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的话音刚落,就见冯义庭脸色剧变,他吃惊的叫道:“天界鹤顶红!”
大家都呆住了,一起愕然瞪着冯义庭,就见他神色紧张,这时不安的问道:“郭姐姐,你是说中毒死的人,除了名字相同之外,其他没有任何联系?”
郭明点点头,立刻从他脸色中发现异样了,她不敢相信的问道:“义庭……你怎么了,是不是……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是天界鹤顶红?”
“一种可怕的毒药。”冯义庭看了看大伙,这才解释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相信,我知道有一种毒药,不仅能杀死相同名字的人,还能杀死相同的物种。”
大伙愕然,显然冯义庭说得太玄了,因为不敢相信,所以一下弄不懂他确切的意思。
冯义庭看了看大伙,进一步解释道:“比如,将某个人的名字写上之后,再点些毒药上去,姓这个名字的人,就会立刻死亡。最可怕的是,如果写上‘鸟’字,只要有足量的毒药,点在这个字之上,立刻便可以将这个种群的动物,全部杀死!”
大伙都愣住了,只见杜宏扶了扶眼镜,忍无可忍的笑了起来。
郭明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杜宏,又看了看高亮,发现高亮也忍耐不住想笑,于是也笑了。
看来他们都不相信冯义庭,因为这种说法也太荒唐了,根本不符合常理。
只有方大同没有笑,他挺认真的打量着冯义庭,只是比较奇怪的说:“有这种事?”
冯义庭根本没理会杜宏、高亮和郭明他们不相信的笑。
他的神色仍然极其紧张,这时郑重的问郭明说:“告诉我,死的人名字叫什么?”
郭明这才郑重起来,她看了看卷宗,然后告诉他说:“九寒、旧含、旧函、救涵等等,反正就是类似的名字。己经在案的,死了有三千六百七十四人。”
己经在案的就有了三千多人,说明还有没被统计的,估计幕后的数字更为惊人!
冯义庭愕然,他呆呆的望着郭明,脸色变幻之间,突然吃惊的大叫起来:“很明显,这个疯子想将叫这个名字的人杀死!他究竟想干嘛?这简直就是疯了!”
冯义庭的态度让高亮严肃起来。毕竟他跟杜教授不同,更能接受这种说法。
于是,他严肃起来。不过因为冯义庭说得太玄,这时仍然用不太相信的口吻追问道:“义庭,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真有你所说的那种毒药?”
杜宏摇了摇头,他突然打断高亮说:“我们尽快去现场,我要检查受害者的尸首!”
冯义庭静静的打量着不耐烦的杜宏。郑重之极的对他说:“杜教授,我知道你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教授,因此对于我所说的一切,是肯定不会相信的。可是,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世界上真有这种毒药存在,而且我亲眼见过。”
杜宏都不太想认真看他了,他扶了扶眼镜瞟了冯义庭一眼,说:“我研究这么多年了,从来没听过如此荒诞的说法。我是靠事实和数据进行分析和判断的。传说不能影响我。”
本来,他就对非正常科,找来这样一个在读高中学生抱有怀疑,这时见冯义庭竟然说出这么无知的话来,就更觉得他们太轻率了,这简直就是蔑视科学的谬论嘛!
对一个传统的教授来说,一个人无知不可怕。可怕的是要无畏的将这些当成事实。
他不客气的说出这些话来,显然是公开表示自己的不满了,这家伙己经忍无可忍。
“好吧。”冯义庭不想再浪费唇舌,径直对高亮说:“要不我们分开行动,你们先去现场调查情况,收集相关的证据。我得另外去一个地方,查明这种毒药的来历,包括这个名字包含的意思。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让这个投毒的家伙,疯狂到如此不计后果!”
高亮刚想说话。冯义庭接着又说:“高科长,我找到线索之后,会去宁夏跟你们会合,现在没时间了,否则会有更多的人,会莫名其妙的死去,我先走了!”
冯义庭起了一个法诀,随之念动口诀,突然就从他们面前消失了。
杜宏本来一脸不满,但是看到冯义庭一下就消失了,脸色才僵住,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良久之后,这个家伙才从惊讶中清醒,这时跳起来东张西望,确定没有了冯义庭的踪影之后,这才吃惊的大叫起来:“他去哪儿了?怎么回事!这个学生去哪儿了!这可是在飞机上啊!他……怎么会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高亮拍了拍他肩膀,对郭明示意了一下,然后掉头走开了。
郭明走近他,这时郑重的嘱咐道:“杜教授,我相信我们的工作人员在找你的时候,己经给了你相关的提醒。就是介入这个案子后,不能跟任何人透露任何消息。这就包括刚才冯义庭凭空消失的事。”
杜宏呆呆望着郭明,半张的嘴很久都没能合拢。他就这样瞪着她,直到她离开。
方大同静静打量着他,突然问道:“现在你相信他所说的一切了吗,杜教授?”
“可是……”杜宏可怜巴巴的望着方大同,喃喃说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冯义庭离开飞机之后,立刻将祥云召了出来,然后摸出一张冲玄符化掉。
来到天庭之后,冯义庭根本来不及去找天亡煞,他直接来到了神葬沟。
地阴婆婆有些愕然的看着他,小心奕奕的问道:“小冯道友,你不是来看王桂花跟江东明的比赛吧?倒不是怕输,不瞒你说,老身可还没准备好呢!”
