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三样馅料的灵汤圆弄成炸、煮两种做法,都极受欢迎,众人吃个肚饱,就连小白、三只小灵狐也都饱餐一顿,余下的两斤多灵汤圆放在碗柜里准备当明日的早饭,早上吃油炸食物会腻就用水煮着吃。
李成站在谢玲珑身前,任由她摸着圆鼓鼓的小肚子,仰头道:“俺觉得元宵没有汤圆好吃。俺喜欢吃炸桂花糖馅汤圆。”
谢玲珑笑着对三小道:“糯米做的食物不易消化,今个都晚些睡。我与小泉子去松林那边布置灯会,过会儿你们请着两位长辈过去赏灯猜谜。”
明王与玄灯大师洗着碗,三小还在猜那两个谜语。
谢玲珑把空间里的六只走马灯都取出来跟原有的三只凑成九只,加上自做的红、粉、黄、金、蓝色大小形状各异的简易灯笼,总数竟是达到了四十八只。
和泉来回跑了几趟将灯笼拿到松林。
谢玲珑并未将灯笼系在松树树枝上,而是从空间放出百余只灵禽,大的走马灯四只灵禽叼一只,简易的大灯笼三、两只灵禽叼一只,小的自制灯笼一只灵禽叼一只。
谢玲珑抱着小白交待着灵禽待会隐于松林里,听到号令之后依次叼着灯笼慢慢飞,不要让树枝挂坏灯笼。
和泉站在旁侧凝视谢玲珑,目光里全是宠溺爱慕。
很快明王、玄灯大师领着三小走至,见松林里黑呼呼,正在纳闷时,小白喵喵叫两声,树林里冷风吹过,众人听着一群禽鸟扇动翅膀的声音,夜空骤然明亮,抬头望去,漫天都是五颜六色漂亮的灯笼,如同星辰移动闪烁,再仔细一看,竟是一百多品种各异的禽鸟叼着灯笼在空中飞翔,形成了奇异独特的灵禽灯会。
李烟激动兴奋的疤痂快要掉尽的小脸蛋通红,拍手叫道:“好漂亮的灯笼,好神奇的鸟!”
李成跳着指着最小的一只远观外形还凑合的小灯笼,叫嚷道:“那只大鹦鹉叼的黄色灯笼是俺做的。快看啊,俺做的灯笼上天了!”
李琴先是拍手欢叫,后仰头在松林里小跑着,急道:“俺和烟姑姑做的灯笼在哪呢?”
小白猫爪一挥,两只猫头鹰叼着一只上大下小红色中号灯笼缓缓飞低,出现在李琴眼前一丈外。
李琴喜形于色奔过去,双手高抬站在红色灯笼下面,大叫道:“你们看啊,这是俺和姑姑做的灯笼!”
明王跟笑呵呵的玄灯大师指着漂亮的灯笼都出自他手,那些飞得低长得丑陋的灯笼都是和泉做的。
和泉望着满天灯笼、孩子们开心的笑容,心里充实快乐,情不自禁走过去拉起谢玲珑的手,赞叹道:“珑珑,你弄的灯会别出心裁,是我有生以来看到最热闹漂亮的。”
谢玲珑梨窝若隐若现,甜美俏丽,宛若仙子,微笑道:“大家都喜欢就好。”又高声道:“下面要猜谜了,猜中有礼物。”
灵鸟在小白的指挥下缓缓飞低,距离地面七尺,整齐排成五队,每队相隔一丈,灯笼上的字清晰可辨。
众人聚集灯下说笑着猜谜,猜中者将获得任意三只叼灯笼的灵鸟香吻一枚。
玄灯大师、明王将猜中的谜底都告诉三小。
一群灵鸟将灯笼放在地上,扑扇着翅膀将三小围着一阵猛“亲”。
李成咯咯咯大笑,缩着脖子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叫道:“俺最怕痒,好痒哦。”
李琴、李烟被羽毛漂亮可爱的鸟儿亲吻无比兴奋。
和泉跟谢玲珑猜中一个谜语,就把谜底写在对方掌心,比着谁猜的多。
“小泉子,你太聪慧了。”
和泉笑道:“珑珑,不是我聪慧,是他蠢,出的谜语太简单。”那个他自是指明王。
谢玲珑写得两个灯谜,玄灯大师下午打坐苦思冥想终于猜出第一个,道:“生下来四条腿走路,长大些两条腿走路,老了三条腿走路,打一活物。谜底是人!人是小婴孩时不会走路手脚并用爬行,大些就是站立双腿走路,年老体弱身体不稳需要撑着拐杖才能行走。这个谜语惮性高,概括了人一生的变化。”
明王自命为天下最聪明的人,纠结半天仍是猜不到谢玲珑出的两个谜语,急道:“干女儿,快公布那个谜语里说的怪兽是什么?”
