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 打通墙壁,场景不一
白子急声问我方向在哪儿,我抬手指了指面前墙壁。
“这不就是吗?”
“洪宪是从这面墙后离开的,我们自然也得从这里去追他。”
白子一副无语的表情,但还是马上施展洛水织法探查。
片刻之后,他面色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少东家,这面墙,没有机关!”
我将信将疑:“是不是开启墙壁的机关藏得过于隐秘了,你没找到。”
白子本就出于自我怀疑之中,皱眉点头:“有这个可能,按理来说,洪宪能从这里离开,肯定是开启了某个机关才对。”
我抬起手杖,试着在墙面上敲打,摸索了一阵,同样也没有任何进展。
“刚才我看到了这面墙的厚度,至少在一米以上,如果单凭人力的话,咱们俩恐怕得挖到天亮。”
这还算是我的保守估计,现在我们没有任何趁手的工具,就算是挖到天亮也未必能够打通。
正为难犯愁的时候,白子突然神色一屏,抬手指了指一直佩戴着的耳机。
我马上会意,从身上摸出自己那只戴上。
白丙的声音马上从耳机中传来:“少东家,赵恪就在你们身边,不超过两米的位置!”
我和白子对视一眼,皆是疑惑。
“两米以内?”
我四下打量,除了我和白子之外,甬道中再没半个人影。
思索片刻,我和白子的目光同时锁定到了面前墙壁上。
“老赵不会就在这面墙后头吧?”
略作思索,我挪动脚步,勒令白丙保持对距离的计算。
“三米、五米、六米……”
我在朝着远离墙壁的方向移动,白丙以我佩戴的耳机来定位,和赵恪之间的距离也在逐渐增加。
“他还真正墙后?”
我重新回到原处的时候,白丙也跟着快速告知,我和赵恪之间的距离,又变成了两米之内。
“他没和洪宪碰上,也算是他运气好了。”
我缓缓叹了口气,将唐刀递给白子。
“挖吧,老赵就在墙后,不挖不行了。”
我握持手杖,将更趁手一些的唐刀借给了白丙,两人一起开始挖掘起来。
刚挖了没几下,在相隔不远的地方,突然传出了个我们这边相似的声音。
在墙壁后方吗,同样有人也在凿墙。
略作思忱,我马上明白过来。
现在和我们一墙之隔的人,是赵恪,而且只有他一个能够自由行动的人。
如果和洪宪相遇的话,赵恪就不可能有机会在那里凿墙。
不出所料的话,他肯定是听到我们这边的动静之后,没有干等着救援,而是想要设法自救。
“跟老赵对着挖,多一个人就能更快一点。”
我们无法和赵恪隔着墙壁交流,但我们这边进展不快,便干脆调整了位置,到了与之相对的地方。
虽然彼此还无法得见,但在听到声响之后,我们两边都不由自主的开始加快了速度。
如火如荼的忙活之中,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凿穿墙壁的时间,居然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
当墙壁被彻底打通的一瞬间,赵恪的一张胖脸便和大量灰尘一起冒了出来。
他被笼罩面目的灰尘呛的连连咳嗽,抬眼看向我们的时候,一双小眼睛通红,颇有种看见了亲人的感觉。
然而白子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很没有人道的直接问他:“见没见着洪宪?他抗走的人是不是康珊?”
白子上来就连声追问,直接把赵恪给问懵了。
过去良久,灰尘散的差不多了之后,赵恪才抬着下巴,带着疑惑的眼神问我们。
“洪宪是谁?”
我有些无语,但转念一想,这也是赵恪的幸运所在。
他被困在山体内部已经接近三天,如果真的遇到了洪宪,可能现在已经成了尸体。
虽然已经在墙壁上凿出了窟窿,但这么小的洞口也才只有人头大小,无法让我们和赵恪真正会和。
于是乎,我们只好继续开凿扩宽。
过程中,我和白子快速讲述这几天的经历。
当赵恪听到洪宪就是游园村的阎王之后,立马打断了我和白子的叙述。
“我这边也有一个阎王,但不是你们说的那个洪宪。”
赵恪挪动身躯,给我和白子让出了位置。
通过墙洞向内看去,在赵恪身边不远处,有一道背对着我们的身影。
这人一身黑色龙袍端坐在地,头颅向前低垂,后颈处是森然白骨,露出的是灰白色的颈椎。
毫无疑问,他已经是一副骸骨。
但从其身上衣着判断,的确和阎王庙里的神像一模一样。
他也是阎王,但不是现在的洪宪。
显而易见,这具骸骨的身份,应该是在洪宪之前的某任阎王,而且既然已经腐化成了白骨,说明他已经逝世多年。
“洪宪的前辈?老阎王?”
白子探着脑袋向内眺望,这时我突然观察到另一细节。
此时此刻,墙壁后方的场景,和我刚才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在洪宪逃走的时候,我看到的明明是开放式的容洞结构,地上还躺着很多不知是死是活的村民。
但我此时看到的,是一间四壁齐整的密室。
在这家密室中,除了赵恪和那具‘老阎王’的尸体,就只有地面上散落着的大量画卷。
“不对!我们可能凿错了墙!”
我转而看向最初墙缝出现的地方,立马又必须否定自己的想法。
赵恪那边能够看的清楚,墙缝后面,也属于他所在的密室范围。
我快速将自己两次看到的场景,快速讲述起来。
但是换来的,确实白子和赵恪两双怪异的眼神。
盯着我看了良久之后,白子有些忐忑的问我:“少东家,你确定自己不会受到幻觉影响吗?”
我脱口而出:“除非是我自己产生的幻觉,否则我绝对不会受到其他外界幻觉的影响!”
“小白和药奴儿,都是这么告诉我的,他们对我的病,比我自己还要了解!”
话虽如此,但我说着说着,自己也开始莫名心虚起来。
我现在算是理解了白子的心情,和他刚才一样,我不自觉陷入了挥之不去的自我怀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