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来临的如此之快!真不愧是东北老铁,就是暴脾气,这头王厚发出了你瞅啥的挑战,那头公孙康立马是气势汹汹的摇人围过来,指着王厚鼻子嚷嚷瞅你咋的!
真是各有各势力特色兵种,和王厚之前遇到的中原步兵,江南步兵相比,公孙氏的辽东步兵不管是装备上还是形象上,都是截然不同!
地靠北境,而且夹杂在诸多东胡之间,就算汉人部队,那面孔都粗犷了些,眼睛似乎都比中原人大一圈儿,眉毛与胡须格外的浓郁,甚至有点奇幻游戏里矮人的感觉了,而且王厚的望远镜中,除了粗犷的汉人之外,前排居然还有这不少面孔更黄,细小的眼睛,颧骨格外突出的异族人,不知道是高句丽人还是乌桓人,夫余人。
和南方的孙吴一样,这些辽东步骑兵也愿意穿戴皮甲,当然,他们的皮甲和吴军那种用硬皮块刷上漆之后,就像金属甲片一样扎起来的皮扎甲又是既然不同,辽东武士直接就把皮子翻过来,毛朝里,当做皮大衣穿在身上,站在城头张望过去,直接就能看到他们肩膀,袖口所露出来的动物毛。
前排的武士身上还用泡钉将一排排铁片向前在胸口袖口膝盖等要害部位,后四五排开始就直接是一套老羊皮大衣了,而且现在王厚也算是个炼铁行家了,一眼望下去,密密麻麻排成军列的公孙家辽东武士不管前排手里头的长戟,后排的长矛还是弓箭手拿的短刀,都是乌突突的生铁。
看来之前军事统计调查局传来的情报,辽东缺乏精炼金属,是真的!
武器盔甲落后,不过有辽东蛮族勇士的战斗力加成,公孙家军队的实力应该是弱化版的蜀汉左右。
不过这脾气比蜀汉爆多了!王厚这儿正端着望远镜在那儿观望,忽然间底下公孙大旗底下,一员胡子格外茂密,脸上横肉饱胀得跟施瓦辛格差不多的猛将胯下夹着一杆大铁枪,催着战马凶悍的就奔到了连角城下,指着上头王厚大旗,那气势,就跟连跪了二十多场排位的喷子那样,青面獠牙,龇牙咧嘴的就嚷嚷了起来。
“城头上的腌臜蠢夫,无蛋匪类听着,本将乃平州牧麾下杨荣!奉州牧之命,专程来取汝等这些胆敢假冒朝廷大员,作奸犯科的狗贼性命的!哪个狗贼有胆,敢下城与杨某决一雌雄?哇呀呀呀呀!”
还真是粮食动人心,在吴越,为了两百万石粮食,周瑜甚至都铤而走险,为了王厚带到辽东的六十多万石粮食,公孙康也红了眼了,听这老小子口气,身在襄平的公孙家老伙计是不打算承认自己青州牧的身份以及曹总的权威了。
这年头人都自重身份,换句话说要有士大夫的雍容气度,底下骂阵,自然不能让顶头上司去环还嘴儿,鼓起腮帮子,蒋义渠蒋老头提着气就打算骂回来,谁知道还没等他话喊出口,王厚这头居然赤膊上阵,撸起衣袖子亲自骂将起来。
“喂,底下那老脸雷公嘴儿!你们辽东郡没有人吗?请派个人来和本州牧说话!”
刚开始这杨荣还没听明白,看着王厚在那儿嚷嚷,然后一帮子露出个铁头盔的青州军在那儿嘻嘻哈哈,武武喳喳的端着个大铁枪,虎刺愣的在那儿大眼儿瞪小眼好几秒,杨荣都没反应过来。
估计这家伙智商还没有部下亲兵高,看着自己将军发傻,一个辽东亲兵壮着胆子溜到他马下,急促的提醒着。
“将军,那老小子骂您是猴啊!”
“老子他娘的知道!”
一大铁枪怼人胯下,怼得那个好心提醒的亲兵一阵迈克尔杰克逊小舞步。回过头来,气得胡子直颤抖的杨猴子再一次抖着大枪对着城头上咆哮着。
“老子不是猴!气煞我也!汝等这些卑鄙懦夫,有种下来和老子决一死战!”
“凭什么啊?老子不下来,老子就懦夫了?猴子理论吗!你丫丫的凭啥不上来啊!”
“有种你上来,老子不把你翔打出来,就算你拉的干净!”
脚丫子踩在垛口上,宽大的裤腿子一扯,王厚还露出一腿黑毛来,指着城墙下面,唾沫星子直飞的嚷嚷着。
而且这货还有拉拉队的,听着自己老板放话,几十个亲兵还一起脱扯着裤腿儿向下计划着他们也不懂的中指手势。
“有种你上来啊!”
“你看!他不敢上来吧!”
“分明就是个懦夫,还说别人呢!”
“猴子一样的懦夫!”
有句话叫好汉难敌四手,本来这个时代脏话艺术上就言辞匮乏,诸葛哥哥一句吾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都能骂死人,这好几十张膀大腰圆肺子足的家伙一起开嘲讽,七嘴八舌的叫骂声差不点没把杨荣给气炸了,脑袋都气昏了,龇牙咧嘴中,他居然真抽着战马单枪匹马就奔到了连角城北北城门底下,翻身下马,跟个大马猴子似得一边往墙上爬着,一边龇牙咧嘴的叫嚷着。
“气煞我也!哇呀呀呀!好,本将军就上城与汝一战!”
“我靠,还真上当了!”
实在有点佩服的这货的智商了,把大腿收回来,看着吭哧吭哧往上爬的杨荣,王厚无奈的一歪脑袋:“真把自己当猴了!给他根杆!”
又迎了那句民间哩语,给个杆就往上爬,一根竹竿伸下去,再墙角下直吭哧的辽东猛将杨荣还真抓着个杆子三下两下就爬上了几米高的城头,跳在硬邦邦的城面上,这货气的目眦欲裂,大胡子都张张开来,火冒三丈的咆哮着。
“谁人来和某家一战?”
“在下!”
“老子”
乱哄哄的声音中,就算这莽夫杨荣都忍不住眼神儿惊愕的一缩,哇呀呀的叫喊中,数米宽的城头,几十号王厚亲兵一边喊着一边拎着折凳桌子腿儿西瓜刀就冲了上来。
在杨荣发傻中,咣当一板凳腿儿就直接削他脑门上了。
“你们这些卑鄙小人!诓骗于我!汝等无耻至极!”
这家伙还真跟野猪似得嗷嗷抗打,被连削碎了几根木头,脑瓜子上血都淌脸上了,却依蛮性大发,忍着背后雨点般落下的棒子,抱着个王厚亲兵,在那倒霉蛋直翻白眼中一个野蛮人冲撞龇牙咧嘴的扎到了人群里,一边轮着一边还暴怒的咆哮着。
可下一秒,咣当一折凳从侧面甩过来,猛地削他后脑勺上,又削得这蛮辽猛将双眼一发直。
看着他软踏踏的瘫地上,扯着几十号亲兵又是一起上前,电炮飞脚稀里哗啦的敲下去,王厚禁不住哼哼着掏了掏耳朵。
“老子说把你打出翔来,又没说和你单挑!谁让你丫单纯的!真是傻猴!”
“牲口哇~”
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