谢玲珑莞尔道:“干爹,怎会是怪兽呢,它是最寻常不过的小兽。您听好了,这有一首小诗也是说它的,独坐池塘如虎居,树阴底下养精神。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做声。1”
明王眼睛精亮,脱口而出道:“原来是青蛙,好个谜语,好个小诗。只是青蛙不是四条腿吗,怎么刚出生是一条尾巴?”
和泉在一旁不屑道:“你真是井底之蛙。青蛙幼时就是那副模样,稍大些长出两条腿,再大些四条腿长齐后尾巴就消失。”
三小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李成十分感兴趣非让和泉详细解释。
和泉难得耐心一次,拿着树林在地上画出蝌蚪变成青蛙过程的图,简单扼要的讲一遍。
明王叫道:“臭小子,就凭你还能知道这个,肯定是我干女儿偷偷相告!”
和泉冷声道:“你蠢不要觉得别人也蠢!”见谢玲珑一脸好奇,换了语气柔声道:“我幼时学习制药,蟾蜍的皮有毒,但可以入药,师傅就叫我去田里抓些来,我错抓成青蛙被师傅说教,心里不甘,为区别两种小兽,特意在水缸里每种养了十几只仔细观察,时间久了就发现青蛙、蟾蜍幼兽的秘密。”
谢玲珑难以想象一点点大异常漂亮的小和泉去田里挽着袖子抓丑陋的蟾蜍。他身份明明那么尊贵,怎么就被当成孤儿送到寺院当和尚?
李成探知欲很强,又让和泉讲怎么区别青蛙、蟾蜍。
和泉瞪了明王一眼,似想起什么,兴致没了,懒得说话,挥手不理会。
谢玲珑摸摸李成头发,柔声道:“我的两个小弟弟常去田里,我并未说过什么,他们全凭自已细心观察,发现一些小常识。夏天青蛙、蟾蜍遍地都是,到时你抓几只自己养,每天察看不就知道了吗。”
李成小眉毛一挑,叉腰道:“嗯,那俺就自己养青蛙、蟾蜍。俺以后有问题自己想。”
明王抱起李成亲了一口,道:“哈哈哈,好小子,你很有志气。你赶紧多识字,遇到不懂的事就查阅书,或是自己去摸索着找答案。”
谢玲珑叫明王放下李成,招手叫过李琴,柔声道:“你们的病快好了,只差把身上疤痂洗掉。这些天过着节,没有叫你们识字,整天都在玩耍,从明个开始每天要识字学算术练毛笔字,不能比长安跟你们同龄的孩子差,知道吗?”
两小收起笑容乖巧懂事的点头。皇家宗室的嫡子两岁启蒙,嫡女三岁启蒙,都比世家和寻常老百姓家的孩子早。李成去年就已经开始识些简单的字、诵读《三字经》,得了天花之后就停了功课。
李烟走至问道:“那我呢?”她在皇宫里除去学功课,还要被母妃逼着学习琴棋书画、骑马、礼仪、手红等。
谢玲珑见李烟主动提出来,便道:“你跟着一起学。小泉子负责教你们识字,老和尚教地理、史学,我干爹教武功,我来教算术。”
李烟一听比在皇宫学的少好些功课,笑着点头道:“好。”
众人返回茅草屋,谢玲珑煮了些灵蜜姜茶想着喝了胃里暖烘烘好睡觉。
明王特意让谢玲珑坐在座椅,叫三小过来道:“今个怎么给你们说的,还记得吧。”
李烟第一个走前谢玲珑身前,双腿跪下慎重的磕了三个头,抬头道:“小烟儿多谢您救命之恩。”
谢玲珑知道李烟身份尊贵,惊诧道:“这怎么使得?你快起来。”却是被明王按住肩膀在座椅上不能动弹,愣是受了李烟的磕头大礼。
玄灯大师笑眯眯道:“怎么使不得?玲珑供奉做出这么多,应当受孩子们一拜。”
李烟站起后,飞快得吧唧亲了谢玲珑脸颊一口,咯咯笑道:“小嫂嫂!”
谢玲珑愣了一下,下意识想到的是李烟的亲哥哥从未蒙面的四皇子李啸飞,惊呼道“什么?”心道:我对小成儿、小烟儿好,可不是为了要当他们的继母。
和泉脸色铁青,瞪了李烟一眼,朝明王怒道:“你让她叫珑珑什么!”
