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缝尸匠人,殒命天台
白芸天一个提膝便将王宏义撞翻在地,踩住了落在地上的断剑,然后用手术刀挑起了从窗口连接进来的细丝线。
“原来是提线木偶,我就说尸体不可能自己动起来,这种丝的韧性好像还不如花家的摄魂丝。”
白芸天评判了两句,王宏义伏在地上的尸身突然颤抖起来。
我心中一紧,赶忙道:“小白,快躲开,王宏义身体里有东西!”
虽然很微弱,但我听到了王宏义体内有动静。
因为我察觉及时,白芸天带着疑惑转过身来的时候,王宏义的尸身突然炸裂开来。
爆炸威力不大,但是尸血四溅而来。
白芸天眼神一屏:“毒血!王宏义是中毒死的!他的血有毒!这才是那个缝尸匠的计划,想毒死我们!”
我捂住梁玥的眼睛,不忍心让她看到王宏义的惨状,并让赶紧白芸天过来,他后背被喷溅了大量的尸血。
“你有没有中毒?”
我忧心询问,白芸天用刀尖挑了一点儿尸血,放在鼻翼下嗅了嗅:“应该没事,这是见血封喉的毒,但只要没有外伤就不会中毒。”
虽然听他这么说,我依旧是不放心,正好 VIp病房里有卫生间,我就想让他赶紧去冲洗一下。
白芸天却不以为意,带着几分愠怒道:“我不能吃这个亏,从窗外这些丝线的走向来看,缝尸匠现在就在楼上!”
他先直接去找人,我抱着梁玥拦不住他,只好快速跟上。
出了病房,我无视了梁玥回去给王宏义收尸的恳求。现在的王宏义,已经是个能要人命的毒源。
向走廊尽头看去,那群恶鬼并没有折返回来,而是又开始对着窗外的明月跪拜。
我低声念叨了一句:“这些人不光打扮的不人不鬼,也肯定被洗了脑了,觉得自己就是真正的鬼!”
白芸天走得急没听到我的话,已经在电梯前等我了。
刚抱着梁玥走过去,白芸天就急声道:“我走楼梯,你们俩乘电梯,一定不能让那个缝尸匠跑了!”
白芸天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快步走进了楼道。
我只好按照他的计划去做,进了电梯后,梁玥继续开始请求:“你能不能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你不能!”我直言拒绝,并点破了她的小心思:“只要我放了你,你马上就会跑回病房。”
“我可以向你保证,等找到了小白心心念念的缝尸匠,就让他去帮忙收敛王老先生的尸身,小白是专业的。”
梁玥说不过我只好妥协,我们俩一层一层的往上寻找,都没能发现异常。
VIp病房已经是在高层,上面也没多少楼层了。
一直找上了顶层之后,我和白芸天会和了。
他在一个打开的天窗下抬头仰望着,见我过来就赶紧道:“你先把这小丫头放下,帮我爬到上面去。”
天窗离地太高,白芸天这会儿也没飞天爪,否则肯定早就上去了。
我双手抱着梁玥,低声对白芸天道:“有人走过来了。”
白芸天赶紧闭嘴收声,四下打量起来。
我分出一只手指了指头顶,示意他脚步声是在上面的天台上。
三个人同时抬头盯着天窗,五秒钟后,一张黑布蒙面是脸露了出来。
我们三双眼睛盯着他一双眼睛,显然是把他吓到了。
不过这人反应速度也很快,原本他准备跳下来,看到我们之后就起身跑开了。
“小白,蹲下!”
我急声呼喊一句,白芸天马上会意,我放下梁玥后迅速在白芸天肩上垫了一脚,纵身怕攀上了天窗。
快要爬到上面的时候,白芸天一把抓住了我的脚。
他是想一起爬到上面来,但却拖累了我的速度,我只有半截身子爬到了天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穿着鬼怪服饰蒙着面的人退到了天台边缘。
我和白芸天爬到上面时,先看到的是个趴在地上背上插着把刀的人,另外那个蒙面的已经手脚并用从天台边缘爬了下去。
不说身手如何,单论这份敢在五十多层的高楼上徒手攀爬的胆色,就已经足够惊人。
我和白芸天赶到天台边缘的时候,蒙面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肯定是从某一层的窗台爬了进去。
这种徒手爬楼的行为,除了刚才那人,我只见过白丁敢这么玩,我和白芸天都没有这个勇气去做。
就算是现在我们原路返回,也肯定找不到蒙面人了,只能望而兴叹。
白芸天心有不甘的继续向下俯瞰,我先转身往回走了。
刚才经过的时候,在天台中心处站着同样做鬼怪装扮的人,还没来得及细看。
“小白,这是你的刀!”
我把白芸天叫了过来,没急着把尸体反过来。
白芸天将手术刀拔了出来,仔细观察后惊声道:“这是我刚才扔到走廊上那一把,怎么会在这儿?”
我皱眉道:“肯定是被人捡去了,刚才那个人跟走廊上那群人一样的打扮,可能明面上是一伙的。”
白芸天沉思片刻:“但他是叛徒?”
“也可能是谍子!”我补充道:“说不定他就是‘阴影’,而且他开始有了利用我们的趋势。”
“否则的话,他没必要专门用你的刀来杀人,这摆明了是想嫁祸给你。”
白芸天恨恨的咬了咬牙:“我感觉我们永远都比这个‘阴影’慢一步。”
我没多说什么,但是心里也是同样的感觉。
将这具后心中刀的尸体翻过来后,终于看到了他的面容。
一个干干瘦瘦的小老头,手指粗短满是老茧。
更引起我们注意的,是他身亡浓重的尸臭。
虽然他现在也已经死了,但是体温都还没完全降下去,肯定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出现这么重的尸臭。
白芸天将他全身检查了一遍,除了那些个用来操控王宏义尸体的丝线和机关外,没再有别的东西。
“连个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白芸天有些失望。
我再次将缝尸匠的尸体翻了过来,看着唯一的伤口道:“这不就是线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