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士族土豪恃强凌弱,横行不法,在地方的势力根深蒂固,所以对付他们,军事统计调查局也是耗费了一翻心机的,这选的发难闹腾的位置就很微妙,最西端的镇子!
不仅仅这儿的人口多些,而且这个镇子距离县城最远,刘家人为了闹起民变,怂恿佃农围攻县城,刘家的人手主力会带着东镇的百姓先抵达县城下,紧接着北边南边的百姓也跟上,大部分人聚集县城时候,他刘家大宅的大本营正好空虚,这就叫调虎离山!
不过就算空虚,也不是一帮子乱民拿着石头棒子就能轻易攻下来的!这年头,世家大族经常还要土匪以及别的世家大族的威胁,庄园坞堡都颇具有防御力,而且刘家爪牙众多,就凭着军事统计局那几个配备精兵,明显是没杀干净,等着西镇被煽动起来的佃农们骂骂咧咧的奔到了刘家庄园底下时候,庄园的吊桥已经被拉了起来,而且二十几个壮丁骂骂咧咧拿着弓箭在两米高的土墙上防备着。
还好被煽动起情绪来,现在还是人多势众,一时半会儿这些佃农还不至于逃跑溃退,跟着那些壮丁对着骂,不是叫嚷着还我老婆就是喊着还我粮食,铺天盖地的石头板砖对着庄园噼里啪啦的扔进去,打的那些庄丁也不敢射,只能在胸墙后头缩着头。
不过时间却不是站在佃农这边的,一但得到消息,刘家人再组织人手杀回来,不用多,几百个庄丁就可以把这一万来个男女老幼杀个鸡飞狗跳的,所以每一分每一秒都宝贵的。
“小武子你在这儿领着大家伙接着大,胳膊肘挂着白布条的都是咱们自己人!老子想办法上墙看看!”
“明白,柱子哥!狗贼,我叉你个圈圈的!”
跟刘家对着干,对这些佃农来说,比造反都难,可是真迈出这一步了,那股子冲破禁忌的刺激又是令人亢奋的欲罢不能,一边答应着,一边小武子居然还板砖打着旋儿扔了出去,正好砸在了个露头的刘家庄丁脑袋瓜子上,砸的这家伙惨叫一声,倒仰着摔下了墙去。
看着这小子欢呼雀跃直蹦高,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领着自己的六个部下,刘柱子是急促的向北奔了过去,一边跑一边还急促的嚷嚷着。
“刘家庄子靠近小河沟那一带房子没人住,也没人守备,咱们可以从那儿翻进去!我带路!”
“刘头,到了那儿,你在外面等着,我们进去就成!”
“说什么屁话呢?瞧不起老子?”
说实话,几个精兵还真是有点瞧不起他!这六个队员是王厚亲兵中的亲兵出身,接受的训练也是远比一般军士更加的辛苦,更加的残酷,一队人仅仅带着刀子和短弩,不带一口粮食,要在大山里生活十五天,王厚在日照赚钱时候,他们被三人一组排到北方当流寇来,指定目标专找这样大族麻烦,或是刺杀某个倒霉鬼,或是偷东西放火,每个人都有着丰富的特种作战经验,这样的特种兵,王厚总共才有六十二个,每个享受的待遇堪比百人将。
可刘柱子这么个俘虏游侠一下子爬到他们头上来,就算是个临时行动的校尉,也令他们不爽。
看着几个部下没说话,刘柱子心里也是明白,不过有本事的人,就不怕人小巧,嘿嘿冷笑一声,差不多跑到了地方,一边奔跑一边他从怀里掏出个特制的三抓钩来,摇晃着呼呼的往那头墙上一抛,没等几个部下反应过来,他已经是猫那样灵巧的踩着夯土寨墙,向上飞奔了上去,而且三下两下,他已经翻墙而入。
真是哪儿都有倒霉的!这段,正好一个刘家族人站那儿放水呢!听着背后又响声,他是愕然的往边上探看一眼,冷不防正后面一个身影犹如鬼魅那样冲了出来,脖子一凉一热,噗呲一声,血管声带一块被割破,捂着喉咙这倒霉鬼就倒在了自己尿上。
“安全!前进!”