“哥哥,我……”李烟吓得退了三步,躲在明王身后。
明王没好气道:“和泉,你个蠢脑袋瓜子又胡思乱想。你不清楚自己是小烟儿的什么人吗?小烟儿叫小玲珑嫂嫂有何不对?”
谢玲珑暗中吁一口气,看来她跟和泉都想歪了。
李成拉着李琴的手望着谢玲珑不约而同奶声奶气道:“婶娘,侄儿(侄女)给您磕头,多谢您救命。”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咯咯笑道:“祝您和泉叔叔永结同心!”
和泉听到“婶娘”二字,脸色微缓,再听到后面的话脸色微红,见谢玲珑没有反对,这才转怒为喜。
玄灯大师拉过三小,缓缓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何况玲珑供奉冒着感染天花的危险救了你们的命,为了去除你们身体的疤痂正月不能跟家人团聚令家人担忧,她教你们做人的道理,洗衣、做饭等等照顾你们无微不至,如同再生父母。日后,你们要像现在这般一直敬着她,这才对得起她的大恩。”
三小点点头,自此终生感激敬着谢玲珑,比跟其他亲戚都要亲近许多。
时光流逝,一晃到了二月初春,惊蜇刚过,潭州地区连着下了三天毛毛细雨,再出大太阳时,气温回升,遍地绿草油油,柳枝发出嫩叶,桃花、李花争奇斗艳,生机盎然。
湘枫寺后山的雪渐渐消融,天气不再那么阴冷,山顶刮来的风也柔和些,地上小草发出嫩芽,小蛇从冬眠的洞穴里爬出来寻食,松树林里的小鸟渐多。
晴朗的上午,茅草屋的一间房屋里传来三个孩子朗朗的读书声,隔壁的厨房里飘出灵米饭的香味。
李烟经过一个多月一日三次洗浴灵水,脸上疤痂全部掉了,容貌恢复原样,身上疤痂去除九成,新长出的皮肤肤色与肌肤一样洁白如玉。
李成、李琴小脸蛋干干净净,凡是露在衣服外的皮肤没有一个疤痂,只在脑袋发间、肚皮、股沟、腿窝、脚趾里还有一些,根本看不出五十天前还是奄奄一息满身是疱疹恶心丑陋的天花病患。
谢玲珑在厨房里炒好了四个菜,和泉帮着端上八仙桌,摆好筷子,等着人到了就添饭。
小白跑到喵喵叫着玄灯大师、三小用饭,又去树林那边叫明王。
从正月底开始,明王吃过早饭就去山顶树林那边看密卫发来的讯息,看过之后将一道道命令说出来,让两个随从写下通过灵猫头鹰发往平唐国各地。
由于事情繁多,大部分都相当棘手,明王一弄就是四、五个时辰,午饭常常跟晚饭一起吃了。
众人见小白又是独自回来,知道今天明王又是很忙,便开始动筷子吃饭。
玄灯大师见有爱吃的红烧豆腐灵菇,笑眯眯道:“老衲要多吃一碗。”
一个月来,三小所有吃食都是灵物,包括喝的水也是灵水,个子长明显长高了。
李成如今只比李琴矮一点点。
李烟来时穿的衣、鞋都小了,全部是明王两个随从在潭州城府新买的。这些衣物远比不上皇宫的漂亮致美,却因为她的小模样极为标致气质高贵,穿什么都特别漂亮可爱。
众人吃着正香时,明王满脸怒气冲进来,道:“贺栋大人遇刺,险些丧命!”
三个孩子愣了一下,李烟吓得放下碗筷,李成、李琴不知所以然瞅着大人们。
和泉起身焦虑道:“贺大人情况如何?”
谢玲珑脸色苍白,起身迎上前,着急道:“干爹,我干外公现在怎么样?”
“贺大人安然无恙。”明王怒火中烧干渴难耐,从碗柜里取了一个空碗自盛了一碗菜汤,一饮而尽,嘴唇上还挂着一片绿色香葱沫,仰天长吁一口气,平息着心里的怒火,道:“小玲珑,贺大人若不是有你的两只灵狼保护,此时已经命赴黄泉。”
谢玲珑虽是听到贺栋无事,心里仍旧恐慌担忧,道:“干外公还未到长安就有人来刺杀,要是到了长安可如何是好?”
