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章 暗中进行,调包行动
我和白子开上山的那辆车,还停留在c1矿区,一直没来得及去修理。
‘道别’之后,我就乘坐王元贺借给我们的车下山了。
开车上路,离开矿场之后,开车的司机才将遮挡面目的层层伪装卸除下来。
“张老板,你们这计划可行不?”
除了我和白子,以及赵恪和王元贺之外,只有那几名被视作心腹的火祭门徒知道我们今晚的行动。
按照计划,我们将王元贺和白子掉包了。
现在山上那名对外声称醉酒,提前回到宿舍休息的王元贺,其实是由白子假扮的。
真正的王元贺,自然就和我在一起,充当了司机的身份。
我和白子私下商议过,只要我们还守在王元贺身边,黑无常和女杀手可能永远都不会再露面。
为了引蛇出洞,我们就必须和王元贺分开。
但此时面对王元贺的询问,我心里其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为了让王元贺安心,我只能故作轻松的对王元贺笑道:“今晚的事,只有我们这些人知道,至少可以帮你筛查试探下手底下的人。”
“如果今晚矿上无事发生,就说明最后剩下的那些个火祭门徒之中,也被安插了内应。”
“要是今晚真的出点儿什么事的话,也就证明了那些人全是忠心的。”
王元贺叹气苦笑:“忠心有什么用?全特马一群歪瓜裂枣,这些人加起来也不顶用,真正的高手,早特马全死在食堂里了?”
我斜睨了他一眼,轻声道:“你把那些人当做高手?”
王元贺悻悻然笑了笑道:“对我来说,当然算是高手了。但对你们这种人来说,其实也是狗屁不是。”
“这两天我仔细想过了,老赵说得对,我其实根本撑不起火祭一脉,而且还不如我堂哥有自知之明。”
“现在我是真心希望我堂哥还活着啊,有他在,敌人的目标就肯定不是我了,我也不用再时时刻刻这么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
果然,能够最快改变一个人的最大压力,还是生死。
提心吊胆了两天之后,王元贺终于开始认清局势了。
不过这对我来说却成了令人头疼的事,王元贺认准了只有我和白子这种高手才能够保护他的小命。
不然的话,今天我和白子真正的计划,其实是我们都留在矿上,让王元贺和赵恪冒充我们下山。
但在王元贺的强烈要求下,他根本不同意我们的计划,为了能够继续执行‘钓鱼执法’的计划,我们才只好用了眼下这个折中的法子。
让王元贺冒充白子和我一起下山,饶是如此,王元贺依旧是有些不情不愿。
而我现在对矿山上的情况也充满了忐忑,一方面希望女杀手再次出现,只有擒住她,才有可能进一步探问情报。
但另一方面,我又担心她真去刺杀之后,白子不是她的对手。
白子在智谋上不输给我,但他对于自己的战力难免有些吹嘘的意味。
即便是妖孽般的天才,但他翻越《百傀箓》的时间还是太短了。
我和王元贺两个人,各自带着复杂的心绪,回到了龙阳镇上的小旅馆。
下车之后,王元贺就皱起了眉头。
“你们就住这儿啊?镇上不是有更好的宾馆吗?”
我眼角瞄了瞄王元贺,无奈笑道:“你都快快性命不保了,居然还挑三拣四?”
王元贺呵呵干笑了两声,堆出笑脸答道:“我不是在意居住条件,只是想着在更高档的宾馆里头,不是更安全些吗?”
我没再多加理会,迈步走进了小旅馆,淡然说道:“地方不重要,人才是关键!”
“现在住在这里的,不止我一个能保护你的。”
说话之间,我突然想到了古灵封,下意识抬头朝着他的房间看了一眼,低声呢喃起来。
“这小子也是用长剑的,不知道能不能敌得过那个女杀手。”
事实上,我也很少看到古灵封出手。但他和丘灵书联手之下,能够迎战金枷银锁,而且战果斐然。
当时的结果是,银锁将军战死,金枷将军重伤。
如此说来的话,我觉得古灵封胜过那名女杀手的可能性更大,而且古灵封占了武器上的优势。
他那把几乎从不离身的噬魂血霜,一直让我忌惮不已。
正思忱之际,王元贺已经凑上来急声询问:“还有高手?人多不?跟你比起来怎么样?”
我被打断了思绪,有些不耐烦的道:“那两个小丫头就不说了,除了个会治病的怪物,剩下那个,应该能够完胜前天晚上那个杀手。”
“甚至,那个杀手可能是他的替代品!”
我突然萌生了这个念头,幽冥涧在无法召回古灵封的前提下,会不会重新认命一位‘钟馗’?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我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极大,而且开始觉得,那名女杀手和古灵封身上的相似点越来越多。
同样修长的身材、同样擅用长剑,甚至连招法路数都有些相似。
他们之间,除了性别之外,最大的区别就是那把噬魂血霜,这把剑是幽冥涧武判官的的传承器物之一。
如果不是一时想不到理由,我很想去把古灵封唤醒询问,他以前在幽冥涧的时候,有没有师姐师妹。
说不定,那名女杀手,和古灵封一样都是钟秀的入门弟子。
但这个口风并不容易探问,我必须想到一个合适的借口,既能当着古灵封的面提及幽冥涧,又不让他起疑。
现在不光是幽冥涧想进来办法去接触古灵封,后者心心念念的,也是能够再次见到自己的师父钟秀。
然而,那个倒霉老头已经被丘灵书和黑子联手暗杀了。
无奈叹了口气,我只能先回房休息。
“你住白子那间。”
我给王元贺指了个方向,然而这厮还是跟牛皮糖一样,怎么都甩不掉,非要坚持和我住同一个房间。
深更半夜的,我也懒得和他争执,只好任由他在我房间的地板上打了地铺。
房间里突然多了个人,我睡得也不踏实,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间捱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