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洛雪看向谢道元,希望他来解围,她有双重身份,是谢家千金,谢不饿一向都是这样对她恭敬。但如今她不但是谢家千金,更是谢不饿的儿媳妇。而且她更倾向于后者,不知不觉她认可了谢道元,把他当成了真正的夫婿。
谢道元心领神会道:“爹,你对她行什么大礼,这是你儿媳,该是她对你行礼。”
谢道元此话一出满场俱寂,在场的人都知道他们是假夫妻。谢东延都愣了,虽然刚看起来二人比较密切,但谢东延以为只是二人同生共死后生了点感情,但似乎情况有点复杂了。
伊洛雪低着头不说话,也不否认谢道元的话。孔福看的笑呵呵。
“听说二娃子受伤了,我先带他回家,老爷我们先告退。”而后也不等谢东延表态,拉着谢道元就走了,还一路数落他。
“你不知道女孩子脸皮薄吗?怎么能说那种话,她可是小姐,你老爹算什么,要她问好行礼,这是不不成的。”
“特别是当着老爷的面,当着大家伙的面,绝对不行。”谢田氏平时看着马马虎虎办事粗鲁,但理解起女人小心思可谓宗师级人物。
“娘,我跟她……我们,哎呀!反正我们相互喜欢,她是爹的儿媳怎么就不行了?”谢道元觉得很奇怪。
“二娃子,你得记住,主仆关系不们乱,这永远大于婆媳关系,你懂吗?”谢田氏谆谆教诲。
“你们两个可以无所谓,但我和你爹不行。”谢田氏很睿智。
“平时也没见你多尊重谢东延,自己还老拿人家东西。”谢道元吐槽。
“嘿!敢教训你娘。”谢田氏揪着谢道元的耳朵。
“啊!娘我还着伤呢!疼疼。”其实一点都不疼,绝顶高手的身体素质,就是谢田氏拿刀砍他,他也不会疼。
“少来,我听人说了你就一点小伤。”
“不是啊!我吐血了都,很疼的。”
一路被揪着回到家,莲莲居然还没回来了,谢道元很担忧问道:“娘,那个三痴老道不会是个人贩子吧!”
“呸!说什么呢!上个月莲莲回来了一次,这小丫头可真出息了,她隔空一掌居然可以打死一头发狂的老牛。”
谢田氏给谢道元仔细说起经过,当时三痴老道良心发现将莲莲带回家,说是放假。莲莲第一次离家那么久,走那么远的路,想极了谢不饿,一整天腻着他,对于谢田氏莲莲也想,但是不敢腻她。
那天谢不饿外出收租,正在田里和佣户谈话,突然地里的牛发狂乱撞,当场撞死几人,在疯牛撞上谢不饿的一瞬间,莲莲出手隔空轻拍,一头大水牛就飞出去,在地上挣扎几下就没气。
“后来听屠夫说,那牛的五脏六腑全部被震碎了,屠夫连牛下水也没得,亏死他。”谢田氏说得洋洋得意,仿佛在炫耀。
“哇!原来我的妹妹成为了一个高手,掌杀魔牛啊!”谢道元配合得很好,作出吃惊状。
“那也不看是谁的种,是我生的娃,才六岁,听别人说你打飞了一个老头,你看看你就比不上你妹妹了,一个老头而已能和狂牛比?”
谢道元心里为叶洪惋惜,他才四十几岁就被老娘当作老头,而且还比不上一头疯牛。
“可惜三痴道长不收你,不然你肯定比莲莲厉害多了。”谢田氏叹气道。
谢道元疑惑问道:“为什么?我不觉得自己天赋有多好。”
谢田氏理所当然道:“你是男娃娃,男娃娃当然要比女娃娃厉害。”
谢道元无言,不再谈这个话题,反而问问她这几个月的琐碎小事。谢田氏说了一大堆她怎么整治那个小厮这个小厮的,谢道元听得津津有味,觉得老娘有当黑心地主的潜质。
…………
叶家,此刻叶洪跪倒在地,首位上是叶家老爷子,听叶洪说了谢道元和伊洛雪的事。
“谢道元真的那么厉害?”叶老爷子不信,伊洛雪武功高强还说的过去,谢道元一个奴仆练武不过几个月,居然可以打败叶洪。
“老太爷,此事千真万确,许多人都看见,老奴不敌,自知羞愧。”叶洪低头说着悔恨的话语,其实后来他仔细想了想,自己似乎被骗了,谢道元和伊洛雪根本就是吓唬他的,谢道元就是身体素质高力气大点,内力其实很微弱。但此时他不能说出口,不然显的他智障。
叶老爷子脸色阴沉如水,长时间不说话。“这个谢家似乎不太懂事。”最终他喃喃,叶老爷子位高权重,身为永安府的第一号人物,永安知府,已经许久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动怒了,就是他看好的孙子叶出尘断了臂他都没动怒。可这次,老二死去,而今叶洪也大败,真正惹怒了他。
叶老爷子看向叶家三爷道:“听说绝尘从种道山回来了,叫他和老三哥回来一趟吧!”
叶家三爷全身一震,而后重重道:“是。”叶家绝尘五岁入种道山,习武天赋异禀,去年就半只脚踏入绝顶了。叶老爷子说的老三哥,是叶家的老仆,一身武功深不可测,是巅峰绝顶高手,叶家最强者,如果他回来他,彭家那三个莽夫也得靠边站。
当天叶家一匹快马入惊,携着老太爷的怒意,急招叶家绝尘。
同一时间,彭家也收到了伊洛雪和谢道元回归的消息,同时也知道谢道元一拳败叶洪的事。彭家四个兄弟又开始了一阵争论,开始他们是做山观虎斗,而今谢道元和伊洛雪强势归来,两家平衡被打断。
“我们应该站叶家这边了,谢家随着伊洛雪和谢道元的回归,武力大涨几乎不逊色于叶家了。”彭家老二道。
“不急不急,等他们再打打,我们坐收渔利。”老三慢悠悠道。
老大看向老四,老四彭安建沉吟道:“形势不明朗,我们先不着急,再看看。”
“你的意思是我们按兵不动?”老大道。
老三道:“四弟也认可我的话,所以我们就应该什么也不干。”
大家想想理是那么个理,头一次兄弟四个意见统一了。绝定稳坐钓鱼台,看戏。
“不行。”一个稚嫩少年推门而入,他正是彭家老四唯一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