冯义庭没有理会她的话,这时面色紧张,一把抓住地阴妪,郑重的问道:“黑脸婆婆,你确定,你的天界鹤顶红只有你一个人手上有吗?”
地阴妪一愣。这时张大双眼,狐疑的瞪着冯义庭说:“怎么回事?小冯道友,你风风火火突然问起此事,有何用意?”
冯义庭正色说道:“不瞒你说,凡间现在发生了一个案情。就是有人被不断的毒死,而且所死的人,除了名字相同之外,其他再无任何瓜葛……你懂我的意思吗?”
地阴妪脸色陡然剧变。她失声怪叫起来:“是他!一定是他!”
冯义庭愕然问道:“你知道是谁?快告诉我黑脸婆婆!”
“天亡煞!”地阴妪嘴唇颤抖,这时咆哮起来:“除了这个杀千刀的老贼,还能有谁?”
冯义庭失望的瞪着她,这才明白地阴妪是条件反射。
于是他摇了摇头,确定的告诉她:“我了解他,肯定跟他没关系,毒药没少对吗?”
地阴妪愣了一下,这时嘀咕道:“药倒是没少,不过……除了他还能有谁?”
这时。王桂花过来了,站在一边恭恭敬敬的叫道:“主人,原来是你来了。”
冯义庭跟她点点头打了个招呼,便继续问地阴妪说:“你确定你的毒药没少?”
地阴妪一愣,掉头赶紧冲回屋去……很快,她就一脸的坦然出来了,喋喋怪笑道:“呵呵小冯道友,老身这儿的毒药,确实是没有少半分呢!”
冯义庭赶紧问道:“那你知道,凡间是不是有如此凶险邪门的毒药?”
地阴妪一愣。这时看了看王桂花。刚想摇头,就见她这个徒弟犹豫一下,突然接过话说道:“主人……我倒是听过一些传说。那还是在宫里的时候,听到一个宫女闲时提及此事。”
冯义庭大喜过望,他显然想不到王桂花竟然听过此事,这时一把抓住她问道:“怎么回事,快告诉我王桂花。那个宫女说了些啥!不然凡间会出大事的!”
王桂花见冯义庭如此紧张,吓了一跳。这时连连点头,并且安慰他说:“主人你别着急,奴妾便将这事告诉你吧,你千万别急。”
冯义庭点头,松开她退了一步,就听王桂花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当年。宫里有个从西夏选来的女子,后来被选秀淘汰下来。便在宫中做了宫女。她跟奴妾侍女关系不错,闲时便会来我处小坐。有一次便提及了此事,说她们那边有种毒,点着名字也能毒死人的,好像叫什么……‘透帛怨’,当时我们都不相信,也没当回事……”
冯义庭愕然,看来王桂花认识的这个宫女、所说的毒药就是现在案件的元凶!
因为王桂花所说的宫女,也是西夏女子,而且她知道这种毒叫做“透帛怨”!这么说来,她所形容的毒药估计就是同一种毒药。而且,这个宫女肯定明白这种毒药的更多信息!
冯义庭沉吟了一下,便又问道:“王桂花,快告诉我,你还记得此毒有什么特别吗?”
王桂花沉吟了一下,这才又说:“我依稀记得,她说如果要害一个人,只需要将这个人的名字记上,再投进毒药之中浸泡,然后施些巫法便有用了,所书人名立刻便会死去。”
听她这么说,地阴婆婆这才松了口气,嘀咕道:“哪有这么麻烦,这跟老身的天界鹤顶红哪能相提并论?活活吓了老身一跳,还以为是那老贼,真跑去陷害咱家呢!”
冯义庭紧张的又问王桂花:“你还记得这药相关的性质吗?”
王桂花沉吟了一刻,终于抬起头来,轻轻摇了摇头说:“当时大家都在说些闲话,也没人相信她所说的毒药有如此邪门,没有多问呢。”
冯义庭失望的紧盯着她,稍一沉吟又问:“那你还记得这个宫女的名字么?”
王桂花点头,这时便告诉他说:“她叫海燕儿,只记得她是西夏女儿,其他都不知道了。”
地阴妪见他问人家名字,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你问人家名字作甚?这么久的事了,这姑娘只怕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知道了名字也没用处!”
王桂花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她同情的看着冯义庭,浮起没法帮忙的遗憾来。
冯义庭沉吟一会,这时突然问地阴妪说:“黑脸婆婆,你可知道九寒、旧含、旧函、救涵这些名字是什么意思?”
地阴妪一愣,冯义庭又说:“这便是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要毒死的人物,估计他也不是很清楚这人真名,于是胡乱下药,将这些读音近似的名字都给毒死了!”
地阴妪愕然,这时吃惊的瞪着冯义庭,叫道:“你说……这人要毒死这个名字之人?”
冯义庭点头,地阴妪便低声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隔了一会脸色剧变,失声叫道:“只怕是他!这厮原来要毒的人竟然是他!”
冯义庭愕然,赶紧追问道:“谁?你认识这个人吗黑脸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