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时,整个昆仑大殿的情形突然就改变了。.。
同时,冯龙鸣、乔闻萧、容英惠三人的容貌也突然就改变了。
冯义庭瞪着容貌突变的容英惠,这时吃惊的说道:“甘问岭、神怒?”
再转过身来,就见坐在大殿上变成冯龙鸣的人,容貌也完全改变了,变成一个肥胖得跟弥勒有几分相似,但是耳朵硕大到不成比例的人。
冯义庭立刻明白这个人是谁了,他一定是镇仙派金阳仙的二弟子地听。
跟天视一样,地听可是一个声名显赫的高阶修士。
地听跟天视二人是金阳仙的大弟子和二弟子,两人修高极高,而且交流广阔,估计修真界无论谁听到这两人的名字,都会浮起一缕恭敬,给他们几分面子。
冯义庭抬起头来,就发现昆仑派的主殿完全改变,他们竟然在镇仙观主观!
而那个肥胖的地听,正坐在镇仙井旁边。
冯义庭皱了皱眉,他这才明白自己跟这三人的修为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因为,三人公然将他从SH骗到镇仙观来了,他在这之前竟然浑然不觉。 如果不是来到这儿之后,经过一些细节他慢慢感觉出异常,再加上“冯龙鸣”最后质问极阴沙的事,他一直以为他们就是玄祖和乔闻萧、容英惠三人!
就算这样,神怒还有些奇怪,他好奇的问冯义庭说:“小贼子,你怎么看出我们不是你玄祖和师叔师姑呢,我就不信以你的修为,能看出我们的变化!”
冯义庭看了看地听说:“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就算你们变得再像,始终也代替不了真相,这个道理想来大家都懂。何必要我解释呢?”
神怒被冯义庭这么一说,不免又是尴尬,又是愠恼,被气得脖子一胀一胀。
其实,冯义庭一来之后,便发现大殿虽然新,但之前的油漆和新木气味弱了许多。
同时,以往大殿中来来往往的本派弟子。在他们到达的时候也都不见了。
本来这些就令他有些怀疑,突然冯龙鸣质问极阴沙一事,他立刻便明白真相了。
因为,假如冯龙鸣真是为此事来找他,那么在来昆仑的路上,乔闻萧和容英惠肯定不会这么淡定,更不会一点口风也不透露给他,因为他俩可都是同谋。 还有,冯龙鸣要责问。应该将他爹冯大柱叫上山来。
可是冯大柱曾经要求要上山,乔闻萧和容英惠且拒绝了,这很不合常理。
从这些来看,他们之前的态度分明就是想将他引到一个地方,不想惊动太多的人。
这说明,其实他们还没十足的把握。能确定冯义庭真的来盗取过极阴沙。
他们至所以假冒冯龙鸣、乔闻萧、容英惠,是想利用他们的身份套取真实内情。
坐在井边的地听见冯义庭这么回答,也是微微一愣。
显然他没想到冯义庭会如此无礼。正在意外就听师弟神怒哼道:“冯义庭,你公然来镇仙观盗取极阴沙,你可知罪?”
冯义庭微微一笑,他摊了摊手不以为然的说道:“笑话,如果你们真能确定是我盗取了极阴沙,以镇仙观的做事风格,还会假冒昆仑派弟子门生,前来质问一个盗贼?”
神怒本来是理直气壮的质问,没想到被冯义庭这么一说。倒是一愣。
坐在井边的地听见状似笑非笑。脸色一直不变。
甘问岭见状,含怒说道:“冯义庭。我们知道你有个同学叫叶仪琳。你还有一个邻居叫向安波。其一,叶仪琳因为意外致死,如果不是你的努力,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复活的可能,这是事实吧?其二,向安波投入玉真派门下,时日不多功力突飞猛进,灵池也拓展到了极致。如果没有极阴沙,能做到这点吗?”
冯义庭默默打量地听一眼,仍然微笑道:“你们判断一个事物,完全是靠推断和猜测?然后再假冒晚辈的长辈来套取实情?这是镇仙派的行事风格?”
三人一愣,甘问岭随之怒道:“大胆冯义庭!你救叶仪琳所用的四味主药分明就是‘纯阳霜、赤心草、迷神土和极阴沙’,你怎敢百般狡赖,矢口否认!”
