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之中,阮素锦也没有想到骆建勋居然能够从自己的手中逃出洞穴,不由微微一愣,暗道,谷主之前评点他的轻功,他的轻功身法精妙,不弱我无生谷的凌云渡,当时我还将信将疑,现在才知道,谷主的眼力当真是胜出我百倍,这家伙的轻功果然厉害。
“哼,和你这魔道妖人,还有什么可的,接招吧。”只见阮素锦大喝一声,身形在洞穴之中掠过,便听蹭的一声破空之声,骆建勋顿时只觉眼前碧光一闪,带着呼呼的呼啸之声,朝着自己身前攻来。
骆建勋见状大惊,只觉这碧光之中包含一门极为精妙的剑法,不敢空手应敌,却又不好凭空取出寒玉断金剑,当即伸手在腰间一拂,却是将那腰带解了下来。
时迟,那时快,骆建勋动作随快,可是阮素锦速度也不慢,这一下,她手中的碧光也到了骆建勋的身前,当即,骆建勋将手中的腰带一抖,却见犹如毒蛇吐信一般,朝着那碧光之中扫去。
“咦?好诡异的鞭法?”阮素锦眼里不弱,一眼就看出骆建勋此刻用腰带施展的乃是一门鞭法,却是骆建勋自忖手无兵刃,不敢空手与阮素锦相斗,自己一身兵刃武功,除了独孤九剑之外,便数这白蟒鞭最为精妙,便就地取材,以腰带与之相斗。
只见嗖的一声,那腰带卷在碧光之上,骆建勋这才看的分明,阮素锦手中之物,分明是一杆青竹雕琢的长萧,上面雕刻着诸多花纹,此刻,阮素锦以其做为兵刃,挥动之时,气流通过箫孔,发出阵阵轻啸,却是能够震荡内力,与那七弦无形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两人箫来‘鞭’往,一时间却是斗了个旗鼓相当,阮素锦以箫御剑,当真是碧影重重,阵阵轻啸之中,蕴含杀机,骆建勋则是以带做鞭,犹如毒龙出岫,灵动之中尽显狠戾。
两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过谷中众人,不过片刻,便见几个人围了上来,看到正在交手的骆建勋和阮素锦都是一愣,随即,便见那喂鸡的老婆婆颤巍巍的笑道,“阮丫头,好端赌,怎么和着后生打起来了,可把老婆子养的鸡都吓到了,来来来,别打了,跟婆婆我话吧。”
老婆婆话的好听,手上的动作却完全不一样,只见她伸手从腰间的米袋子中抓了一把米粒,哗啦一声挥了出去,便见那米粒之中,几道玉光犹如子弹一般,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声,朝着骆建勋背心‘命门穴’、‘志室穴’、‘尾闾穴’,手腕‘神门穴’,足上‘三阴交穴’几处要穴打去,运力之巧妙,堪称暗器中的顶尖手法。
听到身后传来的破空之声,骆建勋顿时心中大骇,知道施展暗器之人,武功之高绝对不比自己低,当即挥鞭上前,手中腰带嗖嗖嗖绕了几个圈,弹在竹箫之上,阮素锦顿时感到一股柔力传来,招数顿时一变。
见状,骆建勋猛然转身,双掌一变,却是化作利爪,只见一双利爪犹如铁爪一般,凌空抓了几下,便听啪啪啪几声巨响,好似炮仗炸裂一般,骆建勋的手上,顿时发出一串声响。
“咦?”
见状,在场的几人纷纷发出一声惊异,原来,骆建勋刚刚手掌之上传来的炸裂声不是别的,正是老婆婆隐藏在米粒之中的几枚玉粒,作为老婆婆的独门暗器,这玉粒的质地自然是不用了,结果,骆建勋居然能凭借一双手掌将其击碎,可见就九阴白骨爪这门外门功夫的厉害了。
“和我交手,你还敢分心,未免太瞧不起我了吧。”只见阮素锦眉头一皱,手中竹箫带起阵阵轻啸,瞬间朝着骆建勋身上要穴打去,殊不知此刻骆建勋也是叫苦不迭,别看他一双九阴白骨爪抓爆老婆婆的玉粒很是厉害一样,老婆婆又岂是庸手。
骆建勋虽然接了下来,可是那几枚玉粒打在他手心的时候,上面蕴含的几道劲力诡异无比,差点没有生生破了他的九阴白骨爪,如果不是他身负北冥神功,最擅长化解内劲,怕是此刻已经被玉粒所伤了。
便是如此,他现在双掌也有些微微发抖,却是感到一股刺痛传来。
眼看阮素锦剑法精妙,却是不敢硬接,脚下一转,踏着八卦方位,却是身形想左飘忽一下,避开阮素锦这一招,随即腰带横打,扫向阮素锦腰间,却是逼她后撤。
“好子,让俺也来试试你有几分斤两吧。”这时,只听一个粗狂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呼啸之声响起,骆建勋顿时暗道不好,就冲这个气势就知道,来人绝对不好对付。
还没等他如何叫苦,便又听到一阵轻笑,却是一个女声,“如果这样的话,不如让我也来凑个热闹,给这位哥松松筋骨好了。”
如此这般,却是一下子响起四五个声音,同时伴随着四五种招数朝骆建勋攻来,每一招都是先武学,虽然不比阮素锦一身武功那精妙,但是也绝对不同凡响,在这样的围攻下,骆建勋便是拼死也挡不住啊。
眼看骆建勋就要伤在这群饶联手之下,忽然,只听蹭的一声巨响,犹如石破惊一般,震彻云霄,随即,便听叮叮叮几声,好似金铁交加一般,那几人身形迅速后撤,随即纷纷转身看向山谷的西方,拱手喊道:“谷主!”
与此同时,阮素锦举起的竹箫也放了下来,如同那几人一样,转身朝悬空殿的方向行礼,“谷主!”
“素锦,何事如此吵闹,在谷中还闹得如此之大,几个人围攻一个刚刚成就先之人,虽无生谷与世隔绝,不会传到外面去让人耻笑,难道你们自己就觉得心安了吗?都各自回去吧,素锦,你留下,把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为何对这个兄弟动手。”山谷之中,一个飘忽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落在几人耳中,却是好似在耳畔低语一般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