明王又喝了一碗汤,道:“贺大人有你向菩萨求灵狼守护,性命无忧。你不用担心。我急匆匆回来,是想问你,这样的灵狼菩萨还有多少只,都送给我吧,好几位大人需要保护。”
谢玲珑蹙眉道:“一时半会没有。”潭州方圆三百里的山林里面野狼总共不到二十只,小白抓了十二只,空间里还有十只,打算去长安给亲人当保镖,外公、六个舅舅、十二个表哥表弟一人配一只还不够呢。
和泉难得没有骂明王,指着身旁的空椅,道:“你坐下说话,先讲贺大人被行刺的的事。”
明王坐下盯着和泉,问道:“你在北寒之地行军多年,可曾听说过敌国民间有一个名叫乌兰的杀手组织?”
和泉冷哼一声道:“知道。”
明王道:“我倒忘了,敌国上任皇帝曾出过三万两黄金悬赏你、我的项上人头,乌兰的人为了这笔黄金屡次三番行刺我,那肯定也会行刺你。”
谢玲珑满脸担忧望着两人。她前世只听说过公安部门通辑抓凶杀犯,从未听过哪个国家首脑公开用巨资悬赏别国的皇族、高官。北寒之地敌国虽距长安、潭州几千里,但是倾全国之力重金悬赏的刺杀绝对是件极度恐怖的事。
和泉不以为然道:“承蒙敌国狗帝看得起,三年之内我的悬赏金由五千两黄金升至与你一样高。”
明王道:“若是再打两年仗,你的悬赏金肯定要超过我了。你年前不愿来潭州陪小玲珑过年就是怕将敌国杀手引到福乐居吧。”
和泉点点头,低声道:“仅是去年秋季在长安我就遇到乌兰组织的七次行刺,三次是混入战俘里的女刺客,两次是混入青城府商铺的男刺客,两次是冒充我国皇宫宣旨的太监。有一次若不是迷迷、糊糊尖叫示警,我恐怕要被假太监藏匿于伪圣旨里的剧毒银蛇咬死。”
明王狐疑道:“迷迷、糊糊是什么?”
和泉目光温柔望向谢玲珑,道:“这是我和珑珑之间的秘密。”又道:“珑珑干爹,你不要多问。赶紧讲重点!”
明王见谢玲珑一脸急迫,简明扼要说了前后经过。
原来行刺事件发生在五天前,贺栋即将要赶到长安的前一晚,宿在一个县城的驿站,半夜发生火灾,烟里含着能令人头晕目眩的毒雾,四个武功极高力气是常人数倍的黑衣蒙面人趁乱行刺避火灾的贺栋。
贴身保护贺栋的四名御林军替他挡了十几只毒镖当场中毒死亡,关键时刻,狂风大起吹散毒雾,两只灵狼突然从风中闪出,一口一个咬断两名刺客喉咙,而后一灵狼守着贺栋,一灵狼在黑暗里凭着异常敏锐的嗅觉、感应力,搜寻出另外两名刺客行踪。
两名刺客从未见过如此厉害强悍的狼,惶恐中逃离,御林军用军弩射死一名,还有一名重伤被捕后咬破藏匿于牙根的蜡丸使丸内剧毒毒汁流出中毒自尽。
大火扑灭后,御林军队长清点人数,发现死了二十二人,重伤七人,轻伤十五人,伤亡惨重。
御林军队长将四名刺客的容貌体型以及他们使用的兵器衣服,报给秘卫,经查证是来自敌国民间一个名叫“乌兰”的杀手组织。
敌国人多是蒙族,国语是蒙古语,乌兰在汉语里的意思是“红色”。杀手组织用乌兰命名,喻为血流成河形成一片红色。
李自原见贺栋险些丧命,盛怒之下要求密卫彻查收卖乌兰杀贺栋的人是谁。
谢玲珑听得如此凶险,不由得出身冷汗,当机立断道:“干爹,菩萨说可以赐给你灵狗、灵猫有四十只。它们看着是小兽,其实攻击力只比灵狼低一点点。”
明王想着腾的站起,激动道:“灵狼有些招摇,灵狗、灵猫不引人注意,当贴身守护兽最好不过。四十只足矣,我要几位重臣每人配两只,余下的全部守护皇宫。”
玄灯大师长叹一声,道:“阿弥陀佛,念欲无止尽的人为达目的又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就怕引发内战生灵涂炭。我佛慈悲,千万不能让国家的重臣死于刺客之手,不能让那些恶人阴谋得逞。”
谢玲珑从近日三男的谈话中听出太子复出朝廷局势混乱,当即走出厨房,带着众人去松林,将空间里修炼半年原本到了长安用来守家的四十只灵狗、灵猫放出来。
众灵兽如人般站立,十只一排,站了四排。小白喵喵叫两声,猫爪一指明王,众灵兽前双爪朝明王做揖表示服从命令。
明王大喜顾不得吃饭,带着众灵兽去山顶,当日便让随从找人将它们分批送到长安。
其余人回到厨房继续用饭。李烟扯扯谢玲珑袖口,跟生得和泉一模一样的丹凤眼眨眨,认真道:“小嫂嫂,我娘喜欢养猫。您能不能替我娘向菩萨求一只灵猫?”
