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夫人见状大吃一惊,连忙还招,手中轻纱忽轻忽重,变化不定,嘭的一声,落在那剑势之上,当的一响,轻纱与寒玉断金剑撞在一起,黎夫人只感手臂一阵酸麻,感觉这一招似乎是落在万吨海潮之上一样。
“该死,这子从那学来的如此防御无双的剑法,看这剑法,化繁为简,实在是下剑法中的顶尖,其中蕴含的武学至理,不在宗师之下,难不成今日真的要饮恨于此不成。”想着,不由得额头渗出汗珠。黎夫人手中轻纱一抖,顿时犹如玫瑰盛放,朝着骆建勋腋下攻去。
骆建勋见状,又是剑交左手,在身前划了两个圆圈,他剑劲连绵,护住全身,竟无半分空隙,那黎夫人一招落下,却是落了个空。
一招落空,骆建勋当即出手,右手捏着剑诀,左手剑不住抖动,突然平刺,剑尖急颤,看不出攻向何处。他这一招中笼罩了黎夫人上盘七大要穴,剑上所幻的光圈越来越多,过不多时,黎夫人全身已隐在无数光圈之中,光圈一个未消,另一个再生,长剑虽使得极快,却听不到丝毫金刃劈风之声,足见剑劲之柔韧已达于化境。
一时间,黎夫人只觉似有千百柄长剑攻向了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处地界。百个光圈犹如浪潮一般,缓缓涌来,无穷无尽,手中的轻纱变化不定,片刻的功夫,已然换了七八种功夫,那薄薄的一层轻纱,好似能够幻化出整个世界一般。
可是,不论黎夫人招数如何变化,都无法脱离那光圈的范围,甚至于,随着那一个又一个的光圈越来越多,她甚至已经分不清骆建勋的每一招到底是攻是守。这路太极剑法只是大大、正反斜直各种各样的圆圈,要招数,可只有一招,然而这一招却永是应付不穷。
终于,如此斗了几十招之后,黎夫人身上的生死符越来越难压制了,猛听得她朗声一喝,秀发飞扬,手中轻纱犹如百花凋零一般,中宫疾进,那是竭尽全身之力的孤注一掷,乾坤一击!
骆建勋见来势凶猛,回剑挡路,黎夫人,手腕微转,手中轻纱便犹如飞鸿掠影一般,扫向骆建勋的胸口,全然不顾骆建勋这一剑的威力,却是使出了同归于尽的打法。
骆建勋一惊,左手翻转,本来捏着剑诀的手掌一变,当即施展山折梅手,想要抓住黎夫人手中的轻纱,可是,黎夫人如今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和骆建勋同归于尽,那里能够容得他变招抽身。
当即,却是挥手上前,五根手指犹如穿花之蝶一般,在骆建勋掌上一拂,骆建勋顿时感觉手臂微麻,连忙挥掌反击,不想,黎夫人不闪不避,反倒迎身上前,只听噗的一声,骆建勋一掌已经落在黎夫饶身上,顿时打得她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不过,黎夫人全然不顾,双手一锁,却是将骆建勋的手臂牢牢锁住,随即,那轻纱便从黎夫人背后洞穿,朝着骆建勋胸口而来,却是要与骆建勋同归于尽。
骆建勋见状脸色骤变,竭力想要拔出手臂,可是黎夫饶双手如何精钢铸造的一样,坚实无比,那里是短时间内能够拔得出来的。
时迟,那时快,噗嗤一声,那一道轻纱犹如利刃一样,直接从黎夫饶背后洞穿,然后直直的朝着骆建勋胸口而来,骆建勋见绝无闪避的可能,当即运起全身的护体罡气,护持周身。
就在此时,便听嗖的一声,房间外,一条绿色的绸缎犹如飞龙一般,破窗而入,在那轻纱上猛的一点,犹如两条蛟龙在空中争斗一般,那轻纱之上的劲力顿时随之化解,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随即,那绿色的绸缎便来时一样,嗖的一声破空而去,骆建勋见状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之色,“诗姑娘!”
当即,骆建勋回过神来,双掌用力,嘭的一声,将黎夫饶身躯震开,随即整个人运转凌波微步,便朝着绿绸离开的方向追去。
只见花丛水雾之中,一个绿色的身影,好似翩然的绿色蝴蝶一般,在花丛中飞舞变幻,骆建勋紧随其后,看着那不断奔袭的身影连忙喊道,“诗姑娘,绿蓉,是不是你,你快点停下,停下。”
可是,不论他如何叫喊,那绿色的身影好似完全听不见一样,身形在花丛中疾奔,速度之快,如果不是骆建勋一身所学实在精妙,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被甩掉了。
看着眼前不断奔走的身形,骆建勋眉头紧锁,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气预田,声音缓缓的送了出去,“绿蓉,停下来,停下来,不要跑了。”
只见这声音送出去极远,整个花叶岛上都清晰可闻,前方奔跑的身影听到整个声音,身形微微一顿,脚步却是慢了下来,虽然时间不久,可是对于高手而言,这个时间,已经足够做很多事情了。
趁这个机会,骆建勋身形疾奔,几个起落,便来到那绿色身影旁边,见状,那绿色身影还想再跑,骆建勋当即一步跨出,施展凌波微步挡在她的前面,凌波微步,是下间腾挪流转最强的轻功,范围内的闪避封锁,根本不是其他轻功可比的,诗绿蓉试了好几次,终于还是放弃了,站在花丛之中,看着骆建勋,垂下眼眸,淡淡的道:“骆庄主,你追着我干什么?还有你刚刚哪门武功,是惑心术的一种吧,还真的是厉害呢?”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你身子好了,为什么不来见我,却要暗中跟着我,上一次,上一次在苏州城,也是你引我去救飞儿他们的对不对,你既然一直都在,为什么不现身相见,还有今,如果不是我差点死在那黎夫饶手中,想必你还是不会现身的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骆建勋满脸不解的看着诗绿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