地听这时突然从镇仙井边站了起来,他示意甘问岭住嘴,然后笑道:“冯义庭,你以为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就能矢口否认。但是我们认真调查过了,而且还有人证。最重要的是,我们今天找你过来,并不是想让你认罪或者是惩罚于你,所以你先冷静。”
冯义庭面无表情,这时冷冷打量地听,就听他又说:“其实,极阴沙虽然事关重大,但是你既然是因为救人而取用一些,用了便罢!只要镇仙观不张扬示众,就不必引经据典的一定要重责于你。因此,这件事其实是可大可小、明白我的意思吗?”
冯义庭还真有些弄不懂他的意思,他不动声色,仍然静静打量着地听。
地听说到这儿,停了一下又说:“因此,你现在承认不承认,其实己经不重要。因为我们知道就是你从镇仙观盗走了极阴沙。如果你坚持否认,我们要做的也只是找到你使用过这些东西的证据示人。而且,你除了盗极阴沙、还盗取过玄铁锈对吗?”
甘问岭跟神怒两人听了一愣,这时愕然打量着地听,显然想不到他会说出此话。
地听根本就没有理会两个师弟的惊讶,若无其事的又说:“冯义庭,你可以不承认。不过,如果你认为我们拿不出任何证据就错了。如果你希望我们以镇仙观的名义进行公开调查,我们可以如此操作。一旦查出这些极阴沙真是你盗用的,不仅你会受到最严酷的惩罚,而且用过极阴沙的人也会因同谋罪受到同样的惩罚,想过后果吗?”
冯义庭仍然面无表情,就听地听接着又说:“所以,现在摆在你面前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完全否认,镇仙观就启用正式手段开始公开调查,我会给你想要的任何证据,最后我们会严查所有参与此事的同谋。其二,就是你承认此事,我们看看能不能折衷处理,或者可以私下了结,不再追究其他受益者或者是参与此事的人,你看怎么样?”
冯义庭听到这儿突然笑了,他说:“地听前辈,你既然这么说,晚辈就实话实说了吧。所谓明人不做暗事,我确实来镇仙观盗取过极阴沙,这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关联,完全是我一个人所做的。既然你们己经知道这事,晚辈愿意听众前辈任何处罚。”
“这就对了。”地听听到冯义庭这么说,终于松了口气。
他这时看了看神怒跟甘问岭二人,随之又说:“冯义庭毕竟是个晚辈,或许行事有些莽撞,但毕竟年少轻狂,我们应该给他机会对吧,别那么严肃。”…
神怒跟甘问岭听了,这才点点头,神色开始舒缓了一些。
地听背着双手,这时走到冯义庭身边,摇头晃脑的接着又说:“冯义庭,你既然盗取极阴沙,应该知道这是死罪,如果想我们不予追究,知道该怎么做吗?”
冯义庭既然承认了,就打算无论对方怎么处置都接受了,只要不连累其他人就行。
镇仙观实力强大,谁也得罪不起,假设真让他们公开查询的话,只怕事情会越闹越大。
冯义庭明白,自己盗用极阴沙是事实,对方就算没有证据,但是怀疑到自己之后,稍加查询或许就会真相大白。而且,据地听说他们还有人证。
冯义庭虽然不知道这个神秘的证人是谁,但这人肯定有可能存在。
因此,只要对方不追究其他参与此事的人,不追究使用过极阴沙的人就行了。
于是,他老老实实的问道:“晚辈既然知错,就准备接受诸位前辈的惩罚,但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挽回晚辈所铸的大错,还请明示。”
地听默默打量着冯义庭,沉吟良久,这才郑重其事的说道:“据说你拥有一套激活般若枪的神饰。如果你真想镇仙观对你既往不咎,便将这套神饰拿出来,权当赎罪如何?”
冯义庭一愣,他愕然打量着地听,突然明白他们的目的。
原来,他们不早不迟这个时候追究此事,就是这个原因。
想来天视地听法力通天,早就明白他四处寻求的“大般若神通玄门系列”一事,而他们至所以此刻才找麻烦,估计就是想让他搜集整套饰件之后,好出手横夺吧!
冯义庭愕然瞪着天听、神怒、还有甘问岭,这才明白这三人如何卑鄙!
这之前,冯义庭一直以为镇仙观受命镇守极阴沙,所有的无情和无义都是因为准则。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他们如何狡猾和阴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开始明白,为什么自己能两次轻易的获取极阴沙了。
或许他能瞒过甘问岭、甚至是神怒,但他从来就没有瞒过地听和天视。
就更不用说金阳仙了,也许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有一个目的,为了般若系列!
冯义庭惊呆了,他突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因为,以他们的修为程度,镇仙观可以从开始就设定一切,直到冯主庭最终进入这个圈套,等他获取了一整套的首饰后,才开始瓮中捉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