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黄羊岭上，一众死士
刘文瀚胆小怕事，但人很机灵，立马辩解道：“我是当徒弟的，真的不是因为我啊！”
“他经常一个人外出，有时候几个月不回来一次，他变成现在这样，全是别人教的！”
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忙开口质问：“‘别人’是谁？”
刘文瀚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忠心，直言道：“因为女人！”
我继续追问：“因为林灵菲？”
刘文瀚目露疑色，回忆起来：“好像是从他嘴里听过这个名字，但也可能不是某一个女人。”
停顿了一下，刘文瀚开口反问：“你们知道灵月楼吗？”
我和白子对视一眼，皆是疑惑。
刘文瀚突然目色迷离起来，微眯着双眼道：“那可真是个快乐的好地方，比起古代的酒池肉林也是不差。”
听他讲述过后，我心有所思，疑声道：“王权喜欢女人，你说的‘灵月楼’，就是古代的春院？”
刘文瀚一脸畏琐抿嘴笑道：“那地方可比春院好太多了。”
“无论是女人、还是其他可以取乐的好玩意儿，都可以得到！”
刘文瀚一副染上毒的瘾的姿态，但我让他再详细讲述的时候，这厮却又告诉我，他只跟着王权去过一次，而且还没有资格接触到更有趣的‘好玩意儿’。
“少东家，你听没听说过‘快乐林’？”
白子开口向我讲述，这个名字源于一本武侠小说，‘快乐林’是腐蚀和拉拢江湖豪杰的地方。
很多表面光鲜道貌岸然的江湖人士，暗地里都会去快乐林取乐，快乐林则是握持这些人的把柄，暗中左右江湖动向。
我认真听完之外，皱眉啧舌道：“你的意思是，灵月楼也是一个这样的组织？”
白子微微摇头：“我是想说，快乐林的主人，是一个女人！”
我马上会意：“所以灵月楼的主人，是林灵菲？”
白子若有所思道：“虽然你说过要亲自上门向林家复仇，但我们这些人平日里也没闲着，一直在帮你做准备。”
“尤其是丙哥，他一直在暗中调查林家。”
“我记得他跟我说过，现在看到的林家，就像是冰山一角，但是丙哥一直没能查到海面下的冰山！”
略作思索，我随即明白过来。
“我们张家在没落之前，也是能比肩白家的存在。”
“但在被林隆夺走之后，底蕴被转移了？”
白子微微颔首：“目前来看，丙哥一直找不到的那一部分冰山，很可能就是灵月楼。”
“林隆一直在被白家监视，但是我们忽略了林灵菲。”
我斜眼看向白子，他嗤然冷笑道：“丙哥也不是对她没有关注，但得出的结论就一个。”
“林灵菲最大的特点就是‘水性杨花’，除了日常换男人之外，没干过什么正事儿，所以才被忽略了。”
“但如果她真是灵月楼的主人，一切也都合理了。”
“王权是他的棋子，但不是唯一一个！”
白子思维敏锐，虽然只是推测，但有了方向之后，便可以让白丙去设法验证。
交谈之际，我们已经将车开到了山下。
奇怪的是，下车之后冰锥坠落的频率大幅度降低了。
“存货用完了？”
白子摸着下巴抬头眺望：“我记得凝水成冰，需要用到大量的化学品。”
我开口补充：“是一种粉末状的东西。”
说话间，我们俩将刘文瀚也一并从车里拉了出来。
沿着山路向前行走，不仅仅是轻车熟路，而且这一次我们真的在山道上瞧见了很深的车辙印记。
我的猜测得到了验证，我们的确是在林灵菲的监视之中，她在我们下山之后立马登上了黄羊岭。
“是不是太安静了？”
白子开始环视四周，随着再次登上半山腰，空中的冰锥已经几乎没再出现。
“我们可能来晚了！”
加快脚步之后，我和白子硬拖着刘文瀚快速登临山巅。
山头上被人为清扫出一片区域用于安置‘人工降雨’的炮管，但地面上依旧是杂乱且血腥。
放眼望去，数十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全都浸泡在了血泊之中。
“自杀和他杀都有！”
白子沉声叹气：“但严格来说，都是自杀的，这些人都是死士！”
我踩着血水缓步向前，边走边道：“林家的内部人员组成，很大一部分是我们张家的旧部，那些人都不擅长培养死士。”
上前查看之后，这些死士的年龄不一，也没有我熟悉的面孔。
“不是林家的人！”
我还在张家祖宅的时候，那时候林隆还没能完全将张家夺取到手，很多张家旧部我还有印象。
“这些人是林灵菲的死士，但又不是出身林家。”
我立足山巅向远处眺望，对白子道：“看来你猜得没错，林灵菲掌管着林家之外的另一个势力组织。”
“而且，她很可能把曾经背叛我们张家的人，转移到了灵月楼。”
简短商讨几句，我们随即下山离去。
林灵菲留下死尸，目的就是为了不给我们留下情报。
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她的计划和行踪。
但她可能也遗忘或是没有达成完美的计划，在我手里还留下了一个活口。
行走在山路上，我冷眼看着刘文瀚道：“你去过灵月楼！”
“只去过一次！”刘文瀚马上答道：“但我也不知道灵月楼下一次会在哪里出现。”
我心生疑惑：“灵月楼会动？”
刘文瀚赶紧解释道：“我也是去了之后才听人说的，灵月楼并不是一个固定的地方。”
“准确地说，它其实是一个不定期举行的狂欢聚会，我上次去的时候，是在一个大酒店里。”
“跟着王权玩了几天之后，所有人散场，灵月楼也就没有了。”
林灵菲的谨慎有些超过想象，不过细说回来，如果没点儿活络心思，也不至于让白丙监视林家的时候一直忽略了她。
“等我一下。”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我变道转身去了血桃林，稍一打量，便发现了异样。
桃林之中，原本是硕果累累，但此时树上的桃子缺少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