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定乾跟儿子刘南炅一人捧了一杯酒,正惬意的对酌。
这酒虽然好喝,但是劲也不小,父子俩都有些微醉了。
刘定乾先将酒喝完,然后将杯子搁在茶几上,示意儿子再添上。刘南炅拿起酒瓶,摇了摇才说:“完了,都倒干净了爹。要不,把另一瓶也开了?”
“没了?”刘定乾嘀咕着,不太相信的抓过酒瓶,亲自摇了摇才相信。
他这才叹了口气说:“儿子,你说这酒它咋就能酿得这么好喝呢?这玩意你说它还能叫酒嘛?它咋能香成这样,还如此好喝呢!你说刚来劲,它就没了这算啥回事呢?”
刘南炅趁机又说:“这不还有一瓶嘛爹,干脆一起开了算了,我们喝个一醉方休!”
“去去去!”刘定乾白了儿子一眼,说:“你妹妹馋得跟啥似的,我们己经偷偷喝掉一瓶了,另外这瓶也喝掉,她不跟你翻脸才怪。算了儿子,别喝了!”
因为这是礼品装的,所以酒的量根本跟冯义庭还有乔闻箫俩人喝的没法比。这爷俩喝了一瓶哪感觉过隐,眼巴巴的盯着另外一瓶,想继续喝掉又不忍心,总不能给宝贝女儿一点都不留,因此内心不知道有多纠结。
正在这时,贺安章打电话过来了,原来是商量明天回家的事。刘定乾可有些意犹未尽。要知道真回去了,哪去喝这么好的酒?
他犹豫了一下,但是贺安章的态度很坚决。那家伙显然怕他跟冯家结成一伙吧,坚持说明天俩家一起离开上海,就是不肯放过他单独在这呆着。
刘定乾皱了皱眉,浮起些不悦来。你还别说,他确实是想跟冯大柱结成一伙了,就冲那酒也值啊!他正扯东扯西想找个理由,就听儿子的电话响了。
刘南炅接通电话,突然就站了起来,不太相信的说:“啥?你说清楚点,出啥事了?”
刘定乾一愣,他明白家里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否则儿子不会如此急燥。于是,他迅速改了语气,对贺安章说:“行吧,那就明天一起回去。师弟你把票订上,如果能包机回去更好,看看有没有飞机租赁,有的话就租辆飞机一起回家!”
贺安章大喜,他可怕自己独自回家,到时候刘定乾和冯大柱结盟,事情就对他不利。租个飞机算啥,那能花多少钱,于是他赶紧应允,并挂断了电话。
刘定乾挂断电话之后,便站起来问儿子:“出啥事了南炅?”
刘南炅正在听电话里的陈述,这时对父亲做了一个静声的手式。他的神色极其严肃,刘定乾心里一沉,他明白家里肯定出什么大事了。
儿子渐渐大了,刘定乾慢慢便将企业移交,想晚年了无牵挂四处云游,过神仙日子。因此公司里的一应权力,他也在进行移交,而自己准备渐渐退居二线。估计刚才公司有电话打进来,而自己的电话正在占线,于是下属直接找儿子去了。
刘定乾了解儿子,他年纪不小了,因为从小受自己培养,己经能独挡一面。因为打小修行,而且家庭条件又好,刘南炅无论个性还是能力,都相当不错。更加上修行弟子,是普通人不能比的,所谓艺高人胆大,平时他挺能处变不惊。
但是这个时候,儿子脸色很严肃,说明事情肯定很棘手,他心里不免一沉。于是趁着儿子还在打电话,本能的起手,快速掐算一下,脸色不免一沉。
卦象大凶,刘定乾左眼突然跳了一下,他不免有些骇然。正在这时,一直在通电话的刘南炅,突然挂断了电话,郑重的对他说:“爹,刚才公司的执行董事老何打电话过来,他说杭州分公司出事了,死了三十七个工人!”
刘定乾吃了一惊,叫道:“怎么可能,一下死这么多?”
刘南炅点点头,又说:“真的,董总告诉我说,当地公司新楼盘施工,在挖地基的时候,挖到了一个地下建筑古迹,于是惊动了市里,准备进行保护性挖掘。”
刘定乾愕然说道:“地下建筑古迹?是不是墓地?”
刘南炅有些狐疑,说道:“据董总说,这个建筑古迹,看上去不太像墓地,但是结构又很神秘,仿佛又有墓葬的格局。总之挺古怪,这才会引起杭州市的重视,并准备挖掘。”
刘定乾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时有些愠色:“为什么不早通知我们?我不是早告诉过他们嘛,无论在什么地方,一旦挖到类似墓葬的东西,都必须上报总公司吗?”
