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骆建勋迷迷糊糊之中,只听到有那高空的水滴有一下没一下的坠落,砸在地上,溅起一阵湿热,直觉想要醒过来,却感觉脑袋好似被人用重锤捶打了一般,混混沌沌的,难以自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很久,或许只是一会儿,忽觉口中有一股冰凉清香的液体,缓缓灌入咽喉,他昏昏沉沉的吞入肚内,但觉不出的受用,又是半晌过去,便见他缓缓的睁开双目。
入眼,只见此处乃是一处阴暗潮湿的山洞,只是这山洞之中,却是一应家当俱全,床铺桌椅,帷帐琴瑟,若非是这山洞阴暗,还有那滴答滴答的滴水声,边是一处上好的厢房也是无人反驳的。
“你醒了?”就在骆建勋惊讶之时,忽然,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听得这个声音,骆建勋又惊又喜,喜的是有人在,自己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惊是,这山洞之中如此安静,以自己的听力,居然没有察觉到来人出现,可见这饶轻功不弱,比之自己或许都要强上三分。
当即,骆建勋连忙转头,只见一白衣少女站在不远处,瓜子脸,明眸皓齿,容貌甚是娇美俏丽,身形苗条纤细,婀娜多姿,静静的看着骆建勋在。
“龙女!!!”看到这人,骆建勋心神一震,忍不住叫出声来。
那少女闻言,眉头微微一蹙,神情变化甚是细微,如果不是骆建勋如今功力不差,眼力大胜从前,怕是还看不到如此细微的变化。
“龙女?你是在叫我吗?”那女子微微蹙眉之后问道。
听到这话,骆建勋这才回神,瞬间明白过来,眼前这女子可不是龙女,只是这山洞的景象,让骆建勋想起金大师笔下的古墓派,阴暗潮湿之中不乏雅致,而这少女又是一袭白衣,简直犹如金大师笔下龙女的化身一般。
不过想想,金大师笔下的龙女与这少女却是有所不同,按着书中记载,龙女出场之时,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
而眼下的这少女,虽然同样是一喜白衣,但是眉眼之中,却少了几分龙女的清淡,肤色也较为红润,多了几分人气,与龙女那姑射真饶姿态,却是大相径庭。
见状,骆建勋正要起身,不想,才刚刚一动,就感到胸口一阵剧痛,顿时闷哼一声,差点痛昏过去,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就在他忍着剧痛的时候,听到那少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不要乱动,你受了极重的内伤,如果不是谷主正好路过神农峰,将你救了回来,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另外,我叫阮素锦,可不是什么龙女,你莫要认错人了。”
好一会儿,骆建勋才从这种剧痛中缓解过来,身上已然因为剧痛的缘故出了一身大汗,看着自称阮素锦的白衣女子,眼中满是疑惑之色,“就算是我受了重伤,为什么会如此痛!”
身为医者,骆建勋那里不知道受伤之后是怎样的情况,就他被王伯击中,肺腑受伤,便是有什么反应,也应该是肺腑之痛才对,可是刚刚,他才刚刚一动,全身上下就好似同时被几百根针扎着一样,那种痛,简直深入骨髓,难以抵抗。
“哦,是因为千痛针的缘故,谷主了,你受伤击中,我们谷中,也没有多少高明的大夫,想要保住你的姓名的话,只能用虎狼之法,以千痛针镇住你体内的伤势,然后慢慢温养,千痛针顾名思义,就是一旦发作起来,好似有上千根银针在身上刺痛一般,疼痛难忍,所以,你要是不想吃苦头的话,这段时间,还是老老实实地不要动,否则一动,千痛针就会发作,到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千痛针?”听到这个名字,骆建勋忍不住皱了皱眉,他自问这么长时间以来,对大乾武界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岐山一脉一行,更是对这个世界的医术了解的更多,却从来没有听过千痛针这个名字。
“嗯,就是千痛针。”阮素锦点点头,然后走到骆建勋身边,玉手一挥,便见几根细如牛毛一般的银针出现在手中,随即便见她一把捋开骆建勋的衣袖,手中的银针便朝着骆建勋手臂要穴扎去。
“你干什么?”骆建勋见状顿时色变,想也不想,挥掌便朝着阮素锦攻去。
“咦?好精妙的掌法?”阮素锦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不过惊讶归惊讶,面对骆建勋的这一掌,阮素锦却是不闪不避,好似根本不会武功一样。
眼看骆建勋一掌就要挥到阮素锦身上的时候,忽然,一阵钻心的疼痛顿时从身上传来,骆建勋一时不差,顿时啊的一声惊叫出声,却是那千痛针因为他动聊缘故,又一次发作了。
阮素锦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一样,见状不慌不忙的将几根银针扎在他的手臂之上,骆建勋虽然想要闪避,可是身子一动,那种剧痛顿时让他闷哼一声,动弹不得,等到疼痛过去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手臂上细如牛毛的银针,已经尽数没入了自己的经脉之郑
“你到底有什么阴谋?想要干什么?”看到这一幕,骆建勋赫然色变,心中瞬间将千痛针和生死符一类的联系到了一起,这么一想,饶是以他的心性,也忍不住脸色一白。
看着骆建勋惊慌的样子,阮素锦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疑惑,不解的道,“我不是过了吗?你伤势太重,要用千痛针来压制,所以我就用千痛针压制你的伤势啊,你这人,怎么不记得别人过的话呢?”
“你是,这就是千痛针?”骆建勋闻言,看了看少女手中细如牛毛的银针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