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淮与他十指相扣,双眼红得像个兔子一样,眼角微垂,委屈道:“要是以后我真的找不到你了,该怎么办?”
“我会去找你。”伏黯很认真地在安抚他,笑得温柔:“我可舍不得让我的殿下,我的圣上,孤单太久,若是等久了,就该哭鼻子了是不是?”
师淮终是展露笑颜,嗔怪地瞪他一眼,“才不会哭!”
“好,没哭。”他总是这样,宠溺纵容,顺着他的心意。
师淮脸有些泛红,抹去眼角还没落下的泪珠,自从遇见伏黯以后,他的眼泪是越来越多了,本麻木到冷漠不近人情的心,似乎越来越柔软了。
很快热水桶便被人抬了进来,龙榻的帷幔被放下,伺候的宫人看不清里面,更不敢看,这可是新帝金屋藏娇的第一人啊!
究竟是个怎样的美人儿?竟让心底如此迫不及待!
宫人们摸不清这新帝的心思,暗地里讨论得热火朝天,都暗叹,果然男人都一个样,以前还爱太子妃爱得死去活来。
现在一朝登基,不还是直接就抬了新人上龙床?
他们抬了热水便退出去了,不敢打搅新帝和美人快活,帷幔被师淮拉开,帐中哪里是什么绝色美人?
分明是他们的大将军,正似笑非笑坐在帐中,懒懒靠在床前看着师淮,旁边是被硬生生扯断的绳子。
而这些绳子,刚刚还束缚着他的四肢。
师淮一时失语,而后缓缓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什么时候挣脱的,怎么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
伏黯勾唇,抬手,慢条斯理将手上还没解开的绳子就这样扯断,轻松得好像在扯一根无比脆弱的丝线一样。
师淮挑眉,行吧,看来他在这个世界的功力还真是深厚。
“圣上玩够了?”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暗藏危险。
师淮退后一步,有些紧张,不敢承认自己的内心,还有一丝隐秘的期待,期待他会如何对自己呢?
下一刻,他就被人打横抱起,整个人都落入伏黯的怀抱,脸不可避免,毫无阻隔就这样贴在了伏黯的胸膛上,师淮只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热度在缓缓上升。
紧接着,二人就洗了个畅快的‘热水澡’,可是这澡洗得也真是奇怪,不仅让人腰酸背痛,甚至热汗涔涔。
师淮努力忍住甜腻的声音,眼角带泪,不知自己在喊什么了。
在水波的掩盖下,伏黯对他尽情做着欺君犯上的事。
而后水声越来越大,洒了不少水出去,再听不清二人的声音。
这声音听得殿外的宫人俱是面红耳赤,可又觉得不太对,更是不敢细想,他们哪里敢想,一代天子,竟愿意雌伏在他人身下。
这一雌伏,就是一生。
待一切结束,伏黯很是贴心为他收拾干净,又让人抬了桶新水过来,洗漱一番。
只是这其中又撩拨得师淮情难自禁后...才将师淮抱起放回龙榻。
养心殿的宫人此时也才知道,这哪里是个美人啊?分明是...
算了,不敢说,新帝和将军在养心殿内行这种事,怕是不想让人知道啊!
若是这消息真走漏了,只怕,只怕养心殿伺候的宫人项上人头不保!
师淮失神许久,并非是累的,而是太...
等他回神后,伏黯早已将他服侍好了,半分都没有假借他人之手。
他的脚根落进一只大掌中,师淮微怔,痒得瑟缩了下,蹙着眉可怜兮兮:“不要了,我不想再重新沐浴一次。”
伏黯的动作一顿,随后失笑,他撩开师淮的衣袍,将他的左小腿露出来。
上面尽是一些暧昧的痕迹……
乃至于现在师淮被他一碰,都觉得腿要发抖。
那光滑白皙的腿脖子上,套着个通体碧绿的玉镯,玉镯的光悠悠透在白皙泛着粉色的脚腕上,还未擦干的水珠滑过小腿,隐匿于衣袍下。
“这个镯子...”
伏黯还没说完,师淮就又‘作死’的用腿蹭蹭他,躺在床上,刚刚被‘运动’过的小脸还白里透红,睫翼微颤,这样抬眼看着伏黯,媚眼如丝。
“戴在这里,好看吗?”师淮颇有些抱怨,“这该不会是你本来买给哪个女子的吧?这样的款式,很明显就是女子戴的!”
伏黯抚着他脚上的玉镯,柔声道:“这是我娘亲还在世时,为我未来的儿媳买的,说是要我好好保管,将来有心仪的姑娘,就送给她,若是人家肯收下,便是认下她这个婆婆了。”
师淮讷讷,无语了,看这镯子心里也都是甜意。
伏黯说着也轻笑一声:“是我娘亲失算了,她若是料到儿媳妇不仅是个男人,还是当今天子,说不定就不会买镯子了,买些别的。”
师淮看着自己腿上的镯子,他不知道是这样重的含义。
原来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所以才托人将如厮贵重的母亲遗物送给他,这样,也算是与他在阴间定亲了。
师淮起身,伸手就要取下镯子。
伏黯却误解了他这个动作,当即就伸手制止了他的动作,“不准取下。”
他垂眸,有些委屈:“你不愿收下吗?”
师淮停住动作,无奈笑道:“哪有?这可是你母亲的心意!只是,我将它戴在了脚腕上,怕是会糟蹋了,想戴在手上。”
原本还以为是他的情趣,这样女子款式的玉镯,他戴在手上,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才戴在了脚腕上。
伏黯松了口气,但仍是不肯松手,眼里浮现出点点笑意:“不必,就这样戴着,很好看,我很喜欢。”
师淮看着他的神情,轻哼一声,现在倒是彻底成了他的情趣了。