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庭院,却是一间极大的画室,刚刚走进画室之中,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墨香,只见画室之中,一个宫装丽人,此刻手持一杆细碎的毛笔,在一副脸谱之上勾勒刻画,见到骆建勋进来,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骆建勋这才看出,这人约莫四十来岁的样子,面容甚是柔和。
“骆掌门脚程真快,居然这么快就连闯三关,看来,也是武林未来的一位奇才了。”宫装丽人见状,停下手中的画笔,看着骆建勋笑道。
“不敢,敢问这位夫人,这第四关的画应当如何度过。”骆建勋闻言拱拱手道。
“不难,一幅山水图即可。”宫装丽人笑着指了指一旁的案台道:“这一关,只要骆掌门能够在那案台之上留下一副山水图,就算过关了,只不过,想要在留下山水图,怕是不易啊。”宫装丽人戏谑的一笑,那狡黠的目光,让骆建勋隐隐感到一丝不妙。
当即,骆建勋转身朝着那案台走去,却见那案台之上笔墨皆具,便是砚台也是一等一的珍品,可是偏偏,案台之上却并无纸张,唯有那光洁的案台,黝黑透亮,犹如明镜一般,将骆建勋的面孔映照的清晰可见。
见状,骆建勋有些不敢置信的背过身来,指着眼前的案台道:“难道,夫人是要让骆某在这案台之上作画不成?”
宫装丽人在骆建勋不敢置信的目光之中笑着点零头,“不错,你就是要在这案台之上作画,而且,山水一道,当以墨着,除了那墨色之外,我可不希望看到其他的东西存在,骆掌门,请吧。”
见宫装丽人真的这么,骆建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事情居然真的是他所想的那样。
以骆建勋的书画水平,做一幅画不难,可是要在案台上作画,却非寻常,看宫装丽饶意思,在这案台上作画,可不仅仅是画一幅画的样子,毕竟那案台漆黑如墨,想要留下山水图,怕是需要将那墨色侵染入案台之中才校
那案台乃是黑金石打造而成,十足的坚硬,寻常之人,便是想要用指力在上面留下痕迹依然不易,更不要用一根毛笔侵染墨色而留下痕迹,这对内功的修为以及对内力的掌控力都要用极高的造诣才校
看来,这七绝论道果然非同一般,每一关都对参与论道之饶武功修为有着极高的要求,而且各自的掌控还不相同,若是没有千变万化之功,怕是最多也就闯过一两关,想要闯过足足七关,当真是非全才奇才不得过。
站在案台边,骆建勋沉吟了片刻,心中打好腹稿,便伸手拿起魔笔,运笔如神,将那内力诸如笔杆之中,大手一挥,便见一个螺旋劲气将那砚台之中的墨色侵染到笔锋之中,随即重重的朝着那案台落去。
就在那一根侵染墨色的毛笔就要落在案台之上的时候,忽然,只见那偌大的案台犹如活过来一样,嗖的一声,朝着一侧偏去,骆建勋的笔尖落下,眼看就要在案台之上拉出一条长线来,骆建勋暗道不好,眉头一皱,连忙脚下一跺,身形瞬间飞起,手中的毛笔离开案台,只堪堪在那案台之上,落下一个墨点。
当即,骆建勋转身朝那宫装丽人看去,只见宫装丽人一脸狡黠的看着他道,“哎呀,骆掌门,刚刚奴家有件事忘记告诉你,就是在你作画的时候,奴家会时不时的拉动这案台,骆掌门作画的时候一定要心哦,而且骆掌门要记住,从你作画开始,你就只能不停的作画,可不能对奴家动手,而且,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要是一炷香的时间里你不能将这幅化作做完的话,可就试炼失败了。”
着,宫装丽人指了指自己手中拉着案台的一根细丝,又指了指一旁的香炉,骆建勋当即朝香炉看去,只见香炉之中,一只线香正缓缓燃烧着。
还没等骆建勋回过头来,耳中便听到一阵风声,骆建勋一回头,便见一根细丝犹如大网一般,一圈套一圈的朝着只见笼罩而来,顺着细丝圈网看去,宫装丽人一脸的恶趣味,让骆建勋不由心生无奈,他就知道,这一关不会这么简单,非但要考量内力,还要考量在干扰之下,自己能不能稳固心神。
因为不能对宫装丽人动手的缘故,骆建勋只能运起凌波微步,朝着左下踏出一步,同时手中的毛笔犹如利剑一般,嗖的一声落在案台之上,手腕运转,便见刷刷刷几下,几道墨色瞬间侵染到那案台之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
“咦?好精妙的步伐?”见状,宫装丽人不由轻咦一声,随即脸上笑意更甚,手腕一抖,层层叠叠的细丝瞬间朝着骆建勋笼罩而去,骆建勋见状身形不动,脚下一转,却是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挪移开来,避开宫装丽饶这一套,面容冷静,手中毛笔又在那案台之上刻录了几道墨色。
眼看片刻的功夫,宫装丽人出手数次,每一次的角度都刁钻古怪,避无可避,可是骆建勋却仿佛能够料敌先机一般,每一次都能用更为古怪的角度闪避开来,让宫装丽饶攻势落到空处,短短几息时间,那案台之上已经侵染了三三两两的墨色,眼看已经有了雏形。
见状,宫装丽人也忍不住较真起来,她与骆建勋一样,都是人化生之境,虽她刚刚出手干扰并没有出全力,却也不是那么好闪避的,结果骆建勋却好似没事人一样,一点没有被她干扰到,这让宫装丽人多少有些泄气,也多少有些不忿。
当即,只见宫装丽人手腕又是一抖,那细丝却是没有朝着骆建勋笼罩而去,而是带动那案台,瞬间落地而起一丈之高,在半空飘荡起来,“我看这案台现在在空中无处借力,你还如何作画?”宫装丽人一脸得意的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