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地下陵寝，变脸佛像
“小白，这里好像是个地下陵寝吧？”
在地下，又是在山腹中，拥有这么大一处建筑，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小心钻进某个古墓里来了。
白芸天还处在震惊之后，我便继续道：“是不是狄红来了洪东乡后没能找到洪浩源，一气之下来挖洪浩源家祖坟了？”
历史上，洪姓才是洪东乡的正统。金景曜来到并且强行当了里正，也不过才几十年。
这种年头久远的古墓，很可能是洪浩源的先祖。
白芸天回过神来，皱眉道：“如果是狄红，说不定会用炸药把这里炸上天。”
“她真是太看不起我了，就算真打算这么干，我完全可以给她找个专业的爆破队伍，犯得着自己冒险吗？”
我无言以对，心想着这厮为了自己的干妹妹，简直快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这时候柳安安又对我们比划了一番，指了指我们头顶那个入口，又扯了扯自己的衣服。
我已经开始习惯去揣摩她的表达了，询问道：“你是想说，一开始这上面是封顶的，是狄红来了之后，把它给挖开的？”
柳安安带着疑惑的眼神点了点头，我没再问下去，白芸天已经找寻了路径，从屋脊上爬了下去。
这个屋脊给我的感觉，就是大。
不仅是整体规模，就连瓦片也比寻常的民居屋舍要大上不少。
我生出疑惑，心道洪浩源的身高长相都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葬在这里的洪氏族先祖，该不会是个巨人吧？
思索之际，白芸天已经爬到了地面。
我和柳安安也跟着一起下去，白芸天站在这栋巨大建筑的门口，摸着下巴打量着两扇厚重的门扉。
这栋建筑正面的门板是暗红色，刷的漆料已经褪色严重，乍一看很像是鲜血干涸后的颜色。
白芸天见我们下来了，就先去研究了一下门板。
“这是就地取材，门柩窗棂都是红枫木的。门上的缝隙是错开的，这里的湿度比较大，如果是正常情况，就算木料受潮彭胀，也只是往中间挤压。”
见我露出疑容，白芸天继续解释道：“简单来说，这条门缝不该存在，就算是木料彭胀，也只会把门框填满，甚至是两扇门一起掉下来才对。”
“也就是说，有人来过这里，而且时间不会太久。”
我脱口而出：“狄红来过！而且进去看过！”
白芸天推门的手有些颤抖，我对他的心思把控很精准，他现在只知道狄红来过，却担心她是否从这里出去了。
两扇门扉挤压在一起，开门的时候有些费力。
我帮了白芸天一把，将门推开。
入目所及，正对我们的是一尊真人大小的千手千眼佛像。
即便是在光线黑暗的环境之中，都能隐隐看出这尊佛像的华贵。
我先是四下打量了一番，这里头是个很像佛堂的地方，两侧也都摆放着菩萨佛陀的神像，也是真人大小。
但那些个没资格身居正位的佛像，都是泥塑的身躯，远远比不上正中间这位。
我对佛教典籍不够了解，便询问白芸天，知不知道这是哪位佛爷？
白芸天凑近细看了一番，在佛像前的香案上，找到存放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黄铜油灯点上。
这灯盏里的灯油不知是何材质，烧起来后居然有股子肉香，只是火苗明灭不定，而且呈现淡淡的绿色。
不过这种老古董一样的东西，还能点燃烧起，已经很是不易了。
白芸天将灯盏举高，近距离查看佛像，也是疑惑茫然的表情。
“佛教的菩萨我也认识不少，但眼前这个，倒还真不知道。”
借着火光，我也看清了佛像的脸。
说实在的，确实有些奇怪。
我所知道佛像中千手千眼造型的，只有观音菩萨。但观音是男身女相，寓意着救苦救难的慈悲之相。
但是眼前这尊佛像，却是男身造型，而且面上并没有悲天悯人的表情，反倒是怒目而视，甚至还不伦不类的蓄着胡须。
白芸天心生好奇，干脆站在了香案上，近一步观察佛像的面目。
我在下方说出自己的想法：“不是观音菩萨，也不可能是怒目金刚，难道是洪东乡的先民，臆想出的某位佛主？”
白芸天的心思在佛像上，有些敷衍的回应我道：“或许吧，古时候信息交流困难，尤其是洪东乡这种四面环山的地方，不与外界交流，可能即便传进来一些佛教信仰，也模仿的不伦不类。”
“你看这张佛像的脸，其实只有道教的仙尊才有长须的造型。”
白芸天认为是洪东乡的人结合了本土传说和外来的佛教，拼凑出了个不伦不类的佛像。
我反应也不懂这些，就不再多言。
白芸天不信鬼神，越发放肆起来，开始用手掌拍打佛像，传出闷沉的响声。
“果然不是纯金的，我就说洪东乡的祖辈不可能那么有钱，这就是贴了层金箔，里头应该是铜的。”
白芸天正准备下来，柳安安突然开始发声呼喊。
我们俩看向了她，柳安安抬手指着佛像的面部，见我们看她，又自己做了个鬼脸，随即露出疑惑的表情。
白芸天站在香案上挠头，开口问我：“老张，她想说什么？她也觉得这尊佛像的脸不太合适？”
我下意识再次看向佛像的脸，这一下就把我惊着了，忙对白芸天道：“小白，快下来！这位佛爷，变脸了！”
柳安安发声引起我们注意，前后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当我在前看向佛像的时候，它的面部表情就由怒目相对变成了副嘴角上挑，双目微眯的笑容。
这种笑，跟红毛狐狸生前的笑容有些相仿，但因为是展露在人脸上，所以显得更加阴邪。
白芸天先是挪到了香案边缘，差点儿将桌子都给踩翻了。
过了几秒钟后，白芸天定了定神，冷哼道：“肯定是装神弄鬼的把戏，古墓之中，这种吓唬人的机关多了去了。”
“依我看，这尊不伦不类的佛像，摆在正对大门的方位，就是专门利用机关把人吓退。”
白芸天盯着看了一阵，若有所思：“这佛像身上都是实心的，只有这张脸我还没近距离看过，机关肯定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