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个捺时,要会用手腕的力量,你看,要用力按住笔尖,然后在这个位置轻轻一抬。”李子羡握住苏锦年白嫩的小手,很是认真地教她写字。
苏锦年被他冷不防握住,心里有些不自在,可小手还是随着他的大手在动。
李子羡的书法真不错!
饶是老爱挑毛病的自己也挑不错来,甚至比自己的哥哥还略胜一筹。
李子羡感觉出怀里女人没有专心,轻咳一声,身子俯的更低,“写字要专心。”
“哦。”苏锦年收了收心,奈何李子羡的下巴在她轻柔的发丝上来回蹭动,让她不由自主地脸红起来。
“朕上次罚你抄《女戒》,你怕是一个字都没写吧。”李子羡似乎没有注意到身下小狐狸的神情变化,而是淡淡地问起前事。
......
“皇上...臣妾...”
“好了,别找这么多理由,你就是懒。”
李子羡给了她一个传说中的白眼。
“皇上,晚膳备好了,可是要现在用膳?”书房外张玉的声音压得很低,唯恐打扰了屋内的两个人。
“嗯,传膳吧,朕饿了。”
说话间搁下笔,拉着苏锦年的手往隔壁走去。
晚膳是杜若和玉竹带人亲自置办的,不像御膳房做的那么精致,但味道儿上比御膳房要好的多,李子羡免了苏锦年侍奉用膳,两个人坐在大理石嵌宝圆桌前,吃的很是愉快,用过晚膳,洗过手也漱了口,李子羡好整以暇地端过一杯茶,吩咐:“今晚朕就在这椒房殿歇下了。”
“噗——”苏锦年很没形象地将口中的茶喷来出来。
李子羡笑吟吟地打量着她,“爱妃,这是听朕留宿,过于激动所致?”
“咳咳咳。”苏锦年被呛得脸上泛起一阵病态的红晕。
“皇上,使不得啊!”张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今是您和皇后大婚的第一日,若是不在鸾凤殿留宿,会招致天下人的非议的!”
李子羡哼了一声:“天下人有什么资格管朕的家事?”
“皇上的家事,就是天下事,您这么做——”
“住口!”李子羡脸黑了黑,“朕该怎么做还要用你这个太监教吗?去告诉皇后,不用等朕了!”
张玉被训得狗血淋头,灰溜溜地离开,满地的太监宫女都惊诧地望着这一幕——自家主子这也太受宠了吧!
李子羡赶走了张玉,用一种温和却隐藏着邪魅的眼神,看着苏锦年微笑:“爱妃,朕如此看重你,你该如何谢朕?”
“臣妾必万死以报!”苏锦年几乎是用后槽牙说出的这句话。
该死的纸老虎,你是真阴险呀——
.......
未央宫,盖头还没揭的南宫瑾儿局促地坐在大红喜床上,双手交叠在一处,握着裙子的手心沾着汗水。
宫女们一遍一遍的传信,让她的心情从喜悦、期待到冰冷、愤恨。
“娘娘,皇上不是去勤政殿处理国事,而是去了淑贵妃那里。”
“皇上正手把手地教淑贵妃写字,二人耳鬓厮磨,好不亲热。
“娘娘,皇上在那用了晚膳,据说进的香。”
“娘...娘娘,张公公亲自来说,皇上今晚歇在椒房殿,请您不必在等了!”
“什么!!”南宫瑾儿一把拽掉了头上的龙凤呈祥红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