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一夜未归,埋葬洞穴
我和白芸天早就默契十足,也有了最适合我们与敌手相对的方式。
他擅长飞刀,我擅长近身搏杀。我可以心甘情愿的冲杀在前,为白芸天充当盾牌。
而且只要我们来配合得当,他从我身后投掷飞刀,就能更加隐秘。
我们两人的配合自然不成问题,很快就杀退了稻子营的人。
但是另一边,钟素素也赶在我们救援之前独自突围出去了。
只不过她却去了反方向,和我们的距离越拉越远。
在人群之中,我看到了王宾和黄毛,两人密切交谈了几句,留下一小部分阻击我们,自己却带着更多的人去追钟素素了。
我瞬间明白了他俩的意图,想要故技重施,抓住钟素素来要挟我们。
钟素素第二人格出现后,对我们保佑敌意,并不完全信任我们。
我和白芸天只好继续突围,不消片刻,熏儿和白丁他们也过来,虽然不想让几个小丫头置身险境,但不得不承认,狄红的火器帮了我们大忙。
又对白丁叮嘱了几句,让他保护好熏儿她们,我和白芸天向着钟素素逃离的方向追随而去。
稻子营的人脚程不慢,而且熟悉山上地形。
我和白芸天追踪许久,不仅没找到钟素素,还把稻子营的人跟丢了。
更令人急躁的是,本就阴冷朝湿的山野之中,突然电闪雷鸣起了骤雨。
雨水冲刷之下,让白芸天辨别脚印等蛛丝马迹的过程更加充满了艰难。
“老张,咱们俩是不是跟大山不对付?每次进山都会遇到大暴雨。”
白芸天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开口抱怨。
被迫放缓速度后,我们一直在山野中搜寻到了天亮。
依然是没找到稻子营的人,但却看到淋成落汤鸡一样的钟素素,踉踉跄跄的迎着我们走了过来。
白芸天握紧了飞刀严阵以待,急声提醒我别看她的眼睛。
但他忘了我对于任何幻术都是免疫的,而且我和钟素素对视了一眼后,看到了她眼神中的惊恐和慌乱。
“不是那只母老虎,第二个人格已经消失了。”
我低声说了一句,便迎着钟素素走了过去。
看到我们之后,钟素素也加快了脚步,但却被山石绊倒,不小心摔倒在地。
我过去将她搀扶起来的时候,留意到她手上有大量的擦挫伤,不像是和稻子营的人交手留下的。
白芸天没注意这个细节,急声发问:“稻子营的人?你把他们甩开了吗?”
钟素素受了惊吓,眼中噙着泪水,只是不断的摇头,却说不出话来。
白芸天还想继续逼问,我对他道:“先把她带回去处理下伤口吧,别吓着她。”
叹了口气后,白芸天才开始检查钟素素的双手,露出惊容:“你这是去给什么人干苦力了吗?怎么手上还磨出水泡了?”
钟素素还是摇头,哽咽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又过不久,白丁他们也追了上来。
熏儿一上前来,钟素素就扑进了她的怀里嚎啕大哭。
我和白芸天到了一旁,都对钟素素手上的伤痕起疑,但如果她真的不愿意说,我们也没办法从她嘴里问出来。
思索片刻,我们俩决定再去更远处探查一番,借口也很充分,担心稻子营的人杀回来,提前去探探路。
我们俩循着钟素素回来的方向继续前行,走了没多久,就来到了一处岩壁,再往前就没路了。
但是在山崖地下某一处,堆积着大量的碎石。
这是唯一可疑的地方,我和白芸天走上前去,他摸着下巴思忱片刻,突然从地上摸起一块碎石,上面有少量的血渍,很新鲜。
“难道这点血是钟素素留下的?她忙活了大半夜,就为了在这里堆出来一堆石头?”
白芸天重新皱眉审视起来,呢喃道:“这么大点儿地方,用来埋葬稻子营那些人也不够啊?”
我弯腰下去,搬开了外围一些碎石,低声道:“小白,这些石头后面,有风!”
除了若不可闻的气流,还有明显的湿气。
几个小时前才刚下过雨,但是石碓只在表面有雨水冲刷的痕迹。
奇怪的是,中间的石头是干的,但是到了最深处,那些石头上又出现了大量湿湿的水渍。
白芸天帮着我一起,将一部分石头搬开,露出了石碓后方的黑漆漆的缝隙。
风声变得更大了,但是钟素素一晚上的工作没白干,想要彻底清理石碓还需要时间。
白芸天将我从地上拽起,从兜里摸出一把火蒺子,又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
“现在这天,如果打雷了不算突兀吧?应该不至于把稻子营的人引过来。”
我也不知道狄红是什么时候把火蒺子给了白芸天的,但她现在开始知道担心起白芸天的安危,让白芸天很是欣慰。
白芸天将火蒺子投放进石碓中,想要利用雷雨天气,将爆炸隐藏成雷声。
我们俩人力有限,这么做是最快捷的方式。
远离了安置好火蒺子的石碓后,白芸天以激发暗器的手法将最后一枚投掷出去。
紧接着这处石碓就伴着振聋发聩的爆炸声炸裂开来。
饶是已经躲出了数十步开外,我们俩依然被炸飞出来的碎石子儿砸的脸颊生疼。
白芸天摸了摸被蹭破了皮的脸颊,悻悻然道:“果然是隔行如隔山,回去之后我要好好练练怎么用这些火器,不能被我妹子看不起。”
我调侃了他几句,两人再次上前。
白芸天没计算好火药剂量,把石碓完全炸开了,藏在其后的隐秘洞穴也显露了出来。
他当先打头,我们来依次钻了进去。
洞内空间比我们想象中要大了不少,但是更加的潮而湿,地面和岩壁上都长满了青苔。
我突然想到,在山上寻摸了一天一夜,连条小溪流都没看到,但是整座上的环境,甚至是空气中都充斥着潮而湿的感觉。
正疑惑之际,洞穴正前方突然传来了剧烈的喘气和谩骂声。
我们俩贴着岩壁踮着脚尖,小心翼翼的摸过去,于黑暗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