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0章 切割屋顶，进入车间
“没错，白天我就闻到了，那个废弃车间里的血腥味很重！”
药奴儿低头打量着地上的井盖，目测比量了一下道：“从位置上看，这条下水道很可能就是从那个车间里出来的。”
“也就是说，白天的时候我的鼻子并没有出问题，捡破烂老头看到的断手指头，也是从那个车间里头流出来的。”
药奴儿用眼角瞄着我，意有所指。
我朝他点了点头道：“这次是你对了。”
在药奴儿嘴角上扬的同时，我又对他挑了挑下巴道：“刚好，用你的爪子，把井盖掀开。”
“啥玩意儿？让我来？就我这小身板，您看能行吗？”
药奴儿虽然嘴上抱怨着，但同时也在身体力行地去尝试。
包括他自己在内，所有人出乎意料，药奴儿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把看似厚重的井盖给掀了起来。
与此同时，下水道中特有的腐臭味道弥散开来。
小天游先是下意识捂住口鼻，但过了没几秒钟又露出惊讶之色：“好像还行啊，没想象中那么难闻。”
在他开口的同时，药奴儿已经趴在地上，甚至脑袋都已经伸入了下水道井口里面。
我和小天游一左一右走上前去，将药奴儿夹在中间。
“奇怪了嘿，这底下看着挺干净的，我听说那个捡破烂的是在忽悠咱们。”
药奴儿不仅嗅觉远超常人，而且还拥有夜视的能力，即便是在漆黑的下水道中，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干净’是什么意思？”
我很难判断，药奴儿这么邋遢的人，对于‘干净’的标准是什么？
药奴儿撅着身子往后爬了两步，抽回脑袋给我们让出了视线，让我们自己去看。
我和小天游捂住口鼻齐齐低头眺望，虽然星月光泽不甚明亮，但也能大致看清，下水道里几乎没有任何的垃圾，但是污水水位倒是很高。
“张老板，你现在还觉得老郝不是在诓骗我们吗？”
药奴儿继续冷嘲热讽起来，我想了想道：“我相信老郝没有撒谎。”
“而且这条下水道本身就有问题。”
药奴儿疑声抬头：“一个臭水沟子能有什么问题？”
“要非说有的话，那就是跟捡破烂那老头描述的不一样。”
我摆手打断了药奴儿：“你说的只是其中之一。”
“很奇怪的地方在于，这条下水道太干净了。”
“紧靠着厂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干净的下水道？”
略作思索，我说出自己的推论：“老郝没有撒谎！”
“但是就在他离开这条下水道，以及到和我们相遇的过程中，下水道内部环境发生了变化。”
我摸出手机打开灯光向下照射，果然很快就发现了蛛丝马迹。
在下水道的两壁，甚至是上方，都凝结着大量新鲜的冲刷水渍。
“很简单的道理。”
我感觉越发清晰起来，继续道：“老郝看到的下水道，除了大量的玩具，还有血水和碎肉块，甚至是完整的手指。”
“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清洗掉现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水流冲刷。”
“从下水道里留下的痕迹来看，刚才的水流很大，而且才刚刚停息没多久。”
沉思久了，我难下决断。
“洗刷下水道里的痕迹，是定期为之，还是老郝打草惊蛇惊扰到了某些人，现在还不好判断。”
说完之后，我缓缓抬头看向正前方的工厂围墙：“可以确定的是，十有八九和那间废弃的车间有关系。”
“现在摆在咱们面前的有两条路……”
“得上这条！”不等我说完，小天游就抢先道：“我之前跟小丁子学过几手，飞檐走壁这些我都成，就没必要去钻下水道了。”
“不过咱们倒是可以兵分两路。”
说到此处，药奴儿便快速开口道：“分什么两路？你们去哪儿我去哪儿，别想着把我撇下。”
虽然下水道‘干净’，但也只是相对于其他下水道来说，除非到迫不得已，我也不想涉身其中。
“既然如此，咱们就先去车间里看看，如果找不到线索，再回来钻下水道。”
简单商榷过后，我们三个人就从工厂后墙爬了进去。
兜兜绕绕了一圈，我们还是回到了白天最让药奴儿起疑的地方。
同时，这间废弃车间，也是刘斌三令五申不能进入的‘多发事故’区域。
因为这间废弃车间是在厂区最深处，所以紧靠着我们翻越的后墙。
当我们翻墙进来的时候，干脆直接爬到了车间房顶。
一开始我们还小心翼翼，但尝试走了几步之后，胆子便越来越大。
“少东家，这屋顶居然这么结实，我还以为早就腐朽糟烂了呢。”
小天游蹲下去扒拉开房顶上琐碎的杂物，露出了屋脊内部另一层坚固厚重的金属架构。
“这不是偶然！”
我摸了摸下巴道：“这种特制的结构，隔绝内外，无非就是两种作用。”
“用作囚笼，囚禁内部。”
“或是用作壁垒，防止有人从外部攻入其中！”
无论哪一种，都说明了这间厂房的特殊性。
“闪开！”
我展开双臂喝退药奴儿和小天游，缓缓抽出杖剑。
既然发现屋顶是金属结构，那么也就刚好被我们利用上。
找寻了个发力角度后，披着月光挥出两剑，便在屋顶破开一个三角形的窟窿。
可惜因为角度问题，此时月光已经无法照射到我们身处的这一面。
立足高处，毕竟容易暴露，我干脆身先士卒直接跳了下去。
扑通闷响的同时，落地的距离比我想象中还要更短。
就是卸力下蹲，用双手撑地后，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是踩在了一条传送带上。
而且指尖立马传来了粘粘的感觉，从手上触感判断，很像是快要干涸的血迹。
“少东家，躲开点儿。”
小天游对着我呼喊了一声，随即一个黑影落下。
在稳稳落地之后，我才发现是落在我身边的人不是小天游，而是药奴儿，而这厮也不是愿意吃亏的主，当即咒骂起来。
“小游子，你丫差点儿给爷们儿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