刘南炅解释道:“程序上,杭州分公司都做到了。董总说总公司接到了类似报告,并且也按总公司的要求,进行过相关的处理流程,但还是出事了……”
刘定乾这才有些愕然,因为他是修道的,明白如果按自己要求的程序去做的话,就算是墓地会出现类如僵尸、毒瘴之类的东西,也不会出大问题的,为什么会出这样的大事?
他正在吃惊,就听儿子不无奇怪的说:“事情很蹊跷,也有些不合情理。”
刘定乾性子暴燥,这时喝道:“怎么个蹊跷法,你倒是快说,董总都说了些啥?”
刘南炅不无奇怪的说:“是这样的,董总说市里既然要进行保护性挖掘,便让工地进行配合,让我们公司抽调了挖掘机具,还有几十个工人配合工作,然后就出事了。”
刘定乾咆哮道:“你倒是说究竟出了啥事?人是咋死的!”
刘南炅不太相信的说道:“是烧死的!据现场逃生的人描述,墓地突然就腾起了漫天的大火,靠近墓穴数百米宽的范围,突然就腾起了冲天的大火,中心一个人都没逃脱!”
刘定乾骇然望着儿子,他不敢相信的嘀咕道:“烧死的?结果调查清楚了嘛?是不是电路或者机械的油引燃现场,导致发生大火的原因?”
刘南炅愕然望着父亲,这才解释道:“董总否定了这种可能,他告诉我说,现在现场仍然炙热之极。而中心地段的机械,己经被强烈的高温烧成废铁!现场因为没有东西可烧,火这才熄灭掉。但是……强烈的热气己经开始向外漫延,附近的植物正快速枯萎。在以地下古建筑为中心的地方,可怕的炙热正迅速向四野扩散,附近的地面己经开始龟裂!”
刘定乾脸色勃然而变,他骇然叫道:“天哪,这是什么原因!就算是千年的旱魃出世,也不可能有如此可怕的威力……那里面究竟有什么怪物!”
刘南炅见父亲神色如此,这时也变得紧张起来,他担心的问道:“怎么办爹?”
刘定乾立刻说道:“马上去杭州!我告诉贺师叔行程有变,你马上打电话联系飞机,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在最快的时间中赶去杭州,到现场看看究间发生什么事了!”
刘南炅这才点点头,匆匆忙忙的撞出门去了。刘定乾见儿子走了,这才拨通了贺安章的电话,说道:“师弟,明天我回不了北京了。”
贺安章一愣,有些不悦的说道:“师兄,我专机都联系好了,明天一早就飞天津再去北京,你怎么这时候说不走了?”
刘定乾赶紧解释一番,并将自己公司发生的事情,简单描述了一下。贺安章这才松了口气,确定他不是因为冯大柱不走之后,这才说道:“师兄,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天津了。如果有什么问题,你随时联系我,能用到师弟的话,尽管开口。”
刘定乾起了一卦,知道事情凶险,估计有些棘手,心里也没有底。他这个时候给贺安章打电话,一则是想告诉他回不去了,二则是想试探一下,看看贺安章知道情况之后,能不能帮帮自己。
但他话这么说,用意己经很明显了,刘定乾也不笨,人家想不想帮他一听就清楚了。虽然自己提出要他帮忙,估计贺安章也不会拒绝,但是刘定乾可拉不下这个面子。
于是他笑道:“没事,不用了。”
贺安章心计极深,一个像他这样城府的老江湖,当然明白刘定乾的意思。
不过,他肯定不想帮刘定乾。毕竟现在正值三家争夺掌门的微妙时分,如果这个时候刘定乾家里能出些问题,令其自乱阵脚,他求都求不来的,怎么会那么好心的去帮他?
刘定乾挂了电话,这个时候酒意突然便清醒了。他心里有些烦闷,于是再起了一卦,发现卦象仍然不吉,不免叹了口气。刘定乾修行一世,可谓一辈子都在趋吉避凶。
到了今天,总算慢慢事业修为渐增,本来想平平安安的将担子移交给儿子,好遁世修行,没料到突然冒出这个神秘的大火,一下让他心神不宁起来。
他正在发怔,就见儿子这时回来了。他一进门就说:“爹,我找了航空公司一个熟人,通过关系才找到一家小型客机,估计很快就会办妥,我们准备一下吧,是直接飞杭州吗?”
刘定乾点点头,儿子又问:“妹妹跟妈妈怎么办,是回北京还是跟我们一起去杭州?”
刘定乾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跟我们去杭州吧,干脆办完了事,我们一起回家。”
本来,贺安章既然订了专机,让她们先回北京也行,但是贺安章既然没主动提出来,再去跟他商量就有点丢面子了。
毕竟刘家的家世跟他们贺家相比一点也不差,因为这点小事去求对方,刘定乾不想。
因为贺安章既然在他们家出事时不主动帮助,刘定乾对他略有不满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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