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只见原本懒洋洋的骆建勋身子暴起,双腿分别踢向两个被胡斐定住的家丁,这样的变故又急又猛,就连胡斐都没有想到。
看到骆建勋骤然暴起的动作,胡斐连忙喝道,“小兄弟且慢。”一张蒲扇大小的手掌便朝着骆建勋拉去。
可是骆建勋突然暴起,那里能给胡斐反应的时间,这一下来的又急又猛,胡斐话音未落,便听砰砰两声巨响,骆建勋的双脚已经击中了两人的太阳穴,这太阳却本就是人身上的死穴,便是不懂武功的人来上一拳,都有可能打死人,更不要说骆建勋全力出手了。
只见两人瞬间被踢飞出去,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断了气息,了了性命。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两个家丁已经送了性命,这个时候,胡斐的手掌也朝骆建勋抓了过来,骆建勋知道胡斐的性子,也知道自己闪躲不开,索性就不闪不避,任由胡斐按住他的面门,也不着急,反倒是顺势走到胡斐身旁的桌子旁,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就开吃,打了这么久,他也有些饿了。
看着毫无芥蒂的坐在桌上吃东西的骆建勋,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是因为骆建勋的功夫有多高,说起来,骆建勋练武的时间还是太短了,哪怕有系统帮助,也不够看。真正让众人感到胆寒的,还是他那狠辣的手段,暴起杀人,杀人之后居然还能神态自若的吃饭,这,这那里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完全就是一个杀神吗?
顿时,原本距离骆建勋有些距离的人,却是不着痕迹的又退了几步,那些家丁更是逃出了英雄楼。
本来,以胡斐的实力,想要拦住他们易如反掌,但是,因为抓住骆建勋的缘故,他却是顾不得那些家丁,只能看着那些家丁逃跑了。
对此,骆建勋似乎毫无察觉一样,自顾自的吃饭,一点影响也没有。
见状,胡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刚刚骆建勋出手相助钟家母子,他对骆建勋是有好感的,可是看到骆建勋如此嗜杀,杀人之后好似没事人一样,胡斐就有些不喜了,不过,因为那一丝好感,他还是忍不住说道,“小兄弟,那人已经被止住了,你何必痛下杀手,如此嗜杀,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听到这话,骆建勋抬眼看了胡斐一眼,那眼神,就好似看傻子一样,看的胡斐浑身不自在,他这才低下头,继续吃饭,一边吃一边说道,“难道你能止住他们一时,还能止住他们一辈子不成,一旦你不在了,他们就会变本加厉,还会将对你的怨恨,发泄在无辜的百姓身上。”
“你也不要说小爷我嗜杀,小爷自认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走在春风里,跨越过世纪。兼四新,并五好,贯彻秉持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二十四字方针,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小爷所作的事情,可都是大大的善事,你用嗜杀来形容小爷,有失公允啊。”
骆建勋这话固然是在调侃胡斐,却也不是什么假话,一个生长在和平年代的人,除非是心理变态,基本上不会有嗜杀的人,一个正常的现代人,你别说让他杀人了,杀只鸡都要害怕。
可偏偏,骆建勋痛下杀手了,不是骆建勋如何嗜杀,而是骆建勋很清楚,除恶务尽,那么多的文学作品,那么多的传说故事之中,有多少悲剧,是因为那些行善之人,一时心软,给了恶人可乘之机。
虽然最后,恶人都伏法了,可是那些因为心软,因为除恶不尽而导致的伤害,却永远无法弥补,得饶人处且饶人,那是指对人的,像这些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在骆建勋的眼中,不要说人了,连一个单细胞生命都不算,杀了他们,骆建勋半点没有杀人的感觉,你又怎么指望他有什么反应呢?
对于骆建勋的话,胡斐却是听不大明白,什么社会,什么红旗,还有什么富强之类的,就犹如骆建勋一开始看武林秘籍一样,每个字都认识,可是组合到一起,就懵逼了。
不过,骆建勋的意思,胡斐还是能够猜到的,作为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大侠,对于骆建勋的观点,他虽然不一定认可,去也不会为那群家丁说话,见状,却是伸手放开了骆建勋的命门。
骆建勋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吃饭,半晌,骆建勋酒足饭饱,看着眼前的胡斐,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好了,我吃饱了,小胡斐,我去前面等你,告辞。”
听到这话,胡斐顿时精神一震,看着离开英雄楼,直往钟家母子而去的骆建勋,心中骇道,这人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胡斐也不是没有想过拦住骆建勋问个清楚,只是看着骆建勋的背影,不知道怎么的,心中那股熟悉感越发的浓烈,好似隔着一层窗户纸一样,都能看到背后的轮廓了,但就是看不分明。
因为这样,他只能看着骆建勋带着钟家母子离去,却什么都没有做。
却说骆建勋离开英雄楼之后,在路上问了路,便领着钟家母子一路往北帝庙而来。半晌,走到那北帝庙前,那北帝庙建构宏伟,好大一座神祠,进门院子中一个大水塘,塘中石龟石蛇,昂然盘踞。
来到大殿,只见神像石板上血迹殷然,想起钟四嫂被逼切剖儿腹的惨事,胸间热血上冲,恨不得将这神像给捣毁,想那凡人无知,一生只求平安度人,剩下口粮,供奉神灵,结果呢,爱子被逼死在神庙前,原本应该庇护凡人的神庙却变成了平民百姓的断头台,这是何等的讽刺。
不过,想着自己的目的,骆建勋却是生生将这股怨气压了下来,将钟家母子安顿好,便坐在北帝庙中,静静地等待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