的任务,也一定不会像表面上来的那么容易。”
楚渔百无聊赖的吐着烟圈,远望烟雾中朦胧的夜空,思绪泛滥的自言自语道。
“查还是不查?”他又问了自己一句。
“算了,我只是为了更好的保护雇主安危,这不算违背规则。”
楚渔说着,掏出了他那个老式黑白手机,给那个在虚拟世界里掌控一切的人打去了电话。
“喂?上次尾行玩的开不开心?”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沙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