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火叉铁壁,困兽之斗
我的对手比他的同伴更聪明,当即直挺挺的倒下闭了眼,双手颤颤在胸前画着十字架。
屠老二也在关注着我这边,略有惊讶:“你能控制自己的剑!”
“将人斩首不难,但剑锋所向,连到伤口都没留下,我做不到!”
“我也做不到,取巧而已。”我没多做解释,这时围杀过来的人也越来越多,我随即和屠老二分开,专找人群空隙处突刺。
但是当我踏上露台的时候,火祭童子已经躲进了阁楼之内。
“不可冒犯仙主!”
云姑娘比我想象中还要忠心,硬挨了柳安安一记头槌,踉踉跄跄的跳上了露台。
我眯了一眼,取下唐刀,带着刀鞘刺向了她的心口。
将其推到露台边缘,我手腕一翻,同时转身,用刀鞘抽在她的脸上,直接抽飞回去。
“打是亲骂是爱,念在两天露水夫妻的份儿上,不取你性命,别再有下次了。”
虽然我已经手下留情,但唐刀刀鞘是铁质,重量还是有的,云姑娘颧骨断裂,半边脸被我不小心抽歪了,吐出血沫子的时候还顺带着掉出来几颗牙齿。
“安安,算了,以后别咬人,脏。”
我见柳安安要去撕咬云姑娘的脖子,忙将她唤了过来。
“守着大白二白,如果没人对你动手,就留在这里不要动,明白吗?”
柳安安怀抱着失而复得的双狐,连连点头。
“报仇,东家帮我,秃了一块,大白。”
我低头看了看被揪掉一块毛发的大白,安慰道:“会再长出来的,回头我让小白亲自给大白配些药。”
这话听起来别别扭扭的,我带着玩笑的心态走进了阁楼。
当我进入之后,便瞬间收敛了嬉笑姿态。
火祭童子正从楼梯上快速下来,双手在背后,不知藏了什么东西。
“你影响了本仙主休息,我很生气!”
火祭童子的目色越是严肃认真,在我看来就更像个神经病,与严自在的气质更像了。
“死了之后有时间慢慢睡。”
我丢下杖剑,右手猛地一甩,唐刀刀鞘飞了出去。
“你说的有理,但你我只有一个能够永久安睡吧?都死在这儿不就成夫妻陪葬了吗?我不喜欢你。”
火祭童子嘴上说着话,藏在背后的东西也终于拿了出来。
是一对双股铁叉,我回想起严自在肩膀上的灼伤痕迹,皱眉道:“你和严自在还真的打过一架。”
“你那对餐叉应该还能起火吧?”
火祭童子点头轻笑:“你怎么知道?我真的用这对叉子吃过人肉。”
“实话实说,不好吃,但严自在挺喜欢的。我跟他经常一起吃些烧烤或者炖肉,也经常打架。”
火祭童子带着邪气十足的笑声走来:“但多数时候都是我赢!”
我驻足原地,等他到了近前,才后发先至,用力将唐刀砍下。
火祭童子的面具完全覆盖了面容,只能从眼孔中看到他狡黠的笑意。
“你也是个莽夫,看来要永远睡下的人是你!”
火祭童子双叉交织,抵住了我的刀刃,随后猛地向后一扯,除却手柄部位,双叉之上升起熊熊烈焰。
我早想到了此处,严自在身上的伤痕和‘火祭童子’这个名号,都证明他是喜欢‘玩火’的。
两柄火叉上涂抹了燃料,依靠摩擦起火,我等的也是这个机会,脚尖一挑,杖剑落入左手,用力挥砍而且。
但让我出乎意料的是,火祭童子只是分出一只火叉,就将我的杖剑挡下了,而且并没有如我想象中断裂。
“你的叉子不是金属?”
我随即明白过来,火祭童子随口道:“我的叉子是石头的,你很喜欢?”
“那么等你死后,就用这对叉子来吃你的烤肉如何?”
火祭童子双叉下压,滋啦啦的摩擦声中,四根尖锐的叉尖儿齐齐向我脖颈刺来。
擅于奇兵着,克制正统刀剑。
柳安安没被云姑娘克制,但我却在火祭童子这里吃了亏。
稍加接触,我就试出了他的力道很小,但全是巧劲儿和各种想不到的诡异招数。
无奈之下,我只能先用上全力将双叉挑开,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再行对策。
“这就不敢了?”
火祭童子以为我是怕了他,正要在话语上回怼,火祭童子突然也向后退去,而且比我退的还远。
我站在门口,他一路退到了另一面相对的墙壁,猛的刺向神龛中的犬首神像。
白丁跟我说过,这东西只是个游戏里的角色,并不是真正的神灵信仰。
“困兽之斗,有死无生!”
“无论谁生谁死,这个游戏都一定有趣!”
火祭童子用火叉刺穿了神像,接着用力一挑,将它从神龛里扯出,重重摔在了地上。
我还没明白他此举何意,身后就是哐当一声巨响。
借着刀刃反射的倒影一看,阁楼唯一的出入口,落下来一面黑漆漆的墙壁,只听声音就知道是黑铁合金铸造……
紧接着,其他木质墙壁里也有金属落下的动静,他这栋小阁楼一下子变成了暗藏黑铁筋骨的牢笼,这就是他所说的困兽之斗。
不过更贴切的说法,应该是个小型斗兽场。
“生与死,轮回不止,谁生谁死?”
我想起白丁上次在这里说过的话,心道被这小子的乌鸦嘴言中了。
“我生!你死!”火祭童子双臂下摆,气喘吁吁的拎着两只火叉走了回来。
只是一个扔掉神像的动作,居然就让他满是疲惫。
“身体有病的不是严自在吗?”
我皱眉不解:“根据情报,你只是面部被毁容,怎么比严自在那个病秧子还要虚弱?”
“另外,你这副模样,把自己和我关在一起,不是在找死吗?”
我话语上不弱声势,但内心快速升起警惕。
严自在是个冷静的疯子,火祭童子也肯定不是完全丧失理智的人,不可能傻呵呵的任由我斩杀。
“还有什么手段?”
使出反常必有妖,我不得不谨慎。
火祭童子喘了几口粗气,突然又整顿衣衫坐了下去,和我上次见他一样,半躺在阁楼中唯一的茶桌前,一副慵懒的姿态看着我。
“生死是人生大事,舞刀弄枪的太不好看了,或许我们可以试试别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