刚抓着三爪钩爬进墙里,看着刘柱子在尸体上擦着匕首上的血,几个军事统计局特种精兵情不自禁的意外对视了下,旋即也是抓紧翻身下了墙。
“王五,王八,你俩想办法把吊桥炸开,然后引着大家伙往小山包上跑,那个了望塔底下就是粮仓!剩下的跟我去东面,把柴房和牲口棚子点了!主宅集合!”
包袱一抖,两个来时候小武子格外好奇,王厚与诸葛缨大小姐共同的宝贝,那十多斤重沉甸甸的铁菠萝就甩到了他俩手里,特种战士之间根本不用废话,互相点点头,俩人是奔着骂骂咧咧的西寨门跑去,手里拎着匕首,脸色狰狞而兴奋,绕着房檐下急促的左右奔着,忽然间,刘柱子又是狠狠地投出了手中特制,锋利而沉重的匕首。
噗嗤一声,捂着咽喉,又一个倒霉的刘家族人刚走出院墙拐角就被撂倒了,在后面那个猛地举起钢弩又放下的调查局精兵无奈而敬佩的目光中,飞跑着一把从还没死的刘家族人脖子里拔出刀子,刘柱子又是跟鬼魅那样跟着溜进了厨房。
这就是特种作战的魅力,并不需要正面战场打垮你,几个十几个人深入你肚子里,就能搅和的你翻江倒海!跟吞了孙猴子的铁扇公主那样,呼啦啦的声音中,足足四道黑烟从刘家大宅后面冲天而起,这个时代还都愿意用木头建筑,呼啦一下子,大火就向四处蔓延了去。
最缺德的是牲口棚还被点了,全县一千多头耕牛几乎全是刘家养的,这一见火一受精,这些牛可就都疯了,一个刘家族人刚拎着水桶凄厉惨叫着赶过来,哞一声,一头受精的大青妞低着小脑袋瓜子就猛冲了过来,两支大犄角跟顶布娃娃那样一下子就给他掀了出去。
另一头,一大帮人也是匆匆忙忙想跑了扑火,眼看着数以百计的妞群气呼呼红着眼睛喷着鼻响对自己张牙舞爪的就扑了过来,吓得他们说撒腿就跑。
“走水啦!走水啦!”
就在门口家丁护院还在这儿紧张的和也是炸了的佃农们对峙时候,大声的呼喊冷不丁就在他们背后响起,别说他们这些民壮家丁,就算是正规军这时候也得慌,家还在庄子里呢!十几个壮丁扔下门转身就往后跑,这头他们刚走,那头角落里忽然回旋着飞出个砍柴的斧子来,噗通一声,飞斧正正好好砍在了大拇指粗的吊桥绳子上,噗通一声,沉重的吊桥就砸了下来。
“快关门!”
眼看着庄外已经暴乱了的佃民看着这洞开的大门直发愣,夯土墙上,几个壮丁是撕心裂肺的大叫着直奔着还拖在墙上的吊桥绳子就飞奔了过去。
“嘿!傻叉们!”
忽然见,就听到一声轻佻的口哨声,家丁错愕的抬起头,却看到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个人来,犹如打保龄球那样扔这个圆溜溜却满是菠萝那样的沟壑的大铁球子轱辘轱辘的直奔他们滚过来。
“轰隆~”
聚的太靠近,八个人跟布娃娃那样直接被轰下了墙,剧烈的爆炸声中,底下上万佃农也是一瞬间吓得鸦雀无声,可是下一秒,小武子龇牙咧嘴大声吼叫起来,一下子又是打破了震惊的死寂来。
“这安乐刘家罪恶多端,老天都看不过眼,晴天旱雷劈他了!乡亲们,冲进去抢粮啊!”
哗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