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身份揭露，同为病友
我没有再和白芸天继续这个话题，他的话肯定是有前提条件的。如果真到了我病发的那一刻，如果钟素素身上有能够医治我的方法，白芸天肯定会变得和李锦或者荆泽明一样不择手段。
但是归根究底，他也是为了我，我不知道该如何阻止和劝说。
结束这个话题后，白芸天马不停蹄的去了实验室，他没详说，但我知道他肯定是赶去研究钟素素的资料了。
我留在了医院，陪伴和保护熏儿。
到了晚上，钟素素才从昏睡中醒来。一睁眼看到病房里那么多人严肃刻板的人，神情慌张的如同受了惊的小兽。
“素素你不要怕，这家医院是小白姐姐开的，不会有外人进来的。”
钟素素一开口就是书熟悉的三个字：“对不起。”
“我是不是又连累你们了？”
熏儿想要靠近过去安慰，我不着痕迹的拉住了她。
钟素素在短暂思考后，像是也想到了很多，用柔弱低微的声音询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想了想，回应道：“白家的人，小白，也就是你们学校的客座教授白芸天，是《百傀箓》主簿。”
钟素素一脸迷茫，看来我的试探没任何的意义，她根本不知道白家也不知道《百傀箓》。
彼此沉默良久，梁素素眼眶泛红：“对不起，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
我心下一惊，知道她说的是另一个人格。
“你知道她的存在？”
钟素素弱弱的点头：“她是我的姐姐，我们一直都在一起。”
“我知道你们可能会觉得我是个神经病，但我真的有个姐姐，我们两个共用一个身体，所以没办法同时出来。”
这是钟素素自己的认知，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我想过如果自己死了就好了，可以让她单独活着。”
“但是我又怕她做出不好的事情，而且姐姐说过，我们从生到死，都必须在一起。我死了，她也会死。”
我琢磨了一下，低声道：“共生？”
钟素素继续点头：“应该可以这么说吧，我去看过心理医生，但是医生说我是抑郁和幻想症，并没有人格分列。”
对此我也能够理解，钟素素的另一个人格独立到了一定程度，除了共用一具身体外，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独立的人。
以她的智商和手段，骗过心理医生并不困难。
“回头可以把那个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我不想再给她压力，淡然笑道。
钟素素抹了抹眼泪：“你不相信我？对吗？”
“那倒没有，我也需要心理医生。事实上，我们可以算是病友。”我试图拉进关系：“我除了经常出现幻想的症状，可能也有第二人格。”
“按照小白的理论，我们都是脑子出了问题，但是病情发展的方向不同，而且我比你更加的严重。”
钟素素将信将疑：“你身体里，也有另一个人吗？他是什么样的人？”
我摊了摊手：“这个我也不知道，目前来看，他可能还未完全形成一个独立的人格。但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他很嗜杀，喜欢蒙着眼睛杀人。”
虽然我说得都是实话，但是钟素素却从这里开始就完全不相信我了。
“你是熏儿的哥哥，熏儿那么好，你肯定也不是坏人。”
第一人格的钟素素，心思也很单纯。
我没再多做解释，叮嘱她安安心心在医院住着就行。
在我想要带熏儿回家的时候，白芸天又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不用说，肯定是钟素素醒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人通报给了她。
“她才刚醒，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我想让白芸天和我一起离开，但他却很着急的跑到了钟素素床前，开门见山。
“灵镜一族现在在哪儿？你背上的纹身到底是什么寓意？我查阅了资料，不是每个灵镜族人都有资格纹上那个纹身！”
钟素素有些被吓到了，下意识摸向后背：“我，真的不知道。”
“我从小就有这个纹身，我十岁那年生过一场大病，之前的事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一点和白芸天得到的资料相符，就在我们想要暂时放弃的时候，钟素素又皱眉回忆起来。
“不过你说的‘灵镜一族’，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觉得熟悉又陌生。”
白芸天眼前一亮，继续逼问，钟素素开始犯起了头痛病，最后甚至在病床上抽搐了起来。
我们赶紧叫了人手进来帮忙，钟素素的抽搐症状来得快去的也快，但是眼神一下子变了。
在白芸天想要摁住她肩膀的时候，钟素素一记直拳捶在了白芸天小腹。
白芸天立马弓着腰蜷缩起来，咬牙道：“又是你！母老虎！”
钟素素冷哼一声：“你倒是公的，又有什么用？”
白芸天气结，钟素素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起身下床：“不要再来纠缠我，否则后果自负！”
“你能把我怎么样？”
白芸天面色扭曲着挺直了腰身，钟素素冷然一笑，对上了他的眼睛。
我想提醒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白芸天在气头上肯定是忘了钟素素擅长幻术。
“跪下！”
钟素素冷声下令，但白芸天没有听从她的命令，虽然身子一直在颤抖，但却和钟素素在分庭抗争。
寒光闪过，白芸天自己大腿上划了一刀。
“我专门翻看了家里的资料，疼痛是应对幻术最好的方法之一！”
白芸天和钟素素较上劲，不惜自残来抵挡幻术。
钟素素面露不屑，眼瞳中开始闪烁银光。
“你在找死！”
钟素素没有多余的狠话，挥手拍出一巴掌，虽然根本就没碰到白芸天，但他的脸色却出现了鲜红的巴掌印。
这一幕着实惊到了我，更离谱的是，当白芸天再次抬刀的时候，钟素素也开始口鼻溢血。
她的伤势如何不得而知，但是白芸天的脖子上开始出现一道如刀切一般的红痕，并且很快就开始向外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