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元徒然睁大双眼,浑身爆发无尽的威压,虽然依然是绝顶境界的修为,但是他的内力浑厚,源源不绝。毫不逊色于宗师真人。
谢道元影突然消失。下一刻出现在深潭之上,谢道元大手有幽光浮现,他对着深潭一抓。
犹如洪水逆流一般,整个深潭彻底沸腾,水流朝谢道元的手掌奔腾而来,如同海啸扑面而来,谢道元毫无惧意。
掌中浮现一个黑洞,将奔腾而来的水流尽水吸走吞噬。
“哗啦!哗啦!”
无尽的水流逆流朝天,谢道元大有将整个深潭之水吞噬干净的态势。
突然谢道元脸色一变,深潭之中爆发强大的吸扯之力,谢道元脸色发白,不过他手掌一用力一扯,整个深潭彻底沸腾。魔渊洞天震动不已,先天强者也打不碎石壁突然出现一丝裂纹。
魔渊洞天,所有的神奇都在这个深潭之上,深潭血祭,为魔教第子提供生灵之力,以供他们修炼魔功。至于血祭的祭品,当然最后是人,其他动物也可以,不过效果不太好。
所以这个深潭之中埋骨数十万,深潭提取生灵之力和死气甚至精气,总之所有有用的都会被提取,只剩下怨气。下面亡魂无数。
听说这深潭是当初聂问天留下给魔教的痕迹,深潭之中有他布下的大道规则。
“不但撕扯血肉,居然还吞噬内力撕,撕扯灵魂。底下居然有着三条大道共同作用。”谢道元大惊失色,所以说聂问天已经强大到可以随意将大条大道融合了吗?
“噗通。”
谢道元一个脱力被吸扯入深潭之中。“咕噜咕噜。”谢道元直接被扯入深潭十几丈。
“嗡嗡。”
深潭之中,水流不停打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谢道元深陷其中,他浑身爆发幽光,谢道元眼中仿佛有万千心神。他蹬腿一跃,瞬间冲出水面,而后拍手一掌。
“轰!轰!轰!”
三声连响,深潭沸腾,魔渊洞天动荡,地动山摇。大道之争,虽然深潭之下有着三道大道法则之力,不过终究只是大道的留下的痕迹而已,而谢道元的则是真正的大道,即使是聂问天留下的,但过去了千年,威力流逝,这硬轰一击,反而是谢道元占了上风。
谢道元目光闪烁最终内力平息下去,冷眼看着深潭之中洪水翻腾。
“魔咒驱散,可肉体长期被腐朽并未恢复巅峰,生之种也没有重生。”谢道元皱眉,不过体内的不死之血已经纯净了,正在源源不断滋补肉体,相信不久之后肉体将重回巅峰状态。关键是生之种,这才是肉体恢复的源头,也只有生之种才可以源源不断提供不死之血,没有生之种,不死之血迟早得干枯殆尽。
“生之种的事急不来,现在我彻底得到了吞之大道,再沉淀沉淀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谢道元喃喃。
…………
魔柯老怪眼中闪过欣慰的神色,咧开嘴笑着道:“成功了,哈哈,不错,不错,我没看错人。”
“侥幸而已。”谢道元挠挠头,如同面对一个长辈夸奖的孩子。
突然魔柯老怪话语一变沉重道:“你要走了吗?”
“嗯,您再教我几门魔功,沉淀一段时间我就走。”谢道元语气也变得有些沉闷。五年的时间对谢道元来说很长很长,在谢家也他不会过待他一年多,在南荒也待了差不多一年,而在这里却已经度过了五年的时光了。
可这五年对魔柯老怪来说,很短很短,他无聊睡觉都能睡一百年,三百年没一个人跟他说过一句话。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谢道元,可他又将离去。
“你……你修为还不够,掌握大道时日也短,离开可能会有危险,以你的天赋实力,和我的倾囊相受,我有把握二十年之内你可以晋升先天,到时你身俱无上魔功,掌控大道,出去易如反掌。而且你一出去就可以横推天下,无人能敌。况且你现在出去实力还很弱,被人发现你是魔教的天才,可能会被提前扼杀。”魔柯老怪言语之中无不是挽留之意。
谢道元嗤笑了一声,昔日他不曾掌大道,内力微弱之时尚且可以一打五,如今他今非昔比,除非先天出手,不然他立于不败之地。当然以魔柯老怪的眼光来看,谢道元的实力无疑是很弱的,即使掌控大道,他也可以只手碾压。
“唉!”魔柯老怪叹息一声,知道谢道元心意已定。于是开口道:“我吞魔殿有一无上魔功,非老怪亲传第子不传,今日你拜我为师,我传你至强魔功。”
谢道元愣愣站立竟然犹豫了一下。
“怎么?掌控了大道,觉得我不配为你师?”魔柯老道冷哼一声。
“我……我没有。”谢道元扭捏。
“那还不拜师。”
“那还不拜师。”
空旷的石洞之上回荡着魔柯老怪震耳欲聋的话语。
谢道元心神俱震,魔柯老怪无敌强势的威压彻底放开,没有任何压制。一位世间绝巅强者,活了数百年,即使被镇压即使实力百不存一,也不是谢道元可以抵抗的。
“噗。”
谢道元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煞白,他终于见识到了魔柯老怪的实力,当正恐怖如厮,仅仅一声嘶吼就让他喷血受创。要知道他的实力在宗师之境中绝无敌手。
威压散去,谢道元拭去嘴边鲜血开口道:“前辈见谅,恕我不能加入魔教。不能成为您的第子。”
“什么?你不承认自己是魔教之人?”魔柯老怪大怒,你得了吞魔殿吞之大道,却不认魔教,不愿成为魔教第子。
“你!胆子很大。吞之大道为我魔教镇教根基,你夺了去,过河拆桥吗?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轰轰。”
魔渊洞天震荡,庞大的威压震慑而下,魔柯老怪头顶凝聚出一只乌黑手掌,透露出骇人的波动,被镇压几百年,魔柯老怪很容易被激怒,此时他暴怒不已。魔教的根基被此人夺取了,却不负责,不认账,这如何能让他不怒。
谢道元身上汗毛根根竖立,喉咙蠕动,后背发凉。他居然起不来反抗之心,似乎面对的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岳。
“罢了罢了。你走吧!”
老人迟暮,心情低沉挥手将谢道元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