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两种方案,熏儿抉择
我们一口气跑到了马路上,刚好遇见了一辆大型货挂车。
巧的是,和田建军是同一家货运公司的。我们把它拦下,对司机报了田建军的名字,他又打了电话验证,以为我们是田建军的朋友,就把我们捎带回了台青市。
进了市区,白芸天便让守在城里的百十来号白家密探将货运公司保护了起来。
我们先进了酒店休息,白芸天为熏儿包扎了伤口。
熏儿突然对我有些畏惧,紧紧的将乾锋剑抱在话里,显然是怕我以后不让她继续碰刀剑。
“别再有下次了!”我板起脸来教训熏儿。
她马上会意,连连点头答应着。
重新展露出第一人格的钟素素,又开始了对熏儿的连声道歉。
几个小丫头纷纷保证,以后不会再让自己受伤,然后不约而同的都将目光投向了白丁。
“内个······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我没看出来那个老头就是徐晋飞,否则我怎么可能会落在稻子营手里,这不是赶巧了吗?”
白丁挠着头皮解释,白芸天正在为他清理伤口,猛然加重了手里的力道,将他疼的吱哇乱叫,勒令他详细说明他进入地穴岩壁后的经历。
用了近两个小时,白丁才用自己薄弱的表达能力把事情说清。
按照他的说法,在进入岩壁之后,他就迷路了,岩壁的内部空间里,有很多光滑的镜子。
白丁摸索了很长时间才出来,但当时地穴已经被水淹没了。
他先是试图上浮,结果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在下潜,和自己的方向相反。
白丁知道灵镜一族有很多制造镜像的手段,但这小子只是知道,却不理解,真以为是遇上了什么邪性的东西,而没去想那只是自己的影子。
于是白丁又回到了深水区,影子是没了,但也没能再浮上来。
随着地穴中的水位下降,白丁被吸进了一处岩壁洞口里,然后他就无法再掌控自己的身体了,被水流的压力带到了更深处。
之后的经历,他自己也不清楚,只记得迷迷糊糊的被水流带到了很深的地方,中途偶尔能浮出水面,可以呼吸几口空气。
在地穴之下,是个像是地下暗河的地方。白丁随波逐流,最后一次彻底被淹没之后,看到了头顶有光,就重新上浮。
说到这里,白丁紧握双拳愤愤不已。
“我刚一从水里出来,就发现自己在一个很大的湖里,还把个在湖边儿钓鱼的老头吓了一跳,他脚底一滑就出溜下来了。”
“咱想着不能害了老头性命啊,就捎带手给他捞上来了。”
“他也不跟我说他是谁,只说要感谢我,还说可以帮我找着你们,我就跟他走了。”
“等看到是去稻家村的方向,就已经晚了。老头叫了一大群人过来,直接就给我绑了,我听那些人喊他‘当家的’,才知道这老不死的就是徐晋飞。”
“再之后的事儿,你们就都知道了,老家伙要把我给烤了,说是要把我当贡品祭祖师爷,祈祷那一拨人能平安回来。”
我皱起眉头,感觉白丁还是没把话说清楚,只能开口问他:“那拨人是谁?”
“就是王宾带的那些人啊,他们不是在咱前头就下到坑里了吗?我听稻子营的人聊天的时候说了,那些人都还没回来。”
不得不说是我们的运气好,徐晋飞肯定又派了人去搜寻王宾那几十号人,而我们下山的时候和他们的路径应该是错开了,没有遇上。
如果遭遇,我们倒是无所谓,大不了再打一仗。
可是如果耽误了下山的时间,白丁就真成‘烤全羊’了。
白芸天已经为白丁包扎好了伤口,重重的在他背上一旁,也不管他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自顾自的说道:“徐晋飞是真心希望王宾那些人能回来,但不是真正关心他们的生死。”
“徐晋飞真正希望的,是他们能够带回古墓里的消息!”
这点我和白芸天是一样的想法,看着白丁笑了笑:“恐怕小丁子这回真是用上了逆天的运气,那么多人被水吸到了地下,只有他一个人从山下的湖泊里钻了出来。”
“其他稻子营的人,就算没死也肯定被困在了古墓之中。”
白丁挠了挠头,嘿嘿傻笑起来:“这么说的话,我是一员福将啊?而且你们俩也说了,我未来可期!”
白芸天哂然一笑,起身去打电话让酒店的服务人员送吃的上来了。
我们一群人吃饱喝足之后,就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奉命监视稻子营的密探就回来传达了消息。
灵境山古墓的入口,也就是山洞里那个地穴,已经被稻子营的人把守了起来,并开始对坍塌的洞穴进行了清理工作。
徐晋飞贼心不死,明知已经得罪了白家,朝不保夕,居然还想着最后发这一笔横财。
白芸天把我们叫到了一起商议,但主要是询问钟素素的意见,直言对她道:“我现在有两个方案,想由你来决定。”
“第一,设法引诱稻子营的人全部进入古墓,然后给它炸了,把他们困死在里面。”
“第二,优先保护你们这一族守护了千年的古墓。但是稻子营的人肯定还会下去,我们要跟进去,阻止他们盗取墓中珍宝。”
白芸天摸了摸下巴,也产生了回家好奇:“话说回来,这座墓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你们灵镜一族守护千年?”
钟素素摇了摇头,自己也拿不定主意,小声道:“我还是听熏儿的吧,她说怎样就怎样。”
熏儿正在和柳安安一起啃着一包薯片,见所有人突然看向她,也有些迷茫。
短暂权衡之后,熏儿将最后几枚薯片往嘴里一倒,边嚼边道:“当然是选第二种了,素素的家人都没了,总不能祖坟也被炸了吧?那不是太惨了?”
事实上,我们也不确定那是不是灵镜一族的祖坟。人家只是守护了千年,但未必守的是自家陵寝。
历史上这种为他人守墓的族群多不胜数,尤其是那些封建时代的权贵,经常会派遣些底层社会的人给自家守墓护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