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田归农和阎基的脸色顿时一变,两人都想到,苗人凤将胡一刀夫妇视作义兄义嫂,若是认为自己杀了对方也就罢了,可是现在知道此事和自己有关,岂有不为他们报仇的道理,苗人凤打遍天下无敌手,一旦出手,自己如何能挡。
当即,两人的目光落在骆建勋的身上,暗道,如果不是这个小子,自己今日如何会陷入这等境遇之中,顿时起了杀心,便是死,也要拉这小子垫背。
两人心思不过转念之间,骆建勋一句话说完,还没等苗人凤说话,便见两人爆喝一声,整个人飞身而起,朝着骆建勋冲来。
只见阎基忽地猱身直上,左拳猛出,朝着骆建勋的胸口而去,而田归农则是当下左袖一拂,左手捏个剑诀,斜走三步,使的竟是正规的天龙门一字剑法,此刻,他虽然手无利刃,但以指为剑,施展开来,也不是寻常之人能够抵挡的。
他出手狠辣,一击之下,便是必死的杀招的,直冲骆建勋的太阳穴而来,想那太阳穴乃是人身上的周身死穴之意,便常人,轻轻一打,便能致人死亡,更不要说田归农这等江湖好手,要是落实了,骆建勋焉能生还。
这两人都是出了名的江湖好手,一起出手,当真是又急又快,非要将骆建勋置于死地不成,骆建勋见状脸色骤变,别看他刚刚一副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模样,那不过是心有一股正气罢了,论实力,怕是不比两岁的苗若兰强多少,见状连忙抽身后退。
只是他这退的速度,和两人比起来,却是犹如龟爬,眼看就要被两人击中。
就在此时,苗人凤动了,只见他蒲扇大小的手掌一挥,在阎基的拳头就要落在骆建勋的胸前的时候,一个“白鹤亮翅”,身子已向左转成弓箭步,两臂同后成钩手,呼的一声轻响,倒挥出来,平举反击,震开了阎基的这一拳。
只听咔的一声,阎基惨叫一声,捂着手臂却是退后几步,原来,就在刚刚那一下,苗人凤的巨力生生震断了他的手骨。
却说苗人凤挡下阎基的一击,手掌去势不减,在空中一转,却是接着和阎基交手的反震之力,一足反踢,跨腿成骑马势,一张推出,沉肘擒拿,却是朝着田归农的剑指而去。
田归农怎么都没有想到,这苗人凤武功居然高到如此地步,翻手之间就击败阎基,朝着自己而来,不过田归农的武功到底高出阎基不少,又是江湖上的好手,见状却是连忙抽身后退,一记鞭腿扫向苗人凤的下盘,逼他后退。
却不想,苗人凤虽然怀抱苗若兰,但身形之快却比他还要快上三分,见状不退反进,双腿使出千斤坠,于此同时,右手横掌,宛如钢刀一般,一推一横,攻则去势凌厉,守则门户严谨,攻中有守,守中有攻,朝着田归农劈了过去。
“胡家刀法?”看到苗人凤的招式,田归农惊呼一声,却是认出了对方的招式。
原来,苗人凤听了骆建勋的话,心中已经对田归农有了杀意,见田归农以指为剑,便化掌为道,想当初,胡一刀为自己报仇,是的是苗家剑,现在自己为他报仇,也当使胡家刀法才是。
田归农身子一闪,横剑急刺,点向苗人凤的手腕,苗人凤见状不闪不避,却是手掌一翻,犹如钢刀横行一般,这一刀劈去,势挟劲风,威力不小,田归农见状,只得转身回防,不敢与之硬拼。
只见苗人凤手抱婴儿,单手进攻,却是打得田归农险象环生,不过片刻,便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力。
另一边,看到苗人凤猛攻田归农,阎基转头看向花厅门口,暗暗想到,这苗人凤既然被田归农缠住了,自己何不抽身而退,保住命总比杀死骆建勋要来的核算。
想到此,阎基足下发力,犹如八步赶蝉一般,朝着花厅门口而去,不过,阎基着实小看了苗人凤,纵使与田归农交手,厅中的一草一木有人在苗人凤的感应之中,眼看阎基想要逃跑,挡下刷刷刷三下,一张肉掌宛如钢刀一般,连劈三下,三刀叠加之下,逼迫田归农不得不退避三舍。
于此同时,苗人凤使出一招‘鹞子翻身’,纵身一跃,朝着阎基身后劈去,阎基眼看走到花厅门口,顿时感到脑后生风,心中大吉,连忙一个驴打滚,在地上一滚,却是避开了这一击。
只听嗤的一声,阎基虽然避开了苗人凤的这一招,可是衣袍却也被苗人凤砍了一截下来,众人见状,越发惊叹苗人凤武功超绝,像他不过化掌为刀,施展开来,居然与真实的钢刀一般,能够斩人衣袍,如果刚刚阎基没有闪开,这一下,怕是就要了他的小命吧。
不过,虽然阎基避开了这一击,苗人凤也不在意,他刚刚出手,本就是要阻止他走出花厅,现在目的达到了,阎基虽然避开了这一击,但也再一次滚到了花厅之中,想要逃跑更加困难。
眼看自己逃跑无望,阎基心中更是恨毒了骆建勋,捂着生疼的手腕,冲上去一招“踏步击掌”,左掌向他胸口猛击过去,骆建勋闪避不及,连忙下蹲,希望能够避开这一下。
可是他不懂武功,身子又是常人中最差的,虽然及时下蹲,却也避不开这一下,只见阎基左掌一沉,急抓他的手腕,却是想要抓住他,或许还能威胁苗人凤,就算不成,也能拉他垫背。
苗人凤见状却是横踢三脚,身子跃起,一招“仆腿穿掌”从空中打来,落在阎基肩头,阎基那里敢挨他一下,顿时吓得魂飞天外,当即身子一矮,右腿屈膝蹲下,左掌穿出,那是卸力反攻。
只听嘭的一声,苗人凤的手掌一沾既收,没有和阎基纠缠,而是转过身来到骆建勋身边,一手抓过骆建勋,便将他抛到花厅角落,平四和胡斐身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