明王说给皇宫送去灵兽,宫里妃嫔众多,唐妃肯定能分到一只,只是唐妃肯定要把这只送给亲儿子四皇子李啸飞或是娘家。李烟便开口求一只。
谢玲珑伸手捏李烟婴儿肥的脸颊,嗔怪道:“你又乱叫了?你叫习惯了,下山之后改不了口,让外人听着要误会。”
李烟顽皮的吐吐小舌头,望着和泉,道:“哥哥,小嫂嫂害羞了。”
和泉严肃紧绷的俊脸露出一丝笑容,温声道:“你听珑珑的,还是少叫些好。”
李烟算是发现了,每次叫谢玲珑做小嫂嫂,和泉就会高兴,小嘴一嘟,道:“呶,哥哥是说少叫,没说不让叫。”
谢玲珑道:“小烟儿,你现在胆可是大了,竟然不怕你哥哥?好,那以后我冷着脸,看你听不听我的。”
李烟笑靥如花道:“小嫂嫂,除去这件事,我都听您的。”
谢玲珑看着李烟娇美似花的小脸蛋,有三分像小时候的和泉,一时看得入神,李成说话都没听见,把他急得大叫道:“小婶娘,你向菩萨给俺爹、俺娘求两只灵狗吧。俺娘常说俺爹危险。”
谢玲珑心一怵,对上李成天真无邪的眼睛,心酸道:可怜的细伢子,还不知道亲娘已经去世。
李琴偏着小脑袋道:“俺好久没见过娘了。俺娘怎么不来,俺想她了。”
两个小娃娃在茅草屋住了一个多月,只记得山东好吃的海鲜、面食,从未提起爹娘,今日突然间想起,让在场的大人不知如何回答。
李烟哽咽道:“小成儿、小琴儿,你们的娘得天花去世。以后你们没有娘了。”
“哇。”李琴惊恐万状大声哭起来,嚼了一半的饭菜从嘴巴里掉落在围嘴上,跳下椅子张开双臂奔向谢玲珑。
李成眼泪掉金豆似的往下落,扁着嘴唔唔哭泣。
谢玲珑揪心难过,将李琴抱在腿上,又招过李成抱在怀里,哄道:“莫哭。菩萨说,你们的娘在天上当仙女,你们要是听话,她就会在梦里出现。”
三日后密卫传来讯息,四皇子李啸飞继贺栋之后在长安远郊马车里被行刺,左手食指中毒镖,当机立断削断阻止毒液蔓延全身,保住一命,同车怀有身孕的张侧妃被刺死一尸两命。
张侧妃是四大世家中张家的嫡女,白丽亲娘张氏、赵星烁亲娘张氏的侄孙女,今年十六岁,腹中胎儿七个月已成型太医诊断是个男婴。
十七岁的李啸飞不到百日,皇子妃、侧妃、未出世的儿子先后死亡,接连受到深重打击,加上断指受了惊吓,一夜之间两鬓头发白了,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
李自原想着调和泉回长安,派李啸飞到潭州接李成、李琴,顺便将李烟、明王、静夫人、李青、李城迎回长安,如今暗流激涌,刺客横行,长安太过凶险,便让李啸飞养病,下密旨令和泉守护明王、静夫人等人,待暗杀风浪过去再回长安。
茅草屋的生活因着长安一件件的凶杀案变得不平静,明王时常发怒大骂。
和泉嘲讽道:“骂有何用?他们搞暗杀,你的秘卫就不会暗杀回去?”
明王气道:“那你来管密卫,我去当你的将军。”
和泉冷声道:“我的命运岂是你能主宰的。你跟长安那位说去。”
二月十七日那天终于传来一件喜讯,李自原下旨给明王、白丽赐婚,册封白丽为明王妃,册封白丽之母张氏为二品诰命夫人,另赐明王长安远郊离护国寺不远的庄园一栋。
明王听着众人恭喜祝贺的话,阴郁许久的俊脸难得洋溢着笑容,连夜给白丽写了一封信,邀她来潭州商谈大婚的事,并以女婿的身份给白东升去信问候。
1诗名:咏蛙。作者:毛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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