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随着骆建勋将瓷瓶上的塞子揭开,一股浓郁的酒香便弥漫在空气中,便是那不好酒水之人问道了,都要口舌生津了,更不要在江湖之中,不好酒水的人实在太少了,这西北大漠出身的孟三千,更是豪饮爽快之人,一闻这酒香就知道是酒中极品。
顿时,孟三千眼前一亮,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的盯着那的瓷瓶,猴急的道,“快快快,快给我倒一杯。”着,便拿起桌上的杯子,递到骆建勋的身前,巴巴地看着他。
见状,骆建勋当即拿起瓷瓶,将那金黄色的酒水缓缓倒进洁白的瓷杯之中,犹如晶莹的琥珀一般,散发着柔和的光泽,看着这散发着浓郁酒香的五宝花蜜酒,孟三千迫不及待地就要拿起来喝上一口。
不想,他才刚刚一伸手,手腕上便是一沉,低头一看,只见季同澜的折扇轻轻的压在他的手上,让他难以动弹。
“季庄主?你这是什么意思?”见状,孟三千忍不住皱起眉问道。
季同澜见状收回折扇,朝孟三千抱拳拱手道,“孟大侠不要着急,在下可没有恶意,只是想请孟大侠稍等一下罢了。”
“素来听闻,西北之人,擅饮豪放,想必孟大侠也是其中之一,所以,孟大侠应该也听过,不同的酒,有不同的喝法吧。”
“愿闻其详!”听出季同澜话里有话,孟三千收回手道。
季同澜闻言,拿着折扇,摇头晃脑犹如教书先生一般道:“常言道,万物皆为道,剑有剑道,刀有刀道,这喝酒,自然也有喝酒的道,不同的酒,配不同的酒具,配不同的喝法,喝汾酒当用玉杯,唐人有诗云:‘玉碗盛来琥珀光。’可见玉碗玉杯,能增酒色,关外白酒,用犀角杯盛之而饮,那就醇美无比,须知玉杯增酒之色,犀角杯增酒之香。”
“另有葡萄美酒夜光杯,高粱美酒青铜爵,除此之外,或温或烫,或凉或冰,每一种酒水,都有其独到的饮用之法。”
“我这兄弟的五宝花蜜酒,虽不挑酒具,但是对于如何饮用,却是另有一套讲究,这五宝花蜜酒,乃是以五宝为基酿造而成,分属燥热,因幢以寒凉之法饮用,喝之前,当以冰镇之法饮用,才得个中三昧啊。”季同澜道。
“厉害,厉害,季庄主不愧是就酒中君子,这喝酒的门道,可比我这大老粗精通多了,和你一比,我可真是无知莽汉了。”孟三千闻言摇摇头,一脸钦佩的道。
“那里那里,是季某人卖弄了,还请孟大侠勿怪才是。”孟三千连忙道,其实,这饮酒之道,或许别有门道,但绝对不包括这五宝花蜜酒,季同澜之所以这么,只不过是为了后面做铺垫罢了。
孟三千闻言连连摆手,“不不不,这是指点,怎么能叫卖弄呢,既然要冰镇,我这就去找人弄点冰块来。”起来孟三千就要去找人。
季同澜见状连忙一把抓住了孟三千,“孟大侠且慢。”
“季庄主?”孟三千疑惑的看着抓住自己的季同澜,不解的道。
只见季同澜指了指骆建勋道,“这五宝花蜜酒乃是我这兄弟酿造的,想要喝冰镇的五宝花蜜酒,又何须去找冰块呢?”
孟三千顺着季同澜的目光看去,只见骆建勋脸上挂着淡然的笑意,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只见他缓缓的伸出手,轻轻的握在杯檐之上,片刻间,那金黄犹如琥珀一般的酒水上便浮起一丝丝白气,过不多时,瓷杯边上起了一层白箱,跟着杯子中,酒水便结成一片片薄冰,犹如黄水晶一般,乌溜溜的在杯中打转,甚是好看。
孟三千见状顿时眼前一亮,连声称赞道,“好厉害的纯阴功夫,好浑厚的内功,好精妙的掌控力,别的不,就凭骆庄主这一门化水为冰的功夫,便称得上是江湖一绝了,厉害厉害。”
骆建勋闻言将杯子递给孟三千,笑道,“那里那里,我这一门玄指没有其他的功效,也就能够冰冰酒水,酌怡情了,难堪大用,当不得孟大侠的称赞,来,尝尝我这山野酒水吧。”
骆建勋虽然得谦逊,可是孟三千也不傻,自然看得出来,这一手功夫绝对不是只能冰冰酒水那么简单,便是与他而言,也是一门难得的功夫,连忙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顿时感到一股冰凉之意在喉间化开,随即化作一股清凉,蔓延到四肢百骸之中,丝丝药力散发开来,滋养他的伤势。
孟三千顿时眼前一亮,暗道好厉害的药酒,这份药力下肚,居然就将他的伤势治疗了不少,难怪骆建勋只拿出这么一点,果然是独门秘药。
看到孟三千将酒水下肚,骆建勋和季同澜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原来,刚刚骆建勋用来冰酒的手段,并不是玄指这门纯阴功夫,而是生死符的制作法门,却,在得知岐山一脉暗藏惑心秘药之后,骆建勋便想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不能被岐山一脉控制,却又不能被他们察觉自己没有被控制。
这一点,骆建勋自然可以做到,可是孟三千就不行了,倒不是骆建勋多么关心孟三千,不想他被控制,骆建勋想的是,如果孟三千的控制失控了,自己或许能够浑水摸鱼,因此,才特意拿出了五宝花蜜酒,并且在暗中种下了生死符和一部分削弱秘药的药物。
此前过了,骆建勋自身的内力不足,加上没有山六阳掌的配合,生死符想要种在先高手的身上有些困难,因此他和季同澜想出了这么一招,让孟三千可以自己将生死符给喝下去。
见孟三千已经喝下了酒水,骆建勋伸出手又冰了两杯五宝花蜜酒,当然了,这一次用的自然不是生死符,而是玄指的功夫了,三人同饮,倒是